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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急得六神無主,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讓一步,讓那位容淵公子以太子太傅的身份一同回宮。
晃晃十幾年,這些事情現在說起來簡單,但在發生之時,唯有切身遭遇過,才能體會里面的百轉千回……
“樓玄寧!”
門外有人突然闖了進來,樓玄寧眉心一蹙,被這一聲喚回了思緒:“鳳羽,你是嫡公主,這麼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鳳羽撅著嘴不滿的哼了一聲:“父皇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總對我說教!”
“你來做什麼?”
“我要你給岑潤降罪!”
“為什麼?”樓玄寧抬起頭,有些好笑的瞧著她“你怎麼總跟一個太監過不去?”
鳳羽一聽,立刻挑起眉峰:“他不和玩!還總躲著我!”
“你離著那些下賤的人遠著些,沒得叫那些個滑頭帶累壞了。”
樓玄寧這麼一說,倒是讓鳳羽不悅了起來,她氣鼓鼓的嘟腮瞪著他。十二歲的年紀,像是花蕊一般,小女兒的情態就這麼不經意的流露出來:“誰讓你這麼說他的!他和那些太監不一樣!他是我見過最好的太監!”
樓玄寧一哂:“那也是個太監,再好還是奴才,難不成還能給你當了駙馬?”
樓鳳羽一怔,雙頰突然紅了起來,樓玄寧被她這個樣子嚇得半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勸你收收心思!那些人都是殘廢,沒有未來!不是半路惹惱了主子被殺了,就是老死在宮中。若是有人和宮女做了對食,就是主子對他們最大的優渥。他們抬舉不得,一輩子的下賤命!
“我勸你別起么蛾子,這事甭說父皇和母后了,做哥哥的第一個就不讓!就算你去求了父皇,別看他老人家平日裡雖寵你,不過這事你同他說說看,保證非打斷你的腿不可!你要是想做南辰國第一個瘸腿的公主,做哥子的也不攔你!”
鳳羽沒聽明白玄寧這一車子話的意思,她挑了個自認為主要的問:“殘疾?他哪殘疾了?我看他走路挺利索啊,手端著茶杯的時候也穩便著呢。都沒毛病啊,難道是腦子嗎?腦子不好也算殘疾嗎?沒關係,他身殘志堅!”
樓玄寧被她氣的倒噎了下,他沒法子解釋,鳳羽不過十二歲,什麼都還不懂,在她眼裡,想來那些太監和自己應是沒什麼區別。
“什麼地方殘疾,我現在不能同你講,總之你給我死了這份子心思,若是讓我知道你再出么蛾子,不勞父皇動手,我就能先打斷了你的腿!”
鳳羽哼了聲,頗有些埋怨:“本想著你能為我出頭,你倒好,專挑壞話說,師父平日裡教的那些個禮義廉恥都被你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背後說人壞話!你缺不缺德啊!”說完,她狠狠地瞪了玄寧一眼,邁著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東宮。
樓玄寧本想叫住她,可一眨眼,早就沒了她的影子。他嘆了口氣,覺得樓家的臉很可能被這個丫頭丟的一點不剩。他這輩子的路崎嶇,註定要為著她收拾殘局了。
樓玄寧搖了搖頭,緩步走向窗子,透過三交六菱花的窗格向外望去,他師父容淵正坐在外面的廊子下看書,眉目溫潤的如同四月裡的春風,並不熱烈,淡如良玉。
他其實一直有個疑問,孃親到底愛的是誰呢?相信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他父皇也不清楚。
父皇和孃親看似相敬如賓,卻又不似尋常夫妻,不過這個他能理解,帝王家裡怎麼能做尋常夫妻?他們尊卑有別,永遠都逃脫不開身份的束縛。
正在想著,他瞧見孃親遠遠地走了過來,穿著鵝黃色的夏蓮宮裝,領口與袖口都繡著精美的祥雲彩紋,襯得她越發的雍容華貴。
孃親見師父坐在那,便停了腳步,一雙美目靜靜的看著師父的背影,那麼溫柔和依戀。
有風拂過,捲起女子身上的幽香,飄飄灑灑的盪漾在天地之間,師父先是一怔,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立刻起身回過頭去。
樓玄寧好像突然明白了,就在師父回身的那一瞬。愛與不愛其實早就書寫在一個人神態之中,他的溫潤淺笑,她的眉眼彎彎,即便不語,卻勝過千言……
(完)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最後一章已經是凌晨時分,心情既沉重又輕鬆,就這麼和它說再見了,生出了些不捨的情緒,大體就是那些個小女兒情態吧。
這是七公子的第一部小說,傾注了良多的心血,可即便這樣,它依然有不完滿的地方,讀者們可以理解和包容,便是對公子最大的慰籍。
寫作是公子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