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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倒水的青衣女子,難得的露出一絲扭捏。
女子放下手中的茶壺,笑著起身為那名婦人端來一杯溫茶:“王大娘客氣了,大家都是鄰里鄉親的,若是有了困難我們理應幫襯著一把。既然王大伯身子不好,那就別勞煩他跑這一趟了,我家夫君去了隔壁嬸子家,她的小孫女生了病,他過去瞧瞧就回來,晚些時候我同他一起過去可好?”
王大娘一喜,忙拉住女子的手,她的手指白皙纖長,完全不像自己的,勞作過的手指粗糙的沒法子入眼,特別是和她這麼一比,雲泥也不過如此。
女子也是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將手抽了回去,她總是淡淡的,臉色是常年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病弱,可是病弱也擋不住她的美,沁入骨髓的姿態,只要一個抬眸就可以傾國傾城了。
她自五年前隨著夫君來到這個隱居在深山裡的龍隱村,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因為實在太過美好,男的俊女的美,簡直和廟裡供奉的神仙似的。
當時他們還以為是天神下凡,每天排著長隊的到他們院子門前進香。那時候容家娘子的身子還不如現在,每天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瞅那樣子像是活不過入冬,好在她這個郎君厲害,有得一手好醫術,長年累月的這麼調養,現在看著倒也大有起色。
只是他們的身份成謎,誰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更甚連名字都不清楚,稱呼他們也都是容公子和容家娘子。好在龍隱村的村民不多,算起來不過一百餘人, 大家本性淳樸,見著他們不想多談,也就不再多問。反正他們倆個人好,待人和善,又有本事,村子裡的人生了病,都是容公子來瞧,他妙手回春,保證藥到病除。
正在談話間,院子的門被人輕輕推開,有男子從外緩步走近,來人身材欣長,一身淡藍色的布衣叫他一穿,倒顯得華貴起來。他的眉目間是少有的俊朗,反正王大娘這一輩子是沒瞧見過,饒是看了五年的面相,這麼著的見著還是會呼吸急促。
俊,這個爺們兒忒俊了!只可惜娶了媳婦,要不就把自己的小閨女嫁給她,那真是美事一樁。
來人見屋裡有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女子,女子笑的溫婉,唇色有些淺淡:“是王大娘,她的相公陰雨天就腿疼,咱們過會去瞧瞧?”
男子點了點頭,隨手將藥箱放在桌案上,瞧見女子的神色不好,急忙牽起她的手腕:“不舒服?”
女子搖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王大娘:“你別擔心,沒礙的,就是這兩天見了涼兒,胸口有些悶罷了。”
他們小兩口在那說著體己話,自己若是還不離開那就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王大娘抿唇一笑,年紀輕就是好,瞧他們這一對,往那裡一站簡直美的像幅畫。
王大娘嘿嘿一笑,道了聲先回去等著,便喜滋滋的離開了。
屋裡就剩了他們兩人,男子擔憂的將女子拉到榻邊坐好,開始細細的號脈起來。
“容淵,我沒事的,就是著了涼,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男子抬起頭,看著女子眉眼中的灰敗,又開始惶恐不安起來。
他們倆人自然就是五年前墜崖的聆歌和容淵,那日聆歌決然的跳崖,等容淵趕到時,只來的及看見她縱身一躍。
當時他是什麼想頭?沒法子形容,心膽俱裂、五雷轟頂?他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她那一跳自己也跟著心神俱滅了。
或者說他什麼都沒想,因為來不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同著她去了。
他在抓住聆歌手腕的一瞬,看見她眼裡的不敢置信和震驚,慢慢化成悲涼的淚,飛落在自己頰邊,讓他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滿足。
死了也好,只要和她在一起。
可興許老天還是憐惜他們,那處絕崖下面是一汪深湖,可萬丈懸崖畢竟不是玩笑,若不是容淵用全身將聆歌嚴密的護著,估計這會子她早就見了閻王。
饒是如此,聆歌還是受了重傷,她的五臟六腑差點沒毀了,一口鮮血吐出去,人就再也不行了。容淵當時嚇得魂飛魄散,讓他一起去死可以,可要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沒了,自己卻還留在這世上,這他做不到!
可從崖邊跳下來的不只是聆歌,容淵也一道而躍,他傷的甚至更重,縱有再多的心思也撐不住昏天暗地的劇痛。他那時抱著聆歌,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再到最後,自己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就這樣抱著她昏死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就到了這裡,距離那處深湖不遠的龍隱村,是村裡的一對夫婦救了他們,看他們傷成了這個樣子,以為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