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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也難怪,最得利的質子被他給劫走了,保不齊真要逼得他魚死網破,說不定現在他就已經派出了大批的侍衛來捉捕聆歌。
他得馬上回去才成,只要他還留在皇城裡,哪怕到時候太子發現聆歌不見了,他還能同他周旋片刻,也好為她爭取一些時間。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待她這樣好嗎?一顆心揉碎了捏爛了的為她付出著。他本是有著大好的前程,現在呢?為了聆歌,抗命劫獄的事他都能做,愛與不愛的,即便不說,也已事昭然若揭了。
樓幽蘭坐在那裡雖然不聲不響,內心的波動卻如同驚濤駭浪,他明知不該再繼續糾纏下去,可是他控制不住,現在這麼放手了,真的有可能便是一輩子的錯過。
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原先他總以為自己雖愛戀聆歌,可和皇權地位相比總還是要差上一截子,可現在他卻後悔了,什麼都不如聆歌重要,什麼都沒有她的恨更令自己絕望。
“你恨我?”樓幽蘭終於還是開口了,夾雜著壓抑,混著馬車外的雷雨,輕輕的問著聆歌。
聆歌渾身一震,過了半晌才自嘲一笑:“如今你問我這個,樓幽蘭,你不覺得多餘了嗎?”
“所以呢?”樓幽蘭抬起頭,狹長的鳳目籠著濃濃霧氣,像是沾染了馬車外的雨,變得不真切起來“你會忘了我,和那個男人白頭到老?然後為他生兒育女?”
樓幽蘭說的極慢,似是每說出一個字,便會有一把匕首狠狠地在他心口挖上一刀。他沒法子想象,聆歌終會有一天將自己忘記,即便日後想起,也大多是無盡的恨意。
“當然,我若是愛他,自然會和他白頭偕老,自然會為他生兒育女!”聆歌帶著一種報復的恨意,她瞧著樓幽蘭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一面開心著,一面又難過著,無論她再怎樣的偽裝,也不得不說承認,原來,他痛……她也痛。
樓幽蘭嘆了口氣,他現在有點不確定自己非要前來走一遭是對還是錯,來了又能怎樣?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溫情,即便這樣面對面坐著,也勢同水火。
她滿嘴的惡毒,恨不得要將自己扒皮抽筋,他繼續留在這,沒得只能讓她踐踏的更加悽慘。
“你說的對,我們都會和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子孫滿堂。你……我……”樓幽蘭又是一頓,平復了良久才吸了口氣道“你我之間本就是場利用,你知道,我心裡的那個女人……一直都是望星臺的人,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你。”
聆歌咧唇一笑,眉心的黑氣卻漸漸籠了上來:“你喜歡誰,或是愛著誰,都與我再沒了關係!你如今是喜歡趙聘婷也好,喜歡木丹也好,即便是蘭貴妃!都同我沒任何干系!”
樓幽蘭渾身大震,像是被人將最深沉的秘密從心底挖掘出來般,不敢置信的瞪著聆歌:“你怎麼知道……”
“樓幽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與蘭貴妃的事,即便隱瞞的再深,也會有漏出蛛絲馬跡的時候。我前頭不說,是因為我信你……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的一廂情願了。”
聆歌直視著樓幽蘭,美目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痛恨:“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樓幽蘭騰的站起身來,這個女人果然狼心狗肺,他這麼拼死的為她賣命,又冒著巨大的危險來和她道別。可她呢?一張嘴便是雄兵百萬,非要將自己斬首殆盡才甘心!
樓幽蘭強忍著怒火,負手站在車簾前喘息著“無論前頭髮生過什麼事,我們的緣分打今兒就算盡了,你能看開最好,該放手的該忘記的,你心裡比誰都通透著!”
樓幽蘭微微側頭,黑暗中,也只能隱約瞧見他的輪廓:“本王勸你隱姓埋名,你要和那個郎中也好,或是和個鄉野村夫也好,本王不攔你,只是你別打著親王側妃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別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呢!別叫他們在天賜城裡沒臉子活!”
孩子終究是聆歌的軟肋,聽他說起玄寧和鳳羽,她立刻蔫了起來,窩在軟墊上壓抑的低咳著。她咳得滿臉通紅,再到最後的聲嘶力竭,樓幽蘭急得沒法子又不能回過身去瞧她,只能站在原地肝腸寸斷著。
聆歌終於止了咳,她吐了一口濁氣,聲音明顯比剛才更加虛弱:“寧兒和羽兒他們,他們可還好?”
興許是她的聲音太過虛弱,讓人有種風來便會消散的恐慌感,樓幽蘭不自覺放輕了聲音:“他們很好,我將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別惦著他們。”
修長的手指捏起簾角,輕輕一掀,外面的狂風暴雨便立刻席捲了進來。聆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