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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邊,緩緩地蹲下身來“聆歌別哭,從現在開始我做你的哥哥,我做你的家人,無論何時何地,你有任何事情,我依然願意為你生生死死……”
他可以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家人,可以成為她的任何人,卻獨獨失了那個身份,沒得更叫他心碎欲絕。
“容淵……容淵……”聆歌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容淵便一遍一遍的回應著她,如同這世上最旖旎的風,可以不著痕跡的撩撥心絃,化成永恆。
他們曾經愛的那樣痴狂,像是從一城煙雨中走來,渡盡彼此的一世情緣……
容淵還是走了,不聲不響的。那天聆歌以為他第二日才會走,可是次日清晨踏進他的帳子時,裡面早就沒了他的影子。
她有些慌張,忙詢問了帳外計程車兵,士兵有些奇怪,翻著眼睛回憶了半晌才說:“回側王妃,這位公子昨天晚上就走啦,他什麼都沒拿,奴才以為他是去散步的,可是一晚上也沒回帳子,去了哪裡奴才也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聆歌擺了擺手,頹然的坐在那張榻子上,上面還散放著他昨天未整理完的行囊,裡面雜七雜八的放著一些女子的東西,一把梳子,或是一方帕子。
那些東西她熟悉的很,都是自己的,可能被她隨手扔到了哪裡,又被容淵細心的收了起來。可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帶走,連同著自己的心,一起留在了這裡。
聆歌走出帳子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剛打起簾子,意外的瞧見樓幽蘭正在外面站著。炎炎的夏日,日頭烈的很,可他的臉色卻依然如深冬寒霜,叫人看不出喜怒。
見自己出來了,他隱約的舒了口氣,瞥見她哭紅的眼睛,語調有些微酸:“在這裡面睹物思人呢?晚啦,人家昨晚就走了,你現在就是快馬加鞭都追不上了。”
聆歌心裡難過,實在沒力氣和他爭論,反倒是疲倦的偎進樓幽蘭的懷裡,頓時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受寵若驚:“你這是怎麼了?中邪了?還是把我當成他了?你可清醒著點,別再反應過來後賞我耳貼子!我才不是那個榆木腦子!我比他可愛多了!”
“幽蘭,我心裡難受,你別欺負我。”
樓幽蘭心裡一顫,她心裡為著別的爺們兒傷情,自己說她幾句就成了欺負?他哪敢欺負她,天天供在心尖上都不夠的主兒,他都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我還不是怕你在裡面待得久了再想不開,若是一激動非要追隨他而去,我可怎麼辦?實不瞞您,後頭我都讓白桑把馬備好了,你前頭若是趕走,後頭我就追過去,再領著一隊弓箭手,非把那個容淵射成箭靶子不可!”
聆歌無奈一笑,他總是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半點沒個王爺的樣子:“胡鬧。”她嘆了口氣,回頭看著那個帳子就又要難過起來,連忙將臉埋在樓幽蘭的胸膛“走了也好,走了也好,他還有自己的人生,咱們不能這麼耽誤著他……”
樓幽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伸手將她擁的更緊:“你能這麼想最好,他是個好人,說句實在話,放著他與你的關係不談,本王還是很敬佩他的,只是可惜了…。。金銀財寶甚至權力地位都可以與他分享,他卻偏偏就看上了我的女人……要不然,我們說不定還能做好兄弟呢。”
“他能去哪呢?”聆歌悵然的抬頭看了看天空,還是那透徹的藍,像是被水潑撒過的沉靜,沒有任何雲彩去點綴,直直的看著,誤以為天的盡頭不過就是伸手之間。
“小心眼睛。”一隻手掌覆了下來,擋在自己的眼前,遮去這世間的所有顏彩“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回生谷、陽明鎮,或者寄情于山水之間,不是非你不可的。沒了你,興許他會過得更自在,可能一個轉頭便把你忘記了,然後偶然的再想起,抱怨一句曾經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愛上你,被你糟踐的這麼狼狽。”
“呵呵……”聆歌失笑,唇角的弧度維持了很長的時間,然後一點一點的下沉,到最後慢慢的顫抖起來。
手心裡有微微的溼意,樓幽蘭覆在聆歌眼前的手並沒有拿開,他知道她的難過。容淵的離去不單只是一個人的消失,而是要聆歌對著過去說結束,也是對著那段最初的懵懂感情說再見。
人都是要長大的,碰到一些人,離別一些人,有的人給你溫暖,有的人給你傷痛。可是笑過了、哭過了,路總是還要繼續走下去的。人生的旅途那麼長,可以陪伴自己的人終究只有一個,其餘的,不過是沿途的風景,即便是最美的,也要學會同他說再見。
聆歌還小,不過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