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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一手握住了夏越朗的手,又一手抓住了芙蕖的手,緊緊牽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然後又輕聲道:“這一雙兒女,是本宮十月懷胎生下,身上留的,是本宮的骨血。越朗說的對,日後,越郎和芙蕖,只認本宮這個娘就夠了。”
晉陽長公主說話的聲音並不算重,可是她氣勢凌人,在她目光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低下了頭,不敢去置喙她的話,滿場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上首的皇上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笑了笑,連連打著圓場:“皇妹說的對,越郎和芙蕖,是皇妹辛辛苦苦生下的,皇妹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可不就是咱們皇家的孩子嗎?”
說罷這話,他又目光嚴肅的看著夏珏,語帶威嚴:“菱貴人病逝之事,宮中皇后早有調查,確認無疑。你這般鬧騰,是對皇后有意見?對朕的處置有意見?”
“臣不敢。”夏珏低著頭應聲。
而皇上聞言,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夏珏,只又道:“說不敢,朕看你的膽子卻是大的很,若是真的不敢,便給朕安安靜靜的喝酒,莫喝醉了酒,便將對朕和皇后的不滿撒到自家人身上。今日之事,朕看在長公主與你一雙兒女的份上,便饒過你。你自個兒回京好好閉門思過去,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什麼時候出來見人!”
皇上三言兩語,便將矛盾輕輕鬆鬆轉移,只將夏珏方才的那番發作,當做是皇家對於菱貴人處置後不滿才有的發作,說的也皆是胡話。便是這番話說的十分牽強,但旁人面上也只做恍然相信,畢竟皇上金口玉言,便是將黑的說成白的,他們也只能夠跟著附和。
夏珏被帶走,宴會上少了幾人,卻重新恢復了熱鬧,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晉陽長公主帶著芙蕖離了席,回到了院子裡。她喚人拿了藥膏,親自捧著芙蕖方才摔破了的那雙手,替她清理著掌心的傷痕。
“你這孩子,他發瘋,你湊上去做什麼,瞧瞧把你自己傷成什麼樣子了!”
晉陽長公主嘴上埋怨,但動作卻十分輕柔。
芙蕖並沒有說話應和,只是目光呆呆的看著晉陽長公主的動作,眼眶子紅著,面上猶豫了許久,她閉上眼睛終於開口問道:“娘,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他的孩子?”
晉陽長公主的動作頓了一下,半晌過後,卻是又繼續慢慢的擦著傷口,嘴上只回道:“怎麼又說胡話了,你不是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那他今日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來。”
芙蕖臉上忍不住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笑的有些心酸。
她小的時候,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唯一難過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的爹不是一個好父親,待她從來都是不親近。
可是在她六歲那年,她躺在床上午歇,無意間聽到她身邊的兩個嬤嬤說起她的身世,她才知曉,原來夏國公真的可能不是她的父親,她的身世根本就沒有那麼清白。
那一年她不懂事,當即便跑去問晉陽長公主,晉陽長公主也是這樣回答了她。她當時相信了,可等到回到自己院子,卻發現那兩個說閒話的嬤嬤不見了,身邊的人全部換成了和她一般年齡大小的侍女。
她幾乎是伴隨著這些流言碎語長大:有底下伺候人,有來往相交世家姐妹甚至是民間流言,她身邊沒有親近的朋友知己,只有太子與文靜姝二人,因為她知曉,也只有這二人不會拿異樣的目光看她,不會在哪天突然問起她的身世。
這些事情,她都憋在心裡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敢再去找長公主詢問,因為她知道,晉陽長公主只會這樣回答她,她不知道真假的回答,也只會用這般嚴酷的手段為她創造一個沒有流言蜚語的世界。
可是今日,夏國公已經這般將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了說了,都已經不顧顏面了,她突然也很想知道一個真正的答案。
“娘,我想聽實話。如果我是,為什麼別人都會這般說?”
☆、三十二、遇襲
若如果我不是,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芙蕖沒有說出這最後一句話,她打心底裡其實也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之前她不敢去問自己的母親,除了知曉晉陽長公主並不會輕易告知她真相,其實心底裡未嘗不是因為膽怯了。
若是不去深究,或許她還可以自我催眠的告訴自己,那些話都是流言蜚語,當不得真,夏國公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也一直很努力想在夏國公面前當一個好女兒,故意視而不見夏國公對她的冷漠、對於其他庶妹的疼愛,急欲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