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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赫搖搖頭,練習起異能,不再說話,車裡的氣氛卻沉重起來。
下面半個月的路程由許赫和臨清輪流開車,張琪和韓智在今天下意識就坐了駕駛、副駕駛,臨清想起來,然後提醒道:“那個,下半個月由我和許赫開車,你們兩人應該休息的。”
張琪笑道:“我給忘了,下午再換吧,不在乎這點時間。”
臨清點點頭,拿著握力計,小心地控制著臂力,很快他們轉上了高速。
高速公路在末世是大家最喜歡跑的,沒怎麼有喪屍,跑起來很利索,但一旦駛進一座廢棄城市,裡面的喪屍,就是看見了肉的狼,簡直讓人抓狂。
下午,他們還在高速上,中午不過十分鐘的休整時間,魏源卻跑了過來,塞給了臨清一個水果罐頭。
沒有空間的人不會去去裝罐頭,太沉還不頂餓。
魏源突然拉開車門,臨清看向他:“魏源?”
魏源勾起大大的笑,把罐頭塞進臨清懷裡:“是吧,我記得你喜歡的!”
臨清下意識塞回去:“不,我不要——”
魏源笑眯眯地:“不行,必須拿著,我當時就想著要是可以再見到你,一定要給你,真的再見了,也不枉費我末世開始到現在一直留著了。”
臨清是記得這件事的,他們孤兒院院長是個奶奶,臨清考試成績不錯,她塞給了他兩罐罐頭,覺得臨清出息了,一直以來臨清死活不願意被人收養,從小到大,很多年都是她陪著臨清過,臨清是把她當奶奶的,雖然後來去世了,院長換個人,臨清一成年,就自己去打工上學了。
剛收到那兩個罐頭,臨清很不捨的吃,是很普通的黃桃罐頭,杯子一樣的玻璃瓶,黃色偏白的果肉和裡面看起來就很甜美可口的汁液。
要是放在孤兒院裡,很快就會被其他人搶走,所以老院長塞進他破舊的揹包裡,讓他帶上學校去吃,說自己血糖高,吃不了這些,那個時候魏源已經有了很多不好的風評。
噁心、變態、有病這些詞彙整天圍繞著魏源,魏源也常常被揍,每天都是鼻青臉腫,卻一臉倔強,獨行又沉默,被人打得再狠也不求饒。
臨清素來不管這些外面世界的事,他一個人慣了,外面再怎麼喧譁,他自己的世界裡都是靜謐的。所以,他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很低,直到那天他漏掉了自己的作業本,回去拿的時候……
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魏源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把頭埋進臂彎,身子顫抖,夕陽西下,僅餘的一點點餘暉撒在他瘦弱的脊背上,壓抑又無助的哭聲,讓直面別人脆弱的臨清手足無措。
臨清甚至想轉身當做沒看見離開,魏源卻彷彿受驚一般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警惕防備和尷尬……
臨清只好走到自己的座位,掏出自己的本子裝進書包,目不斜視,魏源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他知道這個好看得不像話的男生,學習優異卻沉默疏離,冷冷清清,一道嚴實的門隔絕了他與整個世界,從不為任何人停留,驕傲而自我。
魏源很害怕臨清會跟別人說自己哭的醜事,要不然他苦苦撐起來的倔強和不屑一顧都會成為一個笑話,他就只有那些不堪一擊的自尊了。
臨清抿著唇,眉眼低垂又幹淨,清俊而緩慢,讓人想起了風,那種快速的,卻又很清新的,抓不住的風……
臨清看向了魏源,黑色的眸子裡沒有太多的情緒,他拿起一罐罐頭輕輕地放在魏源的桌子上,輕輕說:“甜的。”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眼神,正是這種不帶同情的安慰,讓人覺得妥帖,魏源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了淚水刷得一下子就又下來了,在惡意裡生存太久,一個微小的善意能給人多大的勇氣和溫暖,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後來,魏源是同性戀這件事,讓他被逼得轉校,漸漸風波也就平息了,這件事其實微不足道,也是臨清能難得記住的幾件事之一了,因為那個罐頭真的很好吃,甜而清涼,那個老院長大抵也是臨清小的時候感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暖和眷戀了。
臨清握著那個罐頭,發現竟然和當初是一個牌子,就連裝扮也只是稍稍變了變,這份有心,臨清受著,聲音依舊冷冷清清的,卻能聽出幾分溫和,嘴角微微向上抿著:“謝謝了。”
魏源高興起來,手指扯住臨清的袖子,承受著許赫的壓迫,滿面笑容:“好,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我先回去了,拜拜!”
臨清點點頭:“再見。”
許赫渾身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