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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後集合工匠重修才恢復其規模。而這兩個月裡魔尊又派人大肆修建裝飾了一番,就更加奢華氣派了。堂明殿內外貼了金箔,白玉石板刻上龍鳳祥紋,沿臺而下,九對青銅神獸駐守在石階兩旁,一路連著八重門都鋪上了金縷地毯。
勾月輕輕嘆氣。想當年自家父王就是在那裡迎娶了身為仙界公主的母妃,一舉轟動四方。她小時候聽宮中老人講起當時的盛況,常會生出許多向往,而時至今日,自己也即將要跟心愛之人攜手踏上那莊嚴神聖的地方了。
她一遍遍地在腦海裡想象著跟樊禪一起登上九尊臺的場景,欣喜羞澀的同時,也覺忐忑和急迫。視線從那一片華豔的地帶收回,又開始眼巴巴瞅著黑石崖方向的連綿山域。此刻晨曦清涼,陽光透出雲層,鋪照在一團團茂密的樹冠上。
“要等到下午才能見上面呢……”忍不住低聲埋怨。她只想快些見到自家大狗,然後向對方要親親。
重煙雪尋到花園這兒,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痴人望穿秋水的場景。冷嗤了一聲,揶揄道:“呵,瞧你都快成望夫石了呢,還爬牆,真出息。”
輕提裙襬悠然走過來,妖嬈美麗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勾月回頭睨了她一眼,腦海中盡浮現出“蛇蠍美人”四個字。這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回來了又淨給自己添堵,還是那麼腹黑毒舌。
她從梯子上跳下來,理了理袖擺,不緊不慢地回嘴:“相戀常生相思,這種甜澀刻骨的感覺你又怎會懂得呢。”
重煙雪嘴角邊嘲諷的弧度微微一僵。似想到了什麼,眼底劃過抹黯淡之色,卻很快恢復過來,涼涼道:“反正也就今天了,收起你那甜澀相思吧。在這緊要關頭可別再想著亂跑生事,就安分等著做新娘子。”
勾月揚起下巴:“跟樊禪成親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認真對待了,怎會亂跑。不過……”嘆了口氣,半開玩笑地嘟囔:“還真有些難捱啊,好想直接跳到洞房。”
“胡說什麼。”重煙雪好氣又好笑,伸手就在某人腦門上彈了一記:“好了,快去沐浴更衣,該準備了。”說著抬手輕拍了兩下,便有一排訓練有素的侍女走了過來。勾月還沒得反應就被利索地架去浴房裡好一頓揉搓,在加了花瓣香料的池子裡足足泡了一個時辰,才又被伺候著抬到寢殿裡。
香爐裡青煙嫋嫋,眾侍女捧著妝匣寶鈿站成排,低眉而立。七尺高的梨木屏風緩緩拉開,面前的檀木架子上掛著一套華貴的嫁衣。
“真好看……”勾月不由低嘆出聲。在仙界御織坊訂製的兩套嫁衣,是天宮眾司衣妙手為她和樊禪量身裁做的,樣式繁複奢華,一寸一縷都極其精美。樊禪的早先已經送去雲蹤,而她的這套自己之前也試穿過一回,然而現在看見了還是心生驚歎。
裡面是雙層染蓮紅緞繡長裙,外罩的廣袖華袍勾嵌百花暗紋,尾裙曳地,邊緣滾金絲綴,加上那寶相競繡鳳紋霞帔,盡顯高貴豔麗。勾月伸手摸著外袍上的金絲團花,怔怔地有些出神。重煙雪卻沒多少耐心,直接把她拎過來,親自伺候著她更衣。由裡到外,一件件穿上。
海棠滾邊錦緞將纖腰束起,再戴上岫玉盤雲白銀瓔珞圈,穿上祥雲紋牡丹繡鞋。蔥白的手指細細撫過嫁衣邊角,輕理齊整,而後才拉過另一雙柔荑,在那如玉的指尖上塗上燦若緋霞的蔻丹。
勾月頭一回得到自家姐姐這般服侍,看著對方專注而溫和的神情,只覺受寵若驚。但儘管心裡頭有些感動,面上還是忍不住一副得瑟,故意打趣道:“哎呀,沒想到咱們三兄妹最後卻是我這個最小的先嫁出去了呢。”湊過來一些,眉眼彎彎:“怎樣,你有意中人沒有呀?哪天也穿上嫁衣當新娘子啊。”
可惜面前美人不吃這一套,手裡動作依舊從容有序,聲色也冷淡:“如今魔界裡有多少事情需要我去操持,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呵,你就不一樣了,瀟灑自在,想做什麼都可以。”抬眼看過來,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妖媚,似笑非笑:“如今你嫁出去後,我們不知會多省心。哎呀……最好你跟大哥都嫁出去,然後我一人繼承父王這偌大的家產。”
勾月撇撇嘴,自己跟這腹黑女人鬥嘴就沒贏過。吹吹已經塗好指甲的那隻手,邊打量著邊埋怨道:“你就盡會嗆我,多說些好聽的不行麼。哎……阿燕那個沒良心的,帶著蓮心到處遊山玩水不說,連白燭她們也一起拐帶了去,都不來看看我。還有晉姨也是的,明知道女兒家準備出嫁這段時間是最為煩悶緊張的了,也不回來陪我,跑去南海做什麼啊……”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注意的重煙雪變得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