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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專攻美術的,而且現在的工作也有涉獵,可是楚籬大學是園林系的吧。
“會一些,教他們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你讀書時師從一海派大師,還以為你只會畫國畫。”
“國畫是老爺子從小讓我學的,後來我覺得素描色彩這些都是基礎,又自學了一點,大學時又進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社團,學得就更雜了。”楚籬抹了把臉上的汗,一張臉因為興奮而潮紅。
張月明看得出,楚籬這次是真的開心著。他在畫室裡轉著,看他給學生們畫的範本,沒一張畫全乎的,都只是畫了區域性,但他的一點遠比那些掛在嘴上自詡文化工作者的半桶水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一般授課在兩個小時左右,可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張月明急急打發了熊孩子們回家,不然他們父母該著急了。
學生們走後,兩人收拾一片狼藉的畫室,這時張月明的手機響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點肯定是唐奕天的私信,自從楚籬搬來後,唐奕天每天早上六點半叮他起床做早飯,給楚籬選哪套衣服穿,中午12點叮他吃午飯,關照他別讓楚籬吃完就睡,晚上6點再叮他晚飯,還會備註些氣溫啊空氣質量什麼的,張月明感覺自已一下回到了那段可怕的鈴響起床,鈴響吃飯,鈴響睡覺的高中住校生涯。
雖然唐奕天對楚籬處處關心,但張月明依然能看出他們倆人之間出了問題,有時他半夜上廁所,就會看到楚籬要麼坐在電腦前,要麼拿著筆練著書法,楚籬寫得一手雄霸天下的字,而且每一帖都一氣呵成,不管多長中間都不帶停頓不帶破筆的,寫的內容從古代經典到現代散文,甚至他記憶裡的小說章節,第一個晚上下來,張月明房裡的宣紙就給用光了,第二天張月明就帶著楚籬到相識的店裡去買宣紙,讓店主把存貨像竹蓆一樣全捲了起來,店主還細心地在外面包了層牛皮紙,月明指著圓桶一樣的東西讓楚籬扛回家,楚籬對這點重量滿不在意,一隻手搭在肩膀上的紙上,另一隻手插在褲袋閒閒地走著,月明自己拎著筆墨走在前面,突然一個轉身“卡嚓”一聲拍下了當苦力的楚籬隨手就發給了唐奕天,立馬唐奕天就吼過來了“你媽/逼的,老子都沒捨得讓他拎過一瓶醬油,你讓他扛得那是啥,是啥玩意?”月明隨即回道“你把他慣壞了,我在教小孩呢,不收你學費就不錯了。”楚籬在後面走著,看著張月明笑得顛肩膀,卻不知道他為什麼在笑。
收拾完畫室,張月明建議去樓下飯店吃飯,點完菜還叫了點小酒,月明雖不好酒,但經常會喝上一點,不過量,卻怡情。
兩懷下肚,楚籬就打住了,讓老闆打飯,白酒一喝就上頭,他實在扛不住,張月明也不勉強他,“讓唐奕天知道我讓你喝這種劣酒,非要我命不可。”
一聽這話,楚籬盛飯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跟他有什麼關係。”又坐回了座位。
“讀高中時,你,天子,亞倫和花花,是我們學校的明星,每個人都想接近你們,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們當時為什麼會選擇我?”張月明一邊喝一邊問道。
“當時五中的籃球隊跟我們挑戰,亞倫和唐奕天各自有心目中的人選加入,倆人相持不下,結果花花就說,等下誰帶著籃球進入球場我們就邀請誰,結果,你來了。”
張月明聽得極其以外,“只是這樣?”
“其實亞倫還加了一條,一定要長得帥,如果醜的進場前直接出局。”
“總算被安慰了下。”張月明道,“看來我的帥還是被你們四人公認的。”
“要不要發個證書給你?”
“那得看是什麼材質,純金的話我會欣然接受。”
“……”
“其實,那時你們選擇了我,我得意了很久。特別是你,楚籬,你是全校的名人,你的粉絲中連女老師都有。”
“啊?”楚籬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
“就知道你不會知道,你讀書好,家世好,運動也好,長相更不用說,如果哪天做完早操校長宣佈某某得獎,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你,你是天生帶著光環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真是要什麼有什麼,連童話裡的王子在面你前都要甘拜下風,是你自己不自覺。”說到這張月明頓了頓,嫌小店的劣質白酒太難下口,另外開了啤酒,道,“只是你的眼裡從來就只有天子一個,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楚籬的表情瞬間萬變,最後定格在驚訝,“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別擔心,我這人比較敏感而已。”
“其實唐奕天不是的,我不想你誤會……他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