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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的氣魄。高元安心中亦驚動,百轉心思在肺腑裡轉了數轉,終是下定決心,沉聲道:“將軍是忠義之士,元安怎能見死不救,將軍此來的託付,我應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的那一段,你可以認為它是府兵制,但事實上也並不是。
擲樗蒲這事是王思政的梗,別問我有木有抽老千,我也不知道……
第10章 獨夜不能寐
一時宴席散了,高元安囑咐給隨趙慎來的十二個衛士撥一間營帳,趙慎撿無人注意時對元貴低聲道:“你跟他們一起,夜間輪流值夜,兵器不要離身,尤要看好馬匹。”
元貴點頭道:“將軍放心。”又道:“高將軍似要召你去他帳中,可需我跟隨?”
趙慎微一搖頭道:“我看他似是有私下的話講,他既已應下我們,料不會再反悔。我且去,你莫耽心。”
正說著,有衛士過來道:“趙將軍,高將軍有請。”
趙慎被衛士引著進了一間帳房,帳內燭影綽綽,高元安手臂倚著瓷枕,掌中握著那蹀躞帶趺坐在案几之後。見趙慎來了,向裡間一指道:“與我裡間說吧。”
趙慎隨他進去,高元安隨意就地一坐,趙慎卻不敢造次,依舊規矩跽坐了,只半晌也不見高元安說話。他心裡終究有幾分不安,試探問道:“出兵之事,我還需與將軍細說幾句。”
高元安笑道:“你不需試我,我既在帳中當著諸將許了你,怎還有反悔一說?只是,”他故意拖了長聲,盯著趙慎冷笑一聲道:“我念起我族弟死在你手,還是氣不平。”
趙慎不知他怎麼又牽出這事來,恐他借題發揮,再使出什麼狡詐手腕。此時斷不能捋起逆鱗,只得道:“全聽將軍發落。”
高又安聽他這樣說,甚覺好笑,道:“你倒實在。”他捋著唇邊鬍鬚,突然冷了語氣:“軍中責罰非打即殺;你說我當怎麼做?”
趙慎不意他這麼說,也是一愣,半晌橫心道:“只要將軍出氣,趙慎都領了。”
高元安奚落道:“若說出氣,就當叫人拖你出去打一頓軍棍。只可惜當下又沒由頭,我怎敢責你?只是這兵出得當真不痛快。”他知趙慎此時的死穴,故意激他。果然見趙慎臉色變了幾變,咬牙道:“你要如何?”
高元安見他臉色發紅,這話說的生硬連客氣都不講了,只做沒理會,慢聲道:“我與你父親年紀相仿,從私下論你也該叫我聲叔叔。我教訓你可有不服?”
趙慎聽他語氣傲慢,倚老賣老,不由氣衝上頭,可終究此刻不能發作。他見高元安一直襬弄著那蹀躞帶,方明白他召自己來就為了這計較。亦知今日不給他折辱一番恐怕便過不了關,心中又恨又酸;緩緩站起,抑制著手指顫抖解下身上甲冑,露出裡面淡青中衣,復又跪下垂了眼光道:“悉聽尊便。”
高元安立起身,折了蹀躞帶在手。他見趙慎一徑跪著,只低頭垂目看著地面,腰背卻是挺直。待轉過趙慎身後,方冷笑道:“你父親責你時,你便就這樣受著?”
趙慎微微一窘,只道:“先父責我,都是軍棍。”
高元安哂道:“他倒捨得。”他此番本意是給趙慎些教訓提點,倒也不為真折辱他,於是抬腳踢踢趙慎腰桿道:“罷了,你便趴著吧。”說罷,便揮起向下抽去。
那蹀躞帶是上好皮牛,上頭又佩了金飾,本身既韌,份量又沉重,擊在身上只聽砰的一聲。趙慎眉心微微一動,暗暗咬牙。
高元安用力頗大,一下下打的雖慢,卻是瞄著方位,落處全疊在一側腿根上。直打了十幾下,痛楚早疊著倍數累上去。高元安見趙慎從肩到腿,全身肌肉均緊緊繃著,知他又痛又窘,卻不但不肯求饒,更紋絲不動,哼也不哼一聲。心中嘆他這性情,停了手問:“你再不吭聲,便別指望騎馬回去了。”
這話說罷,果見趙慎肩頭一動,可隔了半天仍沒動靜。高元安冷笑道:“難道說句軟話便是辱沒了你?”說罷又擊了幾下,罵道:“不開竅的犟種。方才還道你父親忍心,現下看是打得輕了。他為人最是世故圓熟,怎麼養出你這樣逞強犯傻的兒子。”
趙慎聽他這話,心中早有多少憋屈只想脫口反駁開去;可想到總歸要靠高元安出兵,再覺羞辱也需得忍耐;一時兩腮牙床都不由咬的痠疼了,高元安翻來覆去故意只打那一處,戰場上刀槍箭傷雖烈卻不像當下這般瑣碎磨人,慢刀割肉一般,綿綿不絕。父親去後,自然沒人再責他,捱打的滋味早忘到天邊。此刻高元安又來來回回提起趙競,他也不由得憶起舊事,又想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