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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盾甲阻攔,只見領頭的一匹白馬,轉眼就到跟前,急得聲音都打顫,一徑喊:“絆馬索,快置絆馬索!”
兩側士兵一擁而上,將那手臂粗細的鐵鏈往高處一揚,刷啦繃緊,眼看那白馬馬蹄就要踢到鐵鏈上,卻忽聽戰馬一聲嘶鳴,一躍縱起,竟在鐵鏈上空馳越而過,幾人尚自沒有反應,卻見馬上人突然鬆開馬韁,鐵板橋向後一仰回身順勢拉弓,白馬前蹄落地一瞬,已連發了兩箭。尤是頭一箭,力道極大,竟從一個西燕士兵喉頭穿出而過,溫熱鮮血噴了一地。圍堵的諸人驚駭不已,正愣神時,其後十幾個闖營的騎兵也已呼嘯而來,拉絆馬索的兵士已被射倒兩個,剩下的也早手腳痠軟,尚沒反應,已紛紛做了槍矛下的死鬼。
孫武達已聽得前方大亂,再舉目看,來的為首正是趙慎,心中大喜道:“隨我來,迎接主將回城!”
百名騎軍踴躍向前如猛虎下山,兩邊夾擊哪個還受得住?西燕營中一時亂的不可收拾,孫武達率這眾人圍護著趙慎回到城中。
卻說主簿謝讓在城頭看著城外衝殺不覺心驚膽戰,直看著趙慎回了城下,方一顆心放回腔子裡,邊命開城門,邊急忙喚著程礎德,兩人下城。待到了城下已聽見城門吊橋重又拉起,火把通明中,只見眾人擁著一匹白馬,馬上正是趙慎。
謝讓這裡知趙慎確是安然無恙,心裡直嘆“神佛保佑,老天開眼”,見那邊趙慎已下了馬,趕緊迎了上去,直恨不得拉過趙慎看看可哪裡有什麼受損。但當著這些人,畢竟又礙著將軍跟僚屬上下有別,一時倒不知怎麼好了。
趙慎也看出他神態關切,遠勝尋常,心中亦很感動。上前一手執了謝讓,又挽過程礎德,道:“此間辛苦二位。許都那邊的救兵,我亦搬來了。”
諸人聞聽,不由歡撥出聲,士氣一時大振。
卻說陸攸之此時正在帳中摸黑一手抱膝坐著,另一手手指在地上木板縫內劃拉,卻不料出神中用力猛了,將指甲折斷在裡頭。他痛的一縮手,在舌邊一觸,只覺鹹腥,知道是劈了指甲流出血來。
這十餘日來他竭力不去想那“萬一”之事,於他自己,心道事情再壞,最多一個“死”字,只是不敢想趙慎,即使睏倦到極點,混沌中稍轉過一點念頭便要驚醒再難入睡。而此時突然事出如此,只覺得兆頭不好,更是心頭突突直跳。
他正胡思亂想,突聽外間恍恍惚惚有腳步聲,像是一群人在帳外站住。陸攸之秉氣凝神,也不得所以。他怔忡一刻,黯然一笑,心道是自己心煩聽串了音。
誰知突然門簾一挑,陸攸之只覺迎面一陣風過,只聽有人低聲道:“睡著呢,諸事都好。”又聽另一人輕輕“嗯”了一聲。
饒是隻這一聲,陸攸之卻聽出,這不是趙慎卻是哪個,不由心頭髮熱,張口道:“阿慎,我未曾睡。”
那門口身影一震,接著幾步跨到眼前。靜了一時,方聽趙慎問:“源長,你剛才喚我什麼?”
陸攸之在黑暗中只覺那人雙眸灼灼,幾欲燃出火來將他熔進眼中。這十幾日的憂慮一刻間煙消雲散,淡淡含笑道:“阿慎。”
周乾見狀,進來點了蠟燭,又出去取了熱水新衣送來。陸攸之幫趙慎解了甲冑,卻不防趙慎脫下扔在一旁轉手便環了他腰身在懷裡,低聲道:“事情成了,還要多謝於你。”陸攸之只覺他手指握在自己手臂之上,堅實有力,心中頓有說不出的踏實。
誰知趙慎突又赧然一笑,鬆手退了一步道:“我滿身塵土,你莫嫌髒。”
陸攸之見他這一笑間露出一排潔白貝齒,靦腆神態竟像個才及束髮的少年。這十餘日鞍馬勞頓,趙慎黑瘦些許,昏暗燈光中點漆般的眸子不似平日凌厲威嚴,倒生了幾分秋水深潭的沉靜。陸攸之微微含笑,抬手握住趙慎雙手,眼睛亦緊盯著趙慎雙眼,雖未說話,卻好似已勝過言語萬千。
對看了一刻,趙慎又想起一事,探手在懷中掏出一卷線圈。攸之接過細看之下,不禁問道:“是琵琶弦?”
趙慎笑道:“屋中那琵琶弦不知何時起少了一根,總覺得不妥。這弦子當年就是我父親從許都一家老琴師處得的,是鹿筋搓製成的,很是難得。這次我在許都,遣人去尋了一根,你安上一試。”
說罷自己去取了琵琶捧給陸攸之,又拉他坐下,一徑要他彈。陸攸之展開硬弦上在琵琶上,抬手輕輕一輪,凝神片刻,只覺心神激盪,手指亦微微發顫,終究向趙慎笑道:“今日我心裡歡喜的亂,怕是彈不成了。”放下琵琶,又道:“你盥洗了吧。”
趙慎聞言起身道:“我去外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