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叫城下收隊回來。”
孫武達隨趙慎向城下去,邊行便道:“且看一兩日,帶他們鬆懈了再殺出城?”
趙慎道:“為何非要去?我倒不想動。”
孫武達道:“可便任由敵軍把糧收了?”
趙慎笑道:“憑恁的給他們?且要把他們做佃客用一遭,要他們出工出力,卻收不得糧去。”
孫武達聽這話,也大約猜出趙慎的意圖,便道:“派哪一部準備?也好將軍要出兵時,一下便可行動。”
趙慎道:“你只著人盯緊敵軍動向,到時我帶騎兵去,學學敕勒遊騎搶人糧食。”
此時城外伏兵已白等了半天,只見出城的敵軍又都退了回去,一時納罕。如此一來,眾人倒覺是騎虎難下,皆有些訕訕的。尉遲中在一旁粗聲道:“他這來來去去是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便一把火燒去罷了,誰也不需再惦記。”
尉遲遠思量片刻,冷笑道:“為何要燒?這一片好稻田,他不要便罷了。他若不來搶,我們便都收了去,也無什麼不好。”只見裴禹半晌不語,便問:“監軍看呢?”
裴禹道:“兩番擂鼓都是試探,只怕這是被趙慎看出些門道了。”
尉遲遠道:“那要如何?”
裴禹笑道:“將軍方才說的對,他真不來,就成全我們將糧食收了去;只是我便不信他真捨得這成囤的糧食不要,不過是心存僥倖要等著我軍懈怠時再趁火打劫。這方水田便是誘餌,需得沉下耐心方能長線釣上大魚。且等著吧。”
又傳令道:“叫伏兵中最外圍一部撤走,務必叫城內看著。其餘的都原地待命,誰敢擅動漏了底,便提頭來見。”
可是幾日後,西燕軍直已在城外已快將稻米全收割畢了,城內卻仍無一絲動靜。田裡計程車兵磨蹭著把稻穗捆紮囤起,又耗過半日。
裴禹聽了回報,神色不豫,撫著額頭不語。
尉遲遠道:“也說不準趙慎看出有埋伏就不敢來了呢?罷了,就當是來收了趟糧草,終究也不吃虧。”
見裴禹仍是搖頭,不由嘆氣道:“這田裡的、埋伏的可是有不少人馬,卻不能總在那裡耗著。”
正這時,忽然又有衛士進來報道:“城上喊話,說城內不缺餘糧,這裡的稻米就任請你等取用;還說,已知道有伏兵,不必再躲躲藏藏,白餓了幾天,這下卻快回營中吃米去罷。”
尉遲遠聽了,直氣得發笑,道:“趙慎這是為著嘲弄你我失算?可真要是謝他這大方,還肯顧惜我的兵將餓了肚子。”
卻見裴禹一雙眉頭依然舒展,突然朗然笑道:“將軍沒聽出弦外之音?”
尉遲遠見他神色突然這樣暢快,倒是不解,問道:“有什麼古怪?”
裴禹斂了笑容道:“這是故意說給你我聽的,他說城裡不缺糧,可不是欲蓋彌彰?你道他為何操心著我們的去向?他斷捨不得這糧草,又忌憚著此處我們已經設伏。這話便是激將,是想要惹得我們羞惱撤了,他在我們運糧回營的路上發難。”
尉遲遠琢磨片刻,點頭道:“有理。”又道,“可即使知道如此,我們難道便耗在田裡不走?”
裴禹道:“為何不走?他樂見我做的,我照做便是。只是原本我一心為著拿趙慎,糧草不過是餌料;如今卻是連人帶糧,我都要下了。”言罷目視尉遲遠道,“便派車輛去,叫田裡計程車卒將糧草裝載起來,將軍這廂請升帳吧。”
這日近晚,西燕軍士卒將收割下的稻米裝載,又押送車輛慢慢向營中去。這水田距離營盤並不甚遠,卻也要走兩個多時辰,行至中途,天色便已黑了。
這時節白日裡又覺得熱,可到了晚間,夜風吹起已現涼意。押送車輛計程車卒也不由微一冷戰,已縮緊了脖頸。一路上眾人皆低頭趕路,只聽兩旁樹木風中瑟瑟的聲響,似也在靜謐中蘊著幾分忐忑。
督隊的軍官低聲問:“行了多少路程?”
嚮導在旁道:“半程。”
軍管抬頭亦看不見新月,夜來光景黯淡,又不好生火把,只道:“這一帶樹叢丘陵多,叫眾軍加緊腳步,速速透過。”
一時車輪轔轔作響,人馬腳步雜亂。正在此時,卻突聽一聲悠長唿哨劃過夜空,那軍官背脊上瞬間沁出一層冷汗。未幾,只見前方閃出一片火把亮光,一隻馬隊已攔在路前。
西燕軍隊伍驟然停住,有的勒馬太急,那馬匹不由嘶聲鳴叫,在當地止不住踢踏不止。眾人驚疑之後再凝神看去,只見攔路的幾十騎洛城騎兵,為首的年輕將官正是趙慎。西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