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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我身為俘虜,不敢承當。”
裴禹似並不意外,見一旁李驥不著痕跡接了那白羽退下,轉手已執起趙慎手臂。趙慎不意他如此,亦是微微一驚。然而,裴禹勁細的手指牢牢緊扣住他手腕,緊控在掌中似全不耽心他會掙開。眾人注目之中,裴禹已倏然握著這手臂執在半空。這帶著決然姿態的一舉,忽如炙烈火星迸濺入柴草,眾人心中轟然燃起一蓬烈焰,這才恍然,他們是這場苦鬥的勝者。刀兵已止,他們終於歷劫倖存,可以平安以歸。
一時土山上下歡呼聲起,裴禹看著趙慎凝然的面孔愈發如石刻一般,兩腮肌肉緊繃,神色只端然自持,不由微微笑道:“將軍請隨我來吧。”
洛城這一朝易手,城池防務之於西燕軍便是眼下最急迫的事。這日一早,李驥便趟過積水而近西面城門。值守的將官中有認得他的,便趕了幾步過來笑道:“可是監軍有什麼差遣吩咐?”
李驥微微施禮,亦笑道:“先生要我請各位將軍多留心盤查,勿放走了畫像上那人。”
那將官笑道:“出城的人不多,只他從這裡過便漏不掉。”又問,“這是個什麼人,監軍這般在意?”
李驥含糊道:“人倒不是有什麼當面難制服的本事,將軍好生查驗便不會生差池。”
他立在城門處,向城內相望,除了巡邏士卒,竟不見一個人影。心中嘆道:“這便是從前豈直木衣綈繡、土被朱紫的洛城,只是秋風蕭瑟,又逢一遭更迭。”
正沉默思忖著,余光中卻瞥見個人影。這尚是晨光乍現時,薄霧尤為全然散去。李驥見朦朧中那人款款而來,只覺極不真實,在這槍矛林立的戒嚴態勢中,愈顯詭異。
待行的近了可看得清些,見那人尋常打扮,帶著一頂帷帽,實在無甚特殊。可愈是如此,李驥愈是不解方才恍惚中為何會有如是錯覺。他不動聲色閃在一旁,旁觀看著守城士卒上前查問。
他聽那人對答得甚為從容,並無破綻,遠遠望著,只覺心中納罕。許久終而醒悟——這人的奇怪處,正在這從容上。當下時節要出城,為的必是萬般推脫不開的緊急事,可這人卻毫無慌亂。這一絲破綻也無,便正是破綻。
他看著那人的身量行止,腳步不由挪動。
只聽見盤查計程車卒道:“你帶著帷帽作甚?”
那人道:“面目醜陋,恥於示人。”
李驥在旁聽著這音色語氣,遲疑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