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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路兩旁,一眼望不到盡頭。
儘管無聲無息,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卻充斥整個水域,將楊深即將要走過的路途守衛得猶如鐵桶一般,任何想要靠近的不軌者都必會被當場格殺。
而鮫人護衛的中間,是以嵐音為首的鮫人戰隊,他們如今作為護送準藍皇妃殿下的儀隊,正靜靜地等在那裡,而他們的末端,站著的是當初陪同楊深過來的,烏托邦給他陪嫁的人類儀隊。
站在這麼多一甩尾就能讓他們粉身碎骨不久前還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的身後,他們看上去非常緊張,但在見到開啟大門正要出來的楊深時,他們眼裡又流露出崇敬和希望。
唯一例外的是……謝爾?他甚至站在嵐音前面。金髮的少年在看到巫夔出來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望向楊深時卻又流露出一點喜悅和憂慮。
在所有人都肅穆莊重的氛圍裡,他快步跑上前來,與巫夔一左一右站在楊深兩側,抿著嘴。
接收到楊深遞過來的眼神,他小聲解釋了一句,“我沒事。烏托邦那邊的人差不多要到了,鮫皇的意思是你身邊也要有人類,代表兩族。”
藍夙淵此舉的意思倒是不難明白,就是……楊深感覺到身邊一左一右一鮫人一人類的氣氛非常古怪,但看起來,巫夔應該沒有刑訊或者虐待謝爾。
就在這時,嵐音遊了上來,她略略彎腰,向楊深行了一個禮,“殿下,藍皇陛下在祭壇等您,皇族的儀式將在那裡舉行,請跟我來。”
說完,她又退回去,帶領儀隊在前面開路,而楊深就由巫夔和謝爾陪同著,向藍夙淵所在的方向,也是烏托邦觀禮團所在的方向前進。
“謝爾,那些人是不是少了幾個?”楊深沒走多久,敏銳地發現儀隊裡那些他從烏托邦帶來的人類人數似乎不太對,少了好些。
謝爾抿抿嘴,沉聲,“有的失蹤了,有的被鮫人抓了。”
“怎麼回事?”楊深一驚。
這回回答的是巫夔,他嬉笑著看了謝爾一眼,把對方逼得轉過頭去以後,漫不經心道:“他們在流亂海附近出沒,似乎打算逃出去。如今正是深海風暴高發季,有幾個被我們帶了回來,剩下的衝進了流亂海,大概……愛莫能助。”
流亂海有通向烏托邦的路,這事海底的人類奴隸有些人知道,可儀隊的人類都是他從烏托邦大陸上帶過來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那裡有通道,怎麼會想從哪裡逃走?
楊深心一沉,總覺得哪裡不對。
☆、30·祭壇
可現在並不是楊深能考慮的時候,他只要腳步略一放慢,兩旁的護衛和簇擁他前進的儀隊也就要跟著放緩。
屆時無數目光齊齊落到他身上,哪怕並沒有責備的意思在其中,也仍能讓人感覺到那種沉重的壓迫感。
於是他只能壓下心底那一點點不安,繼續向著既定的目的地行去,藍夙淵……想必有應對的方法吧?
祭壇在銀藍海域的邊緣地帶,平時一向被列為禁區,只有在為每一任鮫皇進行預言或者舉行儀式的時候才會開啟,也只有這個時候,禁區允許所有鮫民們進入觀禮。
楊深以為他是要用雙腳走到那裡去,不過在他與整個儀隊出了龍綃殿之後,就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念頭實在有點愚蠢。
眼前這艘金碧輝煌的樓船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非金非玉、非石非鐵,那是一種琥珀般晶瑩的顏色,細看久了又好像那船身是活的,正在隱隱流動。
船身上刻著兩個奇怪的符文,如果這裡博古通今的學者的話,也許能認出那正是上古文字“沙棠”二字。
楊深儘管並不認識,卻在看見這艘樓船的時候,靈魂深處那奇怪的低語,又開始不合時宜地騷動起來。
“這是我族自古流傳下來的寶物,每一位鮫皇的伴侶都由它送達祭壇處鮫皇的身邊。”察覺到楊深的目光,巫夔非常合時宜地充當萬事通。
“聽說這玩意兒會認主。”他聳聳肩,“說說罷了,誰知道呢,反正幾萬年來這玩意兒就沒有反應過——請登船吧,殿下?”
會……認主?開玩笑吧,只是一艘船而已。反正那個男人沒有正經過,什麼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不奇怪。
已經坐在了樓船中的楊深仔細撫摸著手邊的船壁,按壓下自己奇怪的躁動,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裡,無論是巫夔還是謝爾都不能陪同上來。
不過他知道,他們就在外面。
而藍夙淵,正在等他。
深深呼吸了一口,他閉上眼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