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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和“揚瑟恩將軍”來說自然是陌生的,然而卻是楊深的舊相識。
鮫皇近身衛隊中的一員,能力出眾的暗殺者嵐音,如果她願意,今天站在這裡的人可能都會被無聲無息地解決,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如今她這樣現身,已經算是一種非常客氣的表現。
然而很顯然,其餘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只是震驚於她的美貌的同時,對於她敢於一個人前來表示驚歎和些許不滿。
他們千里迢迢而來,又等了這麼久,對於鮫皇藍夙淵的怠慢本來就心中不快,但還抱有一點些微的僥倖覺得也許鮫人們是想把一切準備得更隆重一點。
畢竟儀隊裡除了奧斯頓派出的監視楊深的幾個眼線之外,其餘人們是真的以為這場和親能夠換取和平,也真的以為他是揚瑟恩將軍。
而如今等到昏昏欲睡手痠腳麻之後,卻只有一個人來迎接他們,明顯根本不重視他們的將軍,這樣大的心理落差實在令人難受。
到了此刻,最冷靜的反而是楊深,他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鮫人,看著她越遊越近、越遊越近,直至剩下一臂距離就能到達海岸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伸出雙手,對楊深的方向呈上了一枚貝殼。
跟在楊深身後的兩名近侍互相看了看,都躊躇著沒有上前,鮫人美則美矣,那種狠戾卻令人膽寒,對於這個種族的恐懼早已深入人心。
那鮫人見無人上前,微微勾起唇角,彷彿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就在這時,楊深忽然往前走去,雙腳浸入海水中的那一刻,他彷彿聽見了來自遠方的鮫人們的歌謠,影影綽綽、忽近忽遠。
他涉水走到那名鮫人面前,雙手接過那枚貝殼,開啟,陽光下,裡面赫然躺著一串項鍊,項鍊中心,是一枚皎潔圓潤的鮫珠。
在嵐音的注視下,楊深鎮定地道了謝,然後把鮫珠戴上。
但是,只有一枚。
儀隊中的人頓時譁然,一枚鮫珠,這是要讓揚瑟恩將軍一個人前往深海的意思嗎?那他們呢,他們留在這裡?
儀隊中的所有物品包括他們所有人都是揚瑟恩將軍的陪嫁,他們不可能現在打道回府回到烏托邦去,鮫人們卻顯然也沒有讓他們下海的意思,難道他們會被——
人群頓時惶恐了起來。
有人情不自禁地喊道:“將軍!”
這一聲一出,立刻感染了全場,頓時海岸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揚瑟恩將軍!”“將軍!”之類的叫聲。
而此時嵐音卻還在緊緊地盯著楊深,這種毫不掩飾的大膽的打量,出自於一個暗殺者,簡直是一種無聲的輕視。
楊深伸手摸了摸鮫珠,前世的二十多年,他從未有機會卸下這玩意兒,如今,它重又回到了他身上。
與鮫珠一同歸來的,還有,那個人……
他垂下手,轉過身,忽然抬頭挺胸向岸上的人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開口道:“稍安勿躁,在這兒等我。”
他的聲音那麼沉穩,讓人充滿了安全感,頓時喧譁聲很快低了下去,楊深這才轉身,一步步向海中走去。
隨著他與鮫珠所過之處,海水溫柔地盪漾著分開,避過他身周,然後又迅速洶湧地在他身後合上,淹沒他走過的路和留下的背影。
海灘邊的人們沉默的望著他們的揚瑟恩將軍的背影,看他堅決又沉穩地、一往無前就像每一次衝鋒陷陣一樣地走進那個彷彿會吞噬生命的深淵裡去。
幾乎每一個人都感覺十分激動,激動到完全忽略了他們偉大的將軍剛才的那一個軍禮竟並不十分地標準。
在這種時候,誰在乎呢?
楊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即便有了鮫珠,在海中行動依然很累,何況路程看上去非常漫長。
嵐音一直歡快地搖曳著她美麗的魚尾在前面帶路,絲毫沒有要來帶他一程的意思,這大概就很多年前華夏一族古話中所謂的下馬威吧。
以揚瑟爾這幅身體的孱弱程度,其實早該不行了,幸虧裡面換了個靈魂,還能帶的動這雙腳雙腿。
海底的地形遠比陸地上覆雜得多,物種又繁盛,時不時地有色彩斑斕的游魚群從他們身邊搖擺著尾巴路過,他們大概把楊深當做了一條特立獨行的魚,有時也親暱地在他身邊繞一繞。
“他們倒是喜歡你。”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嵐音忽然說。
楊深收回了去逗弄其中一條小魚的手指,“我也很喜歡它們。”
“揚瑟恩將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