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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深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領口,昨天已經被藍夙淵扒過一回衣服了,好不容易換上新的,要是再被……咦,等等。
昨晚他不是光/溜/溜地跟藍夙淵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嗎?誰給他穿的衣服?都是身上這件穿起來太舒服害得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也怪自己竟然能睡得那麼死沉,連有人折折騰騰地給他穿衣服都不知道,那萬一下次有人趁他睡著脫他衣服他也……
少年見楊深死命地捂住自己的領口不讓他看又滿臉都是令人浮想聯翩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麼,頓時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該死的鮫皇!他竟然、竟然對你……做那種事情……揚瑟爾……”
一時詞窮,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對方了,儘管揚瑟爾從小就膽小又窩囊,一輩子都是那幅沒出息的樣子,可到底是個大男人,被強迫著這樣那樣,實在太有辱尊嚴了。
兩個人思考問題的方向已經越岔越遠,還是楊深率先反應過來,搖搖頭,“我沒事,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手腳。”
雖然這是實話,但現在對於先入為主的人來說,只能成為“雖然受盡屈辱卻還是不想讓人擔心於是隻能強顏歡笑的掩飾”了。
咬了咬牙,少年面色難看地下決心道:“還是先走!總有一天,我們人類能把這些可惡的傢伙打敗,揚瑟爾,到那時我一定替你報仇。”
楊深還不知道他聯想了些什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慘遭蹂/躪”,所以只說:“謝謝你,不過現在還不行——對了,你是……”
這個人明顯認識的是揚瑟爾,可偏偏他並沒有得到揚瑟爾的半點記憶,本來鮫人這邊也不認識揚瑟爾,倒省了他一番事。
不知道現在想借口還來不來得及。
果然對方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我是謝爾,你連我都忘了,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世上不嫌棄你這種蠢蛋的除了你姐姐也只有我了。”
原來是青梅竹馬,楊深瞭然。
如此看來,揚瑟爾的處境其實還不算最壞,他有親人,也有朋友,雖然很少,但這個朋友甚至願意為了救他不惜混入儀隊冒充陪嫁人員跑到這充滿各種未知兇險的鮫人的地盤來。
這個謝爾要是知道揚瑟爾其實已經死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抱歉,謝爾,我……”楊深在考慮要不要找諸如失憶這樣的藉口,雖然很俗但確實比較好用。
不過沒等他找機會說,謝爾眼珠子一轉,已經一副什麼都明白了的模樣,“是他?奧斯頓總統?他為了讓你乖乖替那個人嫁過來,甚至給你洗腦?!”
娃娃臉謝爾罵了一句髒話,看向楊深的目光深深不忿。
“難怪你剛才說不想走,奧斯頓一定給你灌了很多迷魂湯,再怎麼說,你跟揚瑟恩將軍一樣都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實在偏心太過了。有時候我覺得,他這樣的人,真的能顧全到全人類嗎?”
短短几句話,透露的資訊量卻實在是大,楊深本以為奧斯頓是物色了一個長得像揚瑟恩的替身,沒想到揚瑟爾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那麼說,揚瑟薇就是他女兒了。
拿自己的女兒威脅自己的一個兒子替自己另外一個兒子代嫁和親……
楊深也明白,想要贏得戰爭、想要獲得生存的權利和自由的生活,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就像他自己就付出了生命——如果沒有這莫名其妙的重生的話,他早就在追求自由的路上變成了一具並不完整的屍體。
只是奧斯頓用來犧牲的這些,楊深實在沒有覺出有多大意義——也許意義是有的,只是無論是之前的揚瑟爾還是現在的楊深這樣單純的犧牲品都沒這個資格知道。
他們對奧斯頓而言,是籌碼、是棋子、是佈局中一個冰冷的環,也可能是他載入史冊的階梯,而不是應與他一同載入史冊的為人類自由而奮鬥過的英雄。
楊深耳邊迴盪著剛才謝爾說的話,像奧斯頓這樣的人,真的會顧全所有的人類嗎?
他不知道,他和奧斯頓接觸的時間太短了,還不足以瞭解他的為人,他不想輕下斷言。
就像他曾以為他了解那個王座上高高階坐著的鮫皇,現在卻發現他也許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一樣。
“謝爾,我並不是……被奧斯頓總統洗腦了,但是抱歉我確實忘記了一些事情。”他略帶歉疚地看了對方一眼,這歉疚是因為佔據了揚瑟爾的身體,儘管揚瑟爾當時就已經死了,但終究這種他這一生像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