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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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聲中,雲昉自袖口翻出一柄短槍,手腕微顫,銀槍迎風便長,迅若閃電般直扎向白元秋心口。兩人的距離本就短,她動手之前亦無預兆,旁人只看到衣影繚亂,寒光飛閃,轉瞬利刃已近白元秋身前。
旁觀者驚呼未起,情節再次變化,方寸之間,白元秋三指間不容髮的捻住槍頭,側身順勢撥轉,奇異的柔勁帶動銀槍,槍頭偏了圓形的半弧,雲昉凌厲的攻勢盡數落在空氣中。
“既然雲師妹有意,做師姐的自然奉陪到底。”說話間,白元秋已飄身而起,她肩上本搭著件月白色的長袍,交手間已柔順的滑落到地上,靜靜鋪著,猶如一灘流動的微光。
雲昉在招式落空時便驚覺不妙,急急擰腰,旋身時掃出片片銀雨般的光幕,防備白元秋偷襲。
不料卻依然晚了片刻。
白元秋佩劍而未出劍,空手與對方纏鬥,覷準破綻,如玉的雙掌瞬間切入槍雨之中,生生將對方槍勢拖的凝滯起來。
槍法施展間越發艱難,銀亮的槍身彷彿被拖入巨形蜜罐中,無數黏稠的甜漿將其緊緊包裹,每揮動一次都需要更多內力,漸漸的,雲昉開始感到丹田中真氣難以為繼。
“這樣下去,你可要糟糕了。”白元秋雖然成功佔到上風,卻並不急著把師妹捉來暴打,反而稍稍放水,讓對方能暫時喘口氣。
雲昉豁然回首,答謝以團團雪亮的槍花。
白元秋輕笑,錯步滴水獻花般斜飛出兩條袖影,罡氣附著其上,生生將槍勢抽散,中宮踏入,舉掌輕飄飄向對手拍去。
戰況至此,對於兩人的身手差距,旁觀者就算眼光再差也能瞧清楚了。肖晨安是丹景分舵中武功最高的人,在他眼中,雲昉內力雖不及白元秋,差距也不算大,何況後者內傷還未痊癒。至於招式,她們同屬千尋雲嶺嫡系,更該十分了解才對。
既然能形成這樣一邊倒的局面,肖晨安細思:只能說白元秋的武功比起雲昉而言,更多了些生死關頭磨練積累的意識和經驗,這種區別十分微妙,如果說雲昉是初生牛犢,白元秋就是正在成長中的狼王。
她肯冒著生死危險去挑戰比自己更厲害的高手,理所應當比旁人有更多的收穫,之前和周林的一場戰鬥,恐怕也讓其受益匪淺,無形中有了不小的提高。
槍尖割裂地面帶起摩擦聲刮心刺耳,驚醒沉思中的旁觀者。
場中,兩人依舊在相鬥。
雲昉手中一杆銀槍,抖擻間槍影成圈,寒光繚亂,如吹雪勝梨花,然而諸般招式使盡,卻仍然無法掙脫白元秋無形的引導控制。她微微氣促,方才太過心急,導致出槍越來越快,漸漸覺得有些難以控制起來。
白元秋身法始終保持輕靈曼妙,遊鬥攻擊間或切換,她右掌斜拂,準確穿過對方防禦中的疏漏,真氣沿少陽三焦而下,從五指之間射出,指風如割,片片成蓮綻之勢。
流縱的指風不斷擊在銀槍之上,錚錚然串響如金玉。
“你割蓮指法已成?”見到這種招數,雲昉微微心驚,槍法又是一滯。
白元秋笑,並不正面回答:“再不好好打,可就真的揍你了。”
冰水般的內力浸過雲昉的肩頭,雖然對人體無害,卻是白元秋的警告——若是真正的生死之鬥,你胛骨就已碎了。
雲昉只得再次凝神提槍。
她強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一人的身上,周遭景物彷彿不再存在,物我兩忘之間,她將丹田中真氣盡數逼出,霎時,空中繚亂的碎影全然消失,罡氣收,槍勢合,冬末逝雪般的銀光從雲昉握處連到槍尖,爆發出令人炫目的白光,隨著金戈破風之聲,長槍如咆哮的巨龍自雲端探爪按下,只一式就蘊含了前所未有的渾然戰意。
勇往無前,千軍辟易。
槍勢極快的寸寸推過,將千蓮瓣落的指風絞碎吞滅,罡氣外放,裂石穿雲,在地面柱臺上碾下深深的印跡。
面對雲昉的超水平發揮,白元秋那單薄的身姿,猶如直面巨浪的浮舟,似乎轉眼就要被當頭打滅。
旁觀者無不悚然而驚——堂堂無霜城嫡系師姐妹,難道非要選我們這小地方鬩牆不成?
一聲輕笑突兀響起。
如山泉潺潺流過,澆滅了心頭初生的不安,眾人情緒無端平靜下來。
素色清光忽忽自白衣少女掌間縱橫而出,恰如白色的長虹穿過太陽,而在長虹觸及銀槍的那刻,畫面忽然模糊起來,在場沒有人能看清究兩人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短的像腦海中偶然浮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