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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呼吸:“只是煩,很煩。”
她被一種焦躁感和無力感束縛著。寧玉的泰然自若和軟硬不吃更讓她覺得疲憊和狼狽。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這是無理取鬧,只是面對著寧玉,就有一種不可剋制的情緒在滋生和叫囂。
夜風席捲而來,趙臻覺得有些涼,剛撫了撫身上,寧玉就靠了過來。
趙臻一驚,又因山地不平而不敢用力推她,就被她長手長腳地攬在懷裡,滿懷的馨香,花蜜似的充盈在被她圈住的空間。
手上的燈被她輕巧地拿去,然後黑黢黢的山谷裡墜落了一道流星,光圈在夜裡逐漸衰弱,最終被吞沒在黑暗的深處。
趙臻瞪大眼睛看著探照燈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如放映燈般在夜幕上投射出渾濁的白色光線。
“你瘋了?”趙臻掙扎著,卻扭不開寧玉束縛她的胳膊,擰著脖子拼命往燈墜落的地方看去,可是為時已晚。
耳畔寧玉咯咯笑著,溫熱的氣息凌亂地撲在耳邊。
趙臻絕望地看著天,這個女人簡直有一百種方法把她氣瘋。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一時衝動帶她上山,還避開了沿途有燈的有野外露營的區域,選了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地。
“這下,你不能把我丟下了。”
寧玉笑得聲音都舒展開來,不用看清她的表情,也能知道她現在一定一副得意模樣。
其實趙臻想說,不論怎樣她都不會真的把她丟在山裡的。
寧玉胸口的柔軟不容忽視地擠壓著自己,趙臻忍不住想起了寧玉穿著吊帶睡裙,衣衫半敞的模樣,活色生香。咫尺之隔的心臟好像受到了牽引,跳動得格外猛烈。
所以趙臻選擇了保持緘默,她看著遠處的黑,幾顆伶仃的星星好像飄零在山頭。
淡淡的光輝灑落在寧玉肩頭的髮絲上,寧玉的眼眸帶著微光,如星辰光輝在夜幕裡泛開漣漪。
趙臻覺得心裡顫了顫,看不到寧玉妖冶的模樣,此刻與自己緊貼著的寧玉似乎格外真切起來。
“我這個人,某些方面很小氣的。比如,我從來不會去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寧玉貼著趙臻的耳朵輕聲細語。
“難道你喜歡的人剛好都喜歡你嗎?”
“難道有我勾引不到的人?”寧玉一本正經地反問。
趙臻感覺到寧玉的下巴抬了抬,便腦補出了她臭美的樣子。
“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
趙臻在寧玉懷裡動了動,沒說話。明明平時對她有各種不滿和氣惱,現在竟然說不出她一點對自己不好的地方。
寧玉見她不說話,輕輕一笑:“所以咯,你是例外。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功夫,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趙臻覺得世界變得安靜,只有寧玉曖昧的吐息彷彿把耳朵沾溼。
心尖上突然降落了一滴雨,腦海裡混混沌沌,身體卻舒展放鬆下來。
趙臻努力地想看清楚寧玉的臉,那雙眼睛裡的溫柔使人綿軟,如同一種不可剋制的誘惑。
彎月懸在寧玉身後,茫茫月光勾勒著她的輪廓,鬢角恍如掛了絨雪般,浮著淡淡的白。
朦朧夜色繪得如同夢境,翻山越嶺後寧玉把趙臻抱在了懷裡,月光清冷夜風蕭索,手裡握住的溫暖卻足以讓趙臻覺得安心。
藝術家的情懷總是來勢洶洶,不分場合和地點。比如,趙臻竟然覺得這一刻是無比浪漫的。
她心情是滾燙的,或許面頰也是燙的。她微微抬頭,嗅著寧玉身上的馨香,安靜地沒有說話。
“抱緊我。小心腳下。”寧玉說。
趙臻抓緊了寧玉的肩膀,小心地試探腳周圍有沒有磕絆的石頭,低聲腹誹:“還不是你害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寧玉聽起來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有些雀躍,“咱們要不要生個火什麼的?”
“你自便啊。”趙臻說,“最近是火災高發的季節,在山區燃火要被拘留。”
“那怎麼辦?”
“咱們試著往西邊走走。那邊常有人野營,護林人的休息室也在那。”
“好啊。”
寧玉沒有挪動腳步,趙臻也沒有。
夜空遼闊,籠罩荒丘。
以後要做什麼,那是以後的事情。此刻,誰都捨不得相擁而立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本大王轉駕新坑,所以一直沒有臨幸這個。
而且覺得番外畫蛇添足,可能哪天一想就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