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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香車美人的感覺,只可惜,這香車和美人都是讓人家享用的。
司機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歸蘭把小巧的下巴擱在車窗邊上,燈火霓虹融成一片,勻速劃過眼前。
髒?哼。有錢人的臭脾氣。
跳舞,上床。在舞池裡把衣服敞開,在床上把衣服脫掉。只有在這夜晚的風裡,才會覺得衣服是有點用處的。歸蘭緊了緊少之又少的衣服,深吸一口氣,去面對她的金主。8CM的高跟鞋踩在夜晚虹燈照亮的路上,空洞又高調。
沒過多久,富麗堂皇的賓館又讓歸蘭忍不住把有錢人狠狠批鬥了一頓。
“您好,請問需要房間麼?節假日期間普通住房全部七折。”
“我找林逸人。705。”
“請問您有預約麼?林小姐交待過全部謝客。”
“預約?她約的我!”這女老闆的架子太大,還沒見著人,歸蘭已經氣憤得快跳起來。
“你亂跑什麼?”司機匆匆跑來。地下停車的工夫,這不省心的俏小姐就不見了,叫他那冷峻的臉上也是一頭汗。
“是你自己不見的。”歸蘭沒好氣地反駁一句。
司機看起來與這裡頗熟悉,與前臺交待了幾句,就將歸蘭領上樓。
“怎麼,看起來你老闆沒少領人來,對這裡這麼熟悉。”不是歸蘭八卦之魂燃燒,而是她實在忍不住想損那還沒見著面的老闆兩句。
“房間是老闆長期包租的,老闆偶爾到這裡休息。你是第一個。”電梯升到七樓,“叮咚”一聲門開啟,司機輕淡道:“到了,請您自己進去。”
不知為什麼,歸蘭看到這個身材雄偉的司機一副眉低眼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乘著電梯門合上之前,用手指舔舔臉,戲謔道:“男人。”司機皺了皺眉,然後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就和電梯門一起合上了。
歸蘭想深舒一口氣,可發現竟然緊張地一口氣都吐不出來。大理石的牆壁乾淨得可以照見人,歸蘭看到對面的自己,豔麗得俗氣,高昂得卑微。
整理了衣服,對自己笑。卑微的人有自己的活法,不必把頭低下。
不偷不搶不求人,靠自己賺錢,這是歸蘭最大的自尊。所以她是昂著頭敲門的。
歸蘭一向相信人生而平等,但不得不承認,人和人的命終歸不同。命苦不能怪政府,命賤不能怨人民,這些揮霍奢侈的資本家才真該死。
所以當歸蘭第五次敲門卻無人應門的時候,真當是一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顧穿的是短裙,抬腿臨門一腳。門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把歸蘭自己也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門根本只是虛掩。房間裡依舊靜悄悄,像是偵探小說裡的密室似的。
就在歸蘭以為自己被放了鴿子的時候,猛得瞧見裡屋裡一點微弱燈光。壯著膽子往裡摸,光亮的範圍越來越大,光源中心,一個清瘦的背影籠罩在其中,髮絲鬢角都帶著一點燈光的柔。是個女人。
歸蘭笑了,立刻換了副模樣,手臂撐著門,指尖輕叩門板。
然,那人不理。
歸蘭不急,靜靜端詳了一番。那女人拿著鋼筆,面前是一本書,像是在做批註。背影倒是不讓人討厭。歸蘭清了清嗓子,莫名地起了膽子:“喂,接客了。”聲音慵懶嫵媚,如她此刻靠在門上媚笑的模樣一般,似有醉態。
這招真當是百試不厭,屢試不爽。不過,也總有例外。
女人的聲音冷清得讓歸蘭想起了剛才受的夜風,她問:“剛才進來關門了麼?”
歸蘭愣:“沒有。”
“去關上。”三個沒有任何波瀾的字。
歸蘭在原地怔了怔,一時不知做什麼反應,也罷,顧客是上帝。門掩上了,歸蘭環著手臂看著那女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林逸人。
既然人家不急色,我也沒必要裝得像個蕩婦,且看誰耐得過誰。歸蘭這樣想,狠狠“嗤”了一聲,開始毫不客氣地盯著她看。
果不其然,歸蘭敗下陣來,那背影一動不動,而歸蘭已經站得腰痠背痛。莫不是睡著了?歸蘭試探著問:“喂,你沒睡吧?”
林逸人動了動,算是給了回應。一會兒,又說:“你沒事做?”
歸蘭媚笑:“我的事,等著你做呢。”
“先去洗澡。”四個簡單的字,平淡語氣裡有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歸蘭冷哼一聲,去了。虎狼之心果然藏不住,裝得再像也無用。浴室裡果然沒有睡衣。歸蘭洗著澡哼起歌來。誰在乎?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