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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看著賀銘笑道,“你又幫了我一次。”
賀銘吐了個菸圈,“好說。我不出手你自己也能解決,我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說著拿雪茄點了點趙湉兒,“那現在呢?”
陸衍向趙湉兒問道,“湉兒姐,要不要我幫你叫輛車?”
趙湉兒看起來還心有餘悸,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陸衍,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陸衍點點頭,“可以。”
“OK,那我也走了,有事打我電話。”賀銘一面說著一面揮手走了。
陸衍取了車就帶上了趙湉兒,趙湉兒的住所離酒吧有點距離,好在夜有點深了,路上行人車輛都不是很多,一路順暢。
起初趙湉兒什麼也沒有說,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後,突然開了口,“我和宋景交往了三年。”
陸衍正開著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接道,“就是剛才那個男人?”
“恩,”趙湉兒點點頭,也不在意陸衍正開著車有沒有看到,自顧地說了下去,“一開始是他先追的我,我起初不想理他,後來慢慢被他的溫柔熱情打動,當時我朋友還勸我,說他就是個花花公子,玩玩而已不會認真的。那時候我沒有聽,還天真地以為我們可以天長地久,結果不到兩年,他就開始故態重萌。我起初還抱著希望他會回頭,後來終於忍受不了就提出分手。誰知道我提出分手後他倒不肯放手了。這半年來一直纏著我,今天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完後不等陸衍回答,又自嘲地笑了起來,“不好意思,讓你聽到這些。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找人說說。”
陸衍體貼道,“沒關係,湉兒姐不怕我嘴不嚴就好。”
趙湉兒笑道,“有什麼關係我從來都不怕別人知道,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那麼沒譜的人。說起來,之前看到你都是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動起手來還這麼厲害。”
陸衍笑了笑,隨口道,“每個人都有他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面。”
這句話一說完,陸衍心裡驀然一跳,好熟悉的感覺。對了,是聽蘇漠說過的,那時候在大學城的咖啡店了,接下去的那句話是,關鍵只在於,你願意讓誰看到。一起想起的還有蘇漠當時的神情,不知怎的胸口一悶,再沒了說話的興致。
把趙湉兒送到公寓樓下,陸衍體貼地替對方開啟車門,趙湉兒再次向他道謝,“今晚真是謝謝你了。”
陸衍笑笑,“你已經謝過我了。”
趙湉兒也笑了笑,大方道,“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喝杯茶?”
陸衍搖搖頭,“不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那好的,你自己路上小心。”
趙湉兒進了公寓之後,陸衍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反而靠著車頭站了一會兒,柔和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裡也一片柔軟。
剛才聽完趙湉兒講她和宋景的故事,陸衍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如果是蘇漠的話,一定不會那樣。
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對蘇漠就有著這麼強烈的信心,這信心裡甚至是帶著一點驕傲的,一種不可與人說的隱秘卻甜蜜的驕傲。
其實細細數來,他與蘇漠真正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每一次也算短暫,但他們之間卻彷彿早有默契一般,對彼此都有一種超越一般意義上的瞭解。這個世界上就有著那麼一些人,無需時間的沉澱,不必深交,卻能神交。
陸衍確定自己並不喜歡男人,因為在自己重活兩世的時間裡,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他動心的男人,但同樣的,他也沒有遇到過能讓他動心的女人。他不否認一開始只是以這個為藉口去拒絕蘇漠,他也不確定,當愛情真正來到的時候,會不會只在乎那個人是對的人,而不論男女。若果如此,也不失為一種浪漫。
陸衍能夠確定的是,對感情,他是吝於先付出的,他就像一個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者,伺機而動,一擊必殺。他會慎重地選擇,耐心地等待,直到確定那個人是對的人,倘若永遠也遇不到那個對的人,他情願在感情的荒漠裡孤獨一生。一生只想有一次的愛情,一旦確定,就不會回頭,所以絕不會輕易交付。
陸衍突然生出一股衝動,很想見一見那個人。
然而直到這時,陸衍才發現,他居然沒有蘇漠的聯絡方式。之前的那麼多次見面,都是蘇漠主動找他,從來都是那麼突然又恰當地出現在他面前,以至於他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景,他想見他卻無法見到。
陸衍有點沮喪,雖然他知道,透過一些方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