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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他們笑起來,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jan拍她一下,似乎有些生氣,“白鶴芋,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這裡吃東西的。”
白鶴芋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餐盤裡的絲絨蛋糕。
白鶴芋應道:“哦。”
jan氣急,又拍她一下,指著不遠處,那裡有幾個男人,jan又道:“看到中間那個沒有,你知道那是誰嗎?”
白鶴芋看也不看,飛快道:“不認識。”
jan這次忍住拍人的衝動,恨恨道:“那是建中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身價好幾億。”
白鶴芋:“哦。”
“那是陳明虎導演,去年剛得金鐘獎。”
“哦。”
“……白鶴芋,”jan的臉終於徹底拉了下來,“你要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
白鶴芋不說話。
jan接著說:“假如你認識了那些人,對你將來幫助都非常大。”
她又說:“你懂我的意思,別不識抬舉。”
白鶴芋靜默了一會兒,jan說:“你看看冉蝶。”
冉蝶就是那兩個小藝人之一,白鶴芋去看,冉蝶在不遠處,正依偎在一箇中年男子懷抱中。
白鶴芋在心中想:還真的是花蝴蝶啊,下手這麼快。
她看了看那男人的身形和年紀,還有那閃亮的頭頂,心中說了一萬個不可能,她撇了撇嘴,剛想要拒絕,jan突然說:“白鶴芋,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五百萬的欠款。”
白鶴芋一怔,雙眼像是煙火一樣迅速黯淡下去。
良久,她啞聲道:“我記得。”
“可我……”
做不到。
她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她沒有父母,沒有積蓄,沒有房子。
她怕她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擁有。
“對不起……”她說,“我要一個人自己想一想。”
jan轉身就走。
那一瞬間白鶴芋有點迷茫,可能還有點悵惘,她下意識地往那個小吧檯那兒望去,那兒已經沒有那個女人了,只有小調酒師一個人在那兒無聊地扔著酒瓶玩耍。
白鶴芋往前走去,她都不記得那幾個男人是什麼人,建中集團還是中建集團?那都不重要。
她覺得自己前進的步伐似乎是在顫抖,她希望自己能夠停下來,希望自己能夠永遠不要邁出這一步,假如現在有一個人阻擋在她的面前,她就能停止。
下一秒,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整個會場的燈刷地一下,全部都被熄滅了。
白鶴芋一愣。
這時候,有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
“歡迎各位來賓光臨揚玉莊園新年派對,現在是驚喜時間,我們精心策劃了這個黑暗一分鐘的環節,在這個環節中……”
又是這種老掉牙的俗套把戲,白鶴芋垂眸,懨懨地想。
但是一瞬間,她忽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那一瞬間的溫度霎時褪去,等她回過神來,手中多出了一張紙條。
一分鐘以後,混亂的人群重見光明,白鶴芋低頭,那張紙條已經被自己掌心的汗水濡溼,字跡潦草,稍微讓人在意的是,是用口紅寫的。
口紅顏色很深,是白鶴芋從來都不會用的那一種,她垂下眼睫。
女人……嗎?
白鶴芋將紙條攥在手裡,很快紙條就變成小小一團,她往宴會二樓望去——那是紙條上邀請她赴約的地方。
白鶴芋並不是一個熱衷於冒險的人,事實上,她對於新奇事物異常討厭與排斥。
但或許是紙條上還殘餘寡淡的口紅氣味——一種皮革氣息。
這種氣息讓白鶴芋莫名有些動心,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那一瞬間一種怎樣的感受,那臺階就在那兒,在等待她。
白鶴芋上了樓。
樓上很安靜,宴會設在別墅裡,這棟別墅顯然不常用,二樓冷清,所有的人都在樓下大廳裡狂歡。
白鶴芋推開了紙條上寫著的那間房間門,裡頭很暗,但是藉助外頭微弱的燈光,她還是可以依稀看見裡頭的佈置——似乎是放雜物的地方,但卻並沒有放多少雜物。
她走了進去。
就是那一瞬間,有一雙手忽然環住了她的腰。
剎那間她差點尖叫出來,但是她生生制止住了自己,她低頭,那雙手指骨分明,手指纖長,指尖塗著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