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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起這個名字,她就想起那天晚上,莊妍的手指劃過自己的掌心,在掌心中寫下名字的那一種感覺。
她又想起莊妍的那一個吻——那是白鶴芋的初吻,但是白鶴芋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嚐,它結束得太短暫,就算是回味,也沒有辦法完全回憶起那份感覺。
莊妍、莊妍……白鶴芋在心中默唸這個名字,是這個女人,她們只見過一次,但是直到現在,莊妍那在幽暗燈光底下精緻的面容還在白鶴芋的腦海中十分清晰。
還有她的味道,她口紅的味道,那支紀梵希的口紅,還有那張黑色蕾絲的名片,它們全部都被白鶴芋收藏在了她最精緻的化妝盒裡。
她在在意,她在意著莊妍。
得到這個結論,白鶴芋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她是那麼排斥出賣自己,想到那些肥腸滿腦、大腹便便的男人,她只覺得自己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產生一種厭惡。
可莊妍……
她開出的條件,和那些男人能開出的,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她明顯走神,王向婷見她心不在焉,不由得有點生氣:“白鶴芋,你既然得了這個機會,就好好珍惜好嗎?多少人求之不得,如果你覺得這個角色太小了,你可以不要,把它給更加珍惜的人。”
白鶴芋這才回過神來:“對不起……我想到了別的事情……”
王向婷“呵”了一聲。
“我們再來一次吧,”白鶴芋軟下聲音,“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去做,好嗎?”
即使知道這是無用功,但是她知道這樣王向婷會消停一點,她不想再看王向婷焦躁的臉,那會影響她的心情。
王向婷臉上這才好看了一點,嘴裡還是忍不住嘀咕:“拜託你用點心吧,好不容易的來的機會呢,你這麼不走心,製片方幹嘛找你,怎麼不找我啊……”
是啊,白鶴芋也想,為什麼製片方找的不是王向婷或者別人。
她和王向婷、冉蝶基本上是差不多時間出道的,資源和曝光率都差不多,王向婷外形甜美,朝氣蓬勃,人氣高一點,冉蝶走成熟性感路線,比較有男性市場,從來通告都是別人的,她能得到的,少之又少,直到現在,她才拍了兩個廣告,其餘的都是一些購物雜誌內頁模特的工作,這是她第一部電視劇,雖然是個配角,但至少有臺詞,不是龍套,她自己也知道,這很重要,只是,再怎麼輪,那個小作坊一樣的公司也有比她更好的,也輪不到她頭上,為什麼選她?
她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往莊妍那邊想,但是她這樣想著,卻又忍不住問:是莊妍嗎?是她操作的嗎?
為什麼?他們現在還沒有任何關係吧。
不過轉念一想,是她嗎?不是吧,莊妍是幹什麼的?一個奢侈品品牌的亞洲市場總監,和娛樂圈有聯絡嗎?
她已經完全混亂了,莊妍的出現擾亂了她原本的生活,她覺得一切都開始失控了。
假如時間倒退五年,白鶴芋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未來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家庭條件也算優渥,父親做點小生意,母親幫著打理,家裡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從小就是捧在手心裡寵著的。
白鶴芋從小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也沒吃過什麼苦頭,長得漂亮,家境殷實,從家庭給予她無邊的安全感,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人生一帆風順,高中她沉迷服裝設計,到了大學家裡就讓她去法國留學攻讀服裝設計。
用白鶴芋母親的話來說:無論白鶴芋學什麼,成為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家裡總是能夠讓她順順利利過好這一輩子的。
但是這種情況,直到白鶴芋大三那一年急轉直下:她父親生意投資失敗,欠下了鉅額債務,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父母搭乘飛機來法國看她,那一家飛機墜機,至今未能尋找到遺骸。
她父母親可能永遠沉眠在太平洋,再也找不回來。
更令她感到痛苦的是:她父親所欠的外債,全部來自於親戚,他們聽聞他的死訊,猶如鯊魚聞到鮮血,父母的債務,子女無需償還,但是對付這樣一個小女孩,需要用到的手段,實在是太簡單了。
他們透過律師霸佔了她居住了二十年的大宅,告訴她如果她不替她的父母償還那些債務,她將永遠失去她所有的回憶。
人類的感情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白鶴芋完全可以置那棟房子不顧,但是那房子裡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太珍貴了,她躺在公司宿舍硬邦邦的床上,時常會想起她在那棟大宅子裡的床。
她依舊記得床頭擺放著的飾物,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