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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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藥鋪裡面瞄了一眼。張佳樂看他偷覷,就跟著也看了一眼。
店堂裡空落落的,看不到一個病人,張佳樂面具下的嘴角一勾,想:是了,誰要去微草堂找晦氣?
也就是一念的工夫,就被黃少天反客為主地又扯走了。
石城的這家微草堂,開張至今一個多月,上門的客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江湖人但凡知道點行情的不願去招惹,就算有了什麼跌打損傷,也寧可去別的醫館看病,而一般的百姓,看到坐堂的高大夫這樣面嫩,說話也是輕言細語,哪裡敢找他治病——需知道生了病不見得有事,吃錯了藥,那可是要死人的!一來二往,這間裝潢得好不考究的醫館簡直說得上是門可羅雀了。
可雖然沒有客人,高大夫也不介意,帶著兩個夥計,開門關門一如既往。這一日他也還是沒給一個客人號脈,聽見示意城門關門的鼓聲,就起身要下鎖,剛走到門邊,眼前一道陰影,竟然是有客人登門了。
高大夫絕不算是矮小,但也要微微仰頭才能看見來人的面孔,又恰好背光,片刻之後方看清來人面上僵冷,半頭白髮,身形極為高大,瘦雖瘦,可硬是瘦得鐵骨錚錚,直有孤松臨風、古劍蒙霜之意。
高英傑心中一凜。又抬頭多看了他一眼。
來人滿身風塵逆旅之意,也不多說,繞過高英傑進了堂,見再無他人,才回頭說:“你是大夫?”
“是。”
他的聲音不高,音色低沉,仔細聽來,隱約有金石相撞之聲。高英傑本已生了戒備之心,聽他開口,一時也不知道是要更戒備些,還是可以稍稍放下心來——氣海虛弱,中氣不足,分明是大病未愈。
“三七、紅花、蘇木、伸筋草,還有什麼止痛通絡的藥物,都來一些。銀錢在這裡。”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薄薄的錢袋,落在櫃面上,幾乎聽不到響聲。這時高英傑的視線也終於移到了那人的雙手上。
那是一雙武人的手。可是放眼過去,左手五指傷痕累累,而上了繃帶的右手,正有暗色的血跡,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第6章 迷魂
黃少天在霸圖的石城分壇只做了一晚上的客,但第二天一早離開時,除了被他灌酒的張佳樂難得地在床上起不來,霸圖上下自蔣遊起,無不是一臉彈冠相慶的表情,只恨不得夾道相送,只求這又能喝酒又能鬧騰喝了酒更鬧騰的小祖宗趕快走了了事,最好是再不回來。可誰知道黃少天客客氣氣道完謝,一隻腳都已經跨出了門,又轉頭說:“蔣壇主,昨天真是盡興,多謝你熱情相待,反正老孫還要在石城待上一段時日,我會常來找他玩耍,到時候再來找你喝酒!哦,你要是來青州,也別忘了上我家坐坐,教我也好招待你一二才是!”
說完興高采烈騎著馬走了,可憐蔣遊聽見他一句“常來”,人就僵在了門口半晌都動彈不得。
他昨日沒來得及買酒,今日就專門挑了南門出城,沒想到興欣還沒開張,倒看見城門口聚了一堆人看熱鬧看得歡天喜地。黃少天本來就是個好熱鬧的,又不怕事,當下打馬湊近前一看,一時間簡直是恨不得立刻抽馬回霸圖分壇把老孫叫過來一起看一看;而他之所以沒這麼做,只是因為笑得太厲害,就差從馬背上滾下來了——
只見城樓最高最險之處,掛著一個農人驅趕雀鳥時常用的稻草人,這都罷了,偏偏稻草人身上穿了一件又舊又髒的道袍,教人怎麼看怎麼眼熟,一張紙貼在稻草人的臉上,要是眼力足夠好,還能看見濃墨重彩兩個大字,曰,臭嘴。
江邊風大,那道袍掛在城樓的最高處簡直像是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幟。黃少天笑得恨不得眼淚都出來,而圍觀諸人裡凡是在石城待過一段時間的,都知道這身邋遢袍子的主人是誰,也不免指點著說說笑笑,就等著今天興欣酒鋪開張好去看一看最喜歡說別人熱鬧之人的熱鬧了。
外人看得歡天喜地或是幸災樂禍,邋遢袍子的主人這一刻則在吹鬍子瞪眼:“好你個葉不修,別人三更半夜摸上門來偷了衣服去,老夫是沒內力了聽不見,你也睡死了不成?”
被說那個眼皮掀都不掀,不急不徐地給自己倒水喝:“四更天來的。”
魏琛眼睛珠子瞪得銅鈴大:“……這衣服就這麼在葉盟主的眼皮底下給順走了,要是流傳出去,那小毛賊怎麼也能躋身名動天下的高手一列了。”
他說得酸氣沖天,葉修還是一臉無動於衷:“既然偷得走魏樓主的衣裳,那是當得了。何況我看他說得也不錯,不對,應該是甚是合稱才對。”
魏琛醒來後沒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