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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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君莫笑在場,真要有什麼亂子,也斷然出殯不到自己頭上,心一橫,就說:“我老魏為人最是誠實守信,既然拿人錢財,應承了要說這事,就只能說了。不過說之前,在座的霸圖孫堂主,還有諸位大俠都請做個見證,問話的是青州藍溪閣的二東家,不是老夫要多管百花的閒事,對於孫哲平此人的下落,也一概不知。”
幾句話就把黃少天推了出去,又順便把自己洗刷了乾淨,更牽扯了霸圖,可謂是一舉三得。興欣雖不比藍溪閣裡江湖客眾多,但也有那麼幾個老於世故的,不耐煩地拍桌:“老魏你就只管扯,再扯,再說別他媽嚇唬人啦,要是你真知道孫哲平的下落,還不快快通報了鄒遠,好領百花掛出的花紅?快把黃湯灌了,說書給爺們兒快活快活。”
“滾你孃的!”魏琛大罵,“人家給了錢的沒說什麼,你們這些白聽戲的還敢管老子怎麼講!”
這時黃少天倒不催促,給他買了壺酒,又給自己這桌也加了一壺,還是和張佳樂分來喝了。
魏琛喝了這些酒,臉上還是一片青白,沒有一點紅暈:“百花樓出事,大概就是三年前的差不多這個時候,不知道有什麼百花樓的仇家潛伏在隴州,專門獵殺他門中的子弟。不到一個月間足足死了十來個人,連年輕一代的弟子結伴出行,不僅無用,反而一雙都被殺了。北樓防不勝防,索性把告示貼遍全城,約了中秋那一天在北樓總堂一戰,為了以防萬一,北樓的樓主致信給了南樓,請南樓看在昔日的香火之情上,派些弟子前來隴州,既是助陣,也是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以防什麼萬一?”
“就是萬一技不如人教仇家殺了個乾淨,還有個同門來收拾屍骨。”這時,自進酒鋪起就異常沉默寡言的張佳樂輕聲出言解釋起來。
魏琛點點頭:“之前說了,百花樓自從當年分成兩處,兩邊難得有什麼來往,只有每一任的掌門過整壽時才互通一次音訊,也全不過是場面上的應酬。但這樣門派存續的大事,南樓也不敢大意,收到書信後,就派了這一代裡最得意的十幾個弟子趕往隴州去了,留下南樓的樓主和其他弟子坐鎮本派。誰知道這一去,就壞事了。”
“沒幫上手?”
“何止沒幫上手。趕到時北樓已被仇家挑了,南樓派去的弟子也傷了個十之八九,這也都算了,等南北兩樓殘餘的弟子決意先回南樓暫避鋒芒趕回南湖,卻發現就在他們離開的這些時日裡,整個南樓,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不僅沒有活口,連屋舍都被燒了個乾乾淨淨,全是一片焦土啦。”
魏琛一席話聲音不高,但一字一句,連坐在最偏遠的角落裡的客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時值夏末秋初,暑氣未盡,眾人聽完,都覺得背上一涼,說不出的森然可怖。
黃少天本是天然含笑的風流相貌,聽到這裡,也不見了笑意,靜了一靜才問:“仇家是誰?”
魏琛又轉頭看了一眼君莫笑:“事發之後,武林裡的幾大門派都派了人去賙濟幫手。清理廢墟和燒焦的屍首時,發現一些燒得變形的兵器,全是供官府和軍中所用……”
“這好生沒道理。如果是三四年前,我就在涼州謀生,那時候打仗打得忙不過來,前線都吃緊得很,怎麼還分出人手做這樣的事?”
魏琛抬起眼看他一眼,搖頭:“我們這些草民,哪裡知道官府老爺的心思。反正整個南樓,就這麼殺雞屠狗一般被清理了個乾淨。大概是貴人們覺得南湖富貴風流之地,不能與草寇分而享之吧。”
黃少天不由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卻也沒有出言再說。這時有閒人問:“魏道士,我也聽說百花無論南北樓,都建在極偏僻的地方,非本門派中人不得其中關竅。就算真是官府有心,要不是有內賊接應,絕不至於到這份地步吧。可我也聽說孫哲平是南樓這一代裡最出色的弟子,等著接任掌門之位的,怎麼會做出這樣欺師滅祖、惹人唾罵的醜事來?”
魏琛動動眉頭,還是看著黃少天,目光看似不經意間掃過了一旁的張佳樂,停了一停,說道:“聽聞霸圖的拾夜堂訊息最是靈通,孫堂主既然在座,也不妨與我等隨喜一個,說說霸圖知道哪些訊息?”
張佳樂緩緩轉過頭,清亮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著魏琛,嘶聲說:“我要是知道孫哲平的下落,還浪費那一兩金子嗎?”
魏琛低低一笑,搖頭:“都說了不問孫哲平的下落,只問他到底是為何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彌天禍事罷了。”
旁人中也有附和的:“必是有什麼內情。”
“嗨,能有什麼內情。必是官府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