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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關心我所在意的人,這樣很好。
歐陽大夫醒來以後,得知四方城歐陽飛鷹的下場和易山之死,沉默許久,然後自廢雙腿。面對邊疆老人的訓斥,他只說了那不是屬於他的東西,彷彿看透了許多,不再詢問外界之事,每天過著閒雲野鶴般的日子,或下棋,或看書。
他也勸過我作為一個正值芳華的女子,不應該在這荒僻之地浪費光陰,我只是笑笑不做聲,凝視著他,他也就明白了我的決心,此後不再提此事。
他放下棋子,端過湯藥:“雲清,你是我的師妹,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不必再喊我公子。”
“那叫你歐陽大夫?”我開玩笑似的說,誰能想到一大把年紀的我老黃瓜刷綠漆一樣的,居然會對叫明日一句名字而感到羞澀,竟堅持生疏地稱他公子。
“呵呵,算了,隨你罷了。”他微微搖頭輕笑,眼睛挑起的弧度勾住了我的心神。我掩飾內心的波動,辭過恍然不覺的他狼狽的逃離,留下他一人思考著棋盤。
在山上留下,山上的書籍是隨便我翻閱的,曾經對書法的喜愛讓我勉強能夠閱讀這些繁體字的書籍,骨子裡對中國古老文化的崇敬讓我主動的請教邊疆老人各類知識。
也許是邊疆老人有感於我對醫術的鑽研,竟收下我做徒弟,教導我。不過後來明日病情穩定,他下山遊歷江湖我才明白這個老人的良苦用心:他是希望有個人能夠代替他陪伴著明日,畢竟他已經老去。至於我的學習,他說:“練!多練練就行了,有問題去找你師兄!”
時光飛逝,我們不覺寂寞。我在歲月的流逝中開始享受孤獨,而他也從不是個恐懼孤獨的人,我們的相處方式從來都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偶爾視線交錯帶起的漣漪終歸平靜,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麼。
琴棋書畫,天文地理,君子六藝,占卦星卜,這些都是明日親自教導我的。他是一個很完美的人,腿部的殘缺也正昇華了他的美,這種美,讓我無法承受他的光芒想要逃避,卻始終不捨。如此矛盾的我,都是因為這個人。
我和明日在上山過得很充實,我們一起研究藥物,甚至在我的要求下他會幫我嘗試著藥物入菜的可能性。他會指導我如何用金針防身,閒暇時候我們會一起佈置五行八卦。在我撫琴的時候他會在一旁用玉蕭低聲想和。
偶爾,我會下山看望我的爹孃和我一手養大的幼弟。在我的幫襯下家裡的生活條件有所改善,幼弟也已經入了私塾,爹孃也很開心,但是每次見到我他們還是很憂愁——他們擔心我的婚嫁,擔心我老無所依。到後來,他們也死了心,只是不斷教導弟弟,以後一定要為我養老送終。
哎,兒行千里母擔憂,他們雖然沒什麼見識,卻懂得很多道理,對我也很好。要知道這是一個封建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抗衡的,基本上結婚這種事都是家長包辦了,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直接拜堂成親了 。雖然因為武俠屬性的存在,讓這個世界多了一些自由性,卻也終究不是主流。而我的爹孃卻能夠體諒我的想法意見,包容我的一舉一動。
時隔個一年半載的,明日也會帶我出門找一個不遠的村子行醫。我會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掌握著輪椅,他會時不時地扭頭回望我,替我講解病人所患疾病的病理。
因為我們彼此形影不離動作默契,有些村民產生誤會,以為我是明日的夫人。當然也有一些小女孩在我離開明日採購藥材的路邊說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婢女,試圖勾搭冰清玉潔的歐陽公子,我都沒有在意。
直到這些話語傳到爹孃耳中,他們丟下弟弟不辭奔波的找到了我:“孩子,你和歐陽大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願意成親也就算了,這麼無名無分的跟著一個男人後面孤男寡女的讓你怎麼做人呦!”“你讓我們兩個死了算了!早知道治個病就能把你賠進去我和你爹不如死了算了呀……”
面對爹孃的擔憂我有些沉默,自家村子裡竟然從早幾年我離開家以後就傳出流言說我被爹孃賣到那個鎮里老爺的府中做了小妾,搞得爹孃出門就被指指點點的,弟弟去私塾上學也是因為在家待不下去,村裡沒有小孩子和他一起玩。爹孃這次找我是讓我要麼回家他們養我一輩子,要麼我趕快逃,不要再回家,據說村裡有些人想要把我浸豬籠!爹孃給他們的解釋他們不聽——他們是搞不懂江湖上的事情的。
我在兩種選擇中選擇了和爹孃回家,我做不到把爹孃拋開然後終生再難相見——一個人再大的力量終歸是無力的,無法抵禦世俗的眼光。
我把明日送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