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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背叛原主唱的意思,但這個亞洲青年的表現太出色,如果是他,說不定他們走上大舞臺不需要太久……
“嗯,學校第四學季會很忙。”梁天意沒有隱瞞過他在音樂學院進修的事情,而他也曾經跟主唱申請過把樂隊的歌作為編曲作業交上去。
大家多少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讚歎,音樂學院對於他們這些高中就輟學玩樂隊的人來說,實在是個遙不可及的聖地。
梁天意輕笑:“我覺得你們太妄自菲薄,其實你們創作能力很強。這樣的靈感我已經很久沒有了。”
大家對視了一眼,隊長突然笑得別有深意:“這是上帝賜予我們的靈感。”
梁天意以為他是教徒,便禮貌回道:“看來上帝很眷顧你。”
誰知道隊員們一片鬨笑。
“你們亞洲人,玩不玩這個?”一個隊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他。
梁天意接過,瞳孔微微縮了下。
這是一包貨真價實的大痳,雖然梁天意之前沒碰過,但國內圈子裡也是有人在抽的,要認出來並不難。
“這就是我們的上帝啊!”隊長說完,大家笑作一團。
梁天意揉搓著手中的禁品,也跟著揚起唇角,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他曾經不屑這種會讓人行為失控的東西,他曾經以為這樣的禁品不過是一些人意志薄弱的藉口。
直到現在。
他居然有些動搖了。
第三第四次演出,TAKE ME 都獲得了空前的讚譽。梁天意改編的作品達到了八首,可以說把樂隊整個歌曲素質提升到了專業的境界。許多星探跑到後臺想要簽下整個樂隊,得知梁天意是臨時代打後,又跑去找梁天意,結果當然是吃了閉門羹。
然而比起樂隊的蒸蒸日上,梁天意卻陷入了死衚衕。
越是改編得成功,他越覺得自己創作的歌就是一坨屎。
錦上添花很容易,可他自己呢?他就像個枯竭了的靈魂,怎樣努力都找不回原來那樣驚豔的靈感了。
他頹然地丟下筆。
外頭黃昏的光線射入房間,明明已經是冬天的尾巴,這樣的夕陽卻讓人覺得寒冷。
他拿出那包仍未拆封的大痳,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浮士德,被魔鬼誘惑著去尋找新的世界。
或者……就試一次?
一次不會上癮,只要他知道到底TAKE ME的人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就丟掉剩下的葉子……
剛撕開包裝,放在大腿邊的手機突然震動,把他猛地震醒。拿過手機,看到上面是陌生的號碼,於是接通後的語氣很僵硬,帶著一種不耐煩的驅逐:“哪位?”
“天意,我現在在洛杉磯的機場,你下課了嗎?你家在哪兒?我去找你。”一連串的問話,讓他手中的東西掉到地上,梁天意一骨碌站起來,趕緊拿過大衣就朝外面走。
“雙……雙喜你怎麼過來了?”他驚得都口吃了。
“只有五天的假,就要花三天時間坐飛機,所以你給我趕緊過來!我們能見不超過兩天。”寧雙喜看看手錶,“要不你給我個地址,我們在中間值的地方碰面。我還沒吃晚飯。”
梁天意腦子一片亂麻,半天想不出哪裡是中間值,不過他已經開車上了路,只能打電話求助朋友,確認一家味道不錯的的餐廳後,趕緊把位置發給寧雙喜。
等他真的在餐廳門口看到連行李箱都沒帶的寧雙喜後,眼眶瞬間紅了。
只有見到這個人,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委屈的。
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指控,一年都見不到愛人幾次,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還只能做一個遙遠的觀眾,甚至連當眾祝賀他的做不到。
被鋪天蓋地的新聞抹黑,被人潑墨,被美國人排擠,被靈感之神放棄,都比不上這一刻看到寧雙喜所品嚐到的委屈。
原來有的委屈,只有看到可以安撫它的人才會湧出。
憋了那麼久,他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原來不過是在等那個可以抱著他問“怎麼啦”的人開口安慰。
他眼睛紅紅地站在離寧雙喜幾米開外的地方,一時不敢上去,生怕自己真的丟臉地掉眼淚。
“你幹嘛?”寧雙喜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一副小媳婦的樣子,走上前幾步,剛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髮,卻聽到這個已經接近瘋魔的青年說:“親我一下。現在。這裡。”
“……”寧雙喜瞪圓了眼,下意識看向四周,幸好,沒有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