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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鏡盒齋不想和他有任何糾纏。”她輕蔑,“不就是搶了一個單子麼?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哦,還有,你看我的馬車都壞了,你記得幫我問問他賠是不賠?”
領頭見她說完,轉身便逃,雨滴落在她身上,衣袍已然溼透。
“爺。”杜驚濤走了過來,“您現在可真狼狽。”
廖溫寒白了他一眼,“被淋成這樣還圍著一圈屍體,換成誰不狼狽?還不快點修車,你叫我如何回去?”
“爺,您這是在為難我。”杜驚濤笑了笑,突然向她身後望去,“爺,不急著修,新車到了。”
廖溫寒哼了一聲,轉身向後面看去,那輛馬車是蘭桂坊的新品,四周是暗紅色的防水絲絹,上面還隱約繡了金線,那個黑衣女子從車中伸出手來,“上車。”
廖溫寒倒是不拒絕,上車便往她懷裡撞,溼透的衣衫便這樣貼在了那人身上。她感覺那人微微頓了一下,將一身乾淨衣裳扔到她面前。她覺得有些好笑,問,“你要我現在換?”“嗯。”“你是要看著我換?”黑衣女子將她從懷中提起來,就要向車外走。
“怕什麼?”她不依,又蹭進她懷裡,“我好乏,不如你幫我換吧。”
千里之外,樂和城。臨近出發,盡歡便想著還是去千染那裡看一看。
她房中的確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凳子,旁邊櫃子上有一摞書,還有一支照明的蠟燭,任兩人在講武堂時再怎麼言語,卻從未想到一向衣冠楚楚的她,除了那滿抽屜不同顏色的口脂,屋子裡卻竟然連一個像樣的裝飾品都沒有。
“嚇傻了?”千染倚著門看她。千染長得很白,雖然平時不施妝容,只是一抹淺淺的口脂塗在唇上,卻也是叫人遐想翩翩。
盡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到什麼適當得話題,只是開口道,“你今日口脂的顏色很好看。”
千染扶著門框笑,又回頭看著她,“馬上就要出發了,盡歡,你怕不怕。”
“我沒有什麼親人,自然是不怕的。”她坐在她的椅子上,“不過怕又怎麼樣,這次我們一去,大概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我五年前一起考入講武堂,好說也是快五年的搭檔,若是能夠死在一起倒也蠻值。”千染道,“我從小就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就甘願那麼相夫教子過一生,而是想著做大丈夫所做的事,如今便可以去做了,我哪裡能不高興啊。”
“千染,你有什麼沒有實現的願望嗎?”盡歡突然打斷她雄心勃勃的宣誓,問。
她想了一想,道,“好像……還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女搭檔這個還是夢到的梗,這裡面很多都是夢到的梗,簡直天馬行空不能自己的我【。
☆、第十五章 此憶莫須留
第十五章此憶莫須留
帝京之中,方方下了第一場大雪。
帝京中有一條正道,名曰朝陽大道,與其他四條大街交錯縱橫,將整個帝京分成了十個不同的單元格。而今日所將的碧海夜闌場,便坐落在玄武大街和朱雀大街的交錯處。那本是帝京中第一風月場所,自幾代王權更迭,換過不少主人,時至今日,已然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風月場所。碧海夜闌場佔地極廣,其中分為春宵場,論政場,鬥才場與玉食場四個部分。到了後來春宵場已然不是最時興,卻是鬥才場和論政場變成了碧海夜闌場的龍頭大局。此時天色已然向晚,碧海夜闌場中卻仍舊是一派燈火通明,一個青衣政客坐在星月落子枰前,正在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盤棋,在燭火的映襯下額頭竟然還滲出了一層細密在汗珠。黑白棋子入手都極為溫潤,是為落霞洲的碧霞窯所燒,僅僅是一套下來,恐怕也是價值連城。
對面所坐的白衣公子卻並沒有他那般緊張,他自來心思縝密,落子之下處處陷阱,叫在一旁守著的下人,也不禁默默捏了一把冷汗。
“楚大人多日不見,棋藝卻是有所精進哪。”青衣政客看著這一盤棋,抬頭去看面前的白衣公子,那人卻只是看著棋盤,手中捏了一顆白子,笑道,“不敢當,楚某學棋多年,面對方大人,卻還是拜了下風。”他伸手去下,卻故意落錯一字,所組成的重重包圍之象突然便豁開了一道口子。
青衣政客當然知道他是在讓著他,卻並沒有做太多的表達,又說棋場如戰場,若是棋差一步,後果便可能是潰不成軍。方寫由自然不是什麼君子,自他從眾多比他有後臺有實力的官員之中一躍成為左相的那一天起,他便已踩著眾多之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