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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若!嚮導——!”
“你們在哪兒啊——?”
大叔發了一會兒呆,頗為感觸:“還是主席靈啊……”
回應他的是千奇百怪的風聲,天邊的巨浪又聚集湧起,彷彿一天黃黑水再次潑將而來,衝得斗大的卵石乒乒乓乓地撞擊滾動。
楚海洋終於趕在狂風前頭找到了夏明若和大叔,他髒得像團泥,而且氣急敗壞。他揪著大叔的衣領子拼命搖晃:“舅舅!你你你你你你!”又把夏明若提起來搖晃:“別信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夏明若慘叫連連:“啊——啊——”
【“】楚海洋連忙停手:“怎麼了?”
【“】夏明若繼續慘叫:“哎呀——沒啦……”
【“】“什麼沒啦?”楚海洋更緊張起來。
“陰兵沒了……”大叔無力地垂下頭,“你把陰兵喊沒了……”
“嗯?陰兵?什麼?”楚海洋仰頭想了半天,猛地一拍手,“哦!那個陰兵!那不是因為我沒的,是風的緣故。”
夏明若跪坐著抹眼淚,委屈極了:“媽勒個巴子的楚海洋,老子再也不理你了……”
楚海洋吼道:“都說了不是我了!”
他氣鼓鼓地將面前兩人架起來,夏明若破布一般耷拉著腦袋,楚海洋轉頭問大叔:“陰兵什麼樣?”
大叔嘰裡呱啦上下比畫,說什麼騎著高頭大駱駝啦,頭上戴著小白帽子啦,身上哪兒掛了刀,哪兒又裹皮毛啦,楚海洋連連點頭說:“哦……嗯……那是突厥的裝束。”
他對夏明若說:“少爺,我都解釋給你聽了,是突厥,敦煌壁畫上也有,回去時候陪你看個夠行不行?能消氣了嗎?”
夏明若指著大叔咬牙切齒,無聲地罵:“賊漢!編,給我編,哪能看得這麼清楚?你幫誰呢?你在給那小子臺階下呢。”
大叔甩著亂糟糟的頭髮望天:“哼!”
楚海洋拍打著衣服上的沙粒,誰知剛拍乾淨,又是一陣狂風裹挾著沙子兜頭澆下來,他苦笑兩聲:“走,回營地。”
“那可不行,”大叔說,“回營地可是逆風,力氣稍微小一點兒就頂不住。咱們嚮導說這風暴裡還藏著黑龍,萬一被它卷跑了那可就找不回來了。”
“有龍捲風也沒辦法,剛才嚮導說了,”楚海洋蹲在他身邊,仍然不甘心又徒勞地拍著自己,“這場風至少要刮四小時,四小時後天就黑了,如果不回營地就全都要被凍死在外頭。這也是我為什麼著急出來找你們的緣故,誰曉得你們躲在這兒看聊齋呢。”
大叔說:“你不信陰兵哪?”
楚海洋懶洋洋說:“信,我那兒還有一大摞資料呢,說是什麼抗戰時期的東北,某莊老百姓天天晚上聽見關羽領軍大戰鬼子兵,可熱鬧了……別信!又去哪兒?”
夏明若體力透支,又流了點兒血,早就不成威脅,他一瘸一拐走了幾步,強忍著嗓子裡火辣辣的痛感說:“你們兩個,這回一定得相信我作為科學工作者的直覺。”
楚海洋說:“我看這陣風快過去了,別信,咱們得趁此間隙快走。”
大叔也覺得天色比剛才亮堂許多,不由心中一喜:“好極了!快走。”
夏明若擺手說等等,隨後竟然朝著雅丹深處走去。他在剛剛陰兵經過的豁口停下張望,又走了十幾米,狂風把他的軍大衣吹得獵獵直響,終於他微笑著回頭,張開雙臂:“同志們,我立功了。”
楚海洋跑過去想把他拉離風口,卻也驚詫於眼前的景象:“這是……”
“紅柳!”緊隨而來的大叔歡呼,“是紅柳!這下面有水!我們的駱駝有救了!”
稀疏的紅柳叢林蔓延到視線所能及的範圍之外,沙暴的無情肆虐讓其倒伏,但灌木們仍然艱難而生機勃勃地活著。
“回營地!帶駱駝!”楚海洋的喜悅溢於言表,畢竟無論是對駱駝還是對人,此時的水源都彌足珍貴。
夏明若滿臉微笑,不斷小人得志地強調:“我立功了,我立功了。”
楚海洋拉起他發足狂奔,大叔緊隨其後,三人剛剛跳進科考隊用鹽殼突擊築起的防風堤,新一陣黑風暴便捲土重來。
縮在帳篷裡的隊員們差點兒把這兩人掐死,錢大鬍子紅著眼眶對夏明若說:“你要是有事了我怎麼對你爸爸交代,夏修白非把我削平了不可,他又不是沒這個膽……”
夏明若氣喘未定,一手摟著老黃,一手摟著錢大鬍子不停安慰,最後才想起來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