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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說《陌上桑》中,羅敷的“耳中明月珠”也是蜻蜓眼,可惜同樣沒有過硬的證據。
“這種還比較常見,學名叫‘肉紅蝕花石髓珠’,它的製作方法夏鼐先生曾經研究過,”大鬍子又嘆氣,“大夥兒多看看,上了北京就看不著了。”
夏明若又發現了新大陸,說著便去拿:“這是什麼?”
“是玉,”大叔拍掉他的手,“千萬別動。”
“為什麼?”夏明若笑道,“又長白毛了?”
大叔說:“你不懂,西域採玉有風俗。玉有靈性,如果河流裡產玉,就必須有女人赤身裸體下水才能取到,否則玉就跑了,因為女人屬陰,玉也屬陰,同屬陰才能相和。這兒古墓裡的玉尤其帶煞,男人更不能亂拿,得讓個女人先破一下。”
錢大鬍子說:“你這是迷信吧?”
“誰說的?”大叔說,“這是行為準則。”
夏明若卻一臉當真說:“怎麼辦呢?我們這兒除了沒女的呀,樓蘭組也沒女的呀。”
“那就不能拿了,”大叔問,“老黃呢?”
夏明若說:“老黃是公的。”
正巧老黃蹲在墓坑口看熱鬧,聞言想逃,被夏明若一把揪下來。這哥們兒一邊奸笑一邊抓著貓爪子去碰玉,老黃喵嗚慘叫。楚海洋說:“住手,太殘忍了。”
他開啟筆記本刷刷寫了個“母”字,撕下紙往老黃頭上一貼:“去吧。”
老黃雙目含淚,奈何被禁錮了自由,只能奮力掙扎,錢大鬍子終於看明白了:“你們這是在玩兒吧?”
夏明若吐了吐舌頭,錢大鬍子掄起巨靈掌狠狠在他腦後拍了一下,然後把老黃放了出去。
“蓋棺,”他說,“海洋留一下,咱們把壁畫處理好再走。其餘的人先回去,打好包裹準備明天起程。”
隊員們點頭,收拾一番便離開。夏明若和老黃硬賴著;至於大叔,墓穴就是他的家。
過了一陣子,夏明若滿身沙土地從墓坑裡跳出來:“老師!”
“啊?”鬍子聽信了某盜墓賊的花言巧語,正在與他分享古墓發掘經驗。
夏明若說:“你來看,這墓室的北牆斜度不對勁。”
大鬍子聞言下墓,楚海洋正蹲在那堵牆前,笑著說:“我都不敢動。”
大鬍子一看,十分驚訝:“咦?這堵牆的顏色是怎麼回事?壁畫底色嗎?”他舉著煤油燈湊近細看,又嘆息說:“這幅壁畫很難挽救,顏料層全部黴變了。你們等等,我去換個亮點兒的光源。”
他說著出去了,夏明若說著抓起一捧土說:“怎麼別的不黴單就黴這一面?這面不靠水呀。奇怪……”
楚海洋問:“奇怪什麼?”
夏明若扔掉土說:“這牆後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心裡毛毛的。”
“得了吧你!”楚海洋拍他的腦袋,“裝神弄鬼。”
夏明若撲到他懷裡嬌羞地說:“奴家怕鬼呀!”
楚海洋一腳把他蹬出老遠,錢大鬍子進來:“幹嗎幹嗎?這麼狹窄的地方不許打架!”
楚海洋意猶未盡地收起拳頭,臉一轉,正經八百沒話找話地對大鬍子說:“老師,壁畫修復敦煌所是專家,可以問問他們。”
“別忙,我先看看,這種情況可能敦煌所都束手無策,”大鬍子納悶說,“到底為什麼會黴成這樣呢?”
他戴上手套在墓室壁上輕輕一觸,壁畫碎片與沙土便嘩啦啦掉了下來,他把碎渣放在手裡小心地搓著,突然拿手去試推。
大叔正巧進墓室,見狀大喊:“等等!”
但已經晚了,牆壁竟然被大鬍子推出了一個洞,他愣了愣,又很驚訝地探頭往洞裡看,結果此時半邊墓室轟然垮塌,將他結結實實埋在下面。
其餘三人站得靠後,只是被沙土澆了一身一臉摔倒在地,頭昏腦漲、耳邊嗡嗡作響,又突然一陣怪響,墓室壁後的東西傾瀉而出。不是別的,正是死人,而且是較為完整的軟組織尚在的乾屍,堆成那樣高,足有上千具。
墓室裡的火把瞬間被撲滅了,而後是更大的崩塌與悶響。
夏明若被撂倒在地動彈不得,手邊還摸到半顆毛髮俱存的腦袋,忍不住悽慘地喊起來:“救命——!”
楚海洋沒回答,大叔倒號叫:“哎喲媽呀!死人身上有刀!”
夏明若喊:“你們在哪裡?”
“我動不了啦!”大叔說,“死人的刀尖抵著我老人家的喉嚨!”
楚海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