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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是嚴酷的考驗。半晌後,甩了甩有些酸澀的胳膊,啟開磨具下方的小抽屜觀察研磨情況,欣喜的發現顆粒均勻而細膩。看來芝士自作主張不是沒有道理。
流理臺上又出現一個黑架子,與四年前醒來看見的那個差不多,四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明白這是用來熬煮魔藥的器具之一,主要功能就是擱鍋子——按這裡的方言叫坩堝——以及藏火用。
肚內充實的土耳其壺一燉上鐵架子,下方“噗”的一聲竄出火苗,沒有燃料憑空自燃。
現在,你可以驚訝了。
這個世界叫魔法世界,還有種更精闢的說法——巫師世界。
他重生的國家是英國,此英國非彼英國,這裡是巫師世界的英國。一般意義上的英國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英國,只不過按巫師的說法,要加上字首,因此,在路上你可能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XXX,好久不見,今天天氣不錯。”
“啊,你好,確實是個好天氣,所以出來走動走動。”
“最近一直沒看見你,上哪兒去了?”
“去麻瓜倫敦待了一陣。”
麻瓜,就是無法使用魔法的人,換句話說非巫師。麻瓜倫敦,顧名思義,那裡的居民以麻瓜為主。巫師並不喜歡和麻瓜住在一塊兒,覺得他們聒噪又容易大驚小怪,礙於空間有限,只好發揮想象,讓麻瓜看不見自己,所以寸土寸金的英國境內只有一個純粹的巫師村落。
巫師內部有一種人跟麻瓜類似,父母是巫師,但本人天生無法使用魔法,這類人被叫做“啞炮”,刻薄又生動的形容。
據說他就是啞炮,更準確點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啞炮。
啞炮的處境十分窘迫。如果一個巫師家庭生出啞炮孩子,那是相當絕望的。不會運用魔法,不能以學生的身份進入魔法學校學習,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巫師。與此同時,一些啞炮又不願自降身份、隱姓埋名的做一個安分守己的麻瓜,高不成低不就的徘徊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中。所以魔法界的啞炮大多一輩子碌碌無為,萬事以魔法為前提的巫師世界能夠提供給啞炮的崗位屈指可數,大多啞炮窮困潦倒,生活上難以為繼。
海姆達爾是幸運的,斯諾不僅救他一命還無條件的收留他。不管身處哪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海姆達爾只能用自己簡陋的方式表達感激,比如每天煮一杯他愛喝的咖啡,這之上的事情,他現在無能為力。
一絲不苟的對照時間按部就班,一切就緒後,把土耳其壺從架子上取下,倒在斯諾慣用馬克杯裡,按理說應該用咖啡杯,不過斯諾在這方面並不講究。
他把土耳其壺擱回架子,廚房的門開了,座鐘的澎湃激情傾瀉而來,很快又被關在門外。
“早上好,裡格。”風度翩翩的房東斯諾莞爾一笑,在餐檯邊坐下,海姆達爾端起杯子走向他,他很自然的在海姆達爾臉上親了一下。
糖罐和奶罐同時飛到桌上。
“早上好。”海姆達爾把咖啡擱在他面前。
他低頭,把杯子湊到鼻子底下,貌似陶醉的聞了聞,“手藝越來越好了。”
“你每天都這麼講。”這樣的對話天天上演。
毋庸置疑的,斯諾是一個帥哥,長著一張英俊的臉。有一個拗口的姓,斯圖魯松。據他自己稱斯圖魯松的某代祖先是一名享譽冰島的詩人,那個時候巫師和麻瓜尚能和睦相處,後來終因信仰差異以及當地居民對魔法日益加深的恐慌而徹底決裂。從那以後,巫師和麻瓜走上不同的道路,巫師淡出了麻瓜的視線。那一代先祖心灰意冷之下舉家漂洋過海,最後在英國定居。
斯諾沒有遺傳到祖先強悍硬朗的線條,除了那雙瞳孔顏色很淺的眼睛,不說話時臉上那股孤清更像西歐人。
海姆達爾在他身旁坐下,打量他的臉,看出他眉眼間籠罩著揮之不去的疲倦,眼下的青色經過一夜的休整也沒能完全消退。
“魔法部最近在忙什麼?”廚房的餐桌上總是擺著一個放滿零嘴的竹籃,他拿起一個奶油味的糖球放進嘴裡。
“魁地奇世界盃。”斯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黑色的香濃液體沿著食道滑落,他回味無窮地抿了抿嘴。
海姆達爾恍然大悟的點頭。
斯諾在魔法部的魔法體育運動司工作,該部門專門負責處理魔法界的體育運動和遊戲相關事物。在已經結束的歐洲盃上,英國隊表現甚佳,獲得了亞軍,第一名的法國隊僅以微弱優勢奪冠。英國魔法部似乎看到了久違的曙光,發誓力挺普德米爾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