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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捕頭與小產的青樓女子
忙了半夜,早上王謝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他趕緊掀帳子下地,動作匆忙,倒是嚇了正在哄小康的燕華一跳。
稍微梳洗,便向書房而去,一敲門就開,司馬弓兩眼全是血絲,神情頗為平靜,道謝:“昨夜,辛苦王先生了。”一夜無驚無險安然度過,榻上人睡得安安穩穩,他這才信服王謝的醫術。
王謝點頭:“我看看。”走過去見女子還在睡,一號脈,笑了:“性命已無大礙,只氣血虧損太多,回去後務必好生將養一兩個月。”說著自己去研了墨寫方子,一張紙寫完,正要交給對方,卻見司馬弓尷尬立在那裡,並不伸手接過。
“怎麼了?”
司馬弓聽他一問,忽然深深彎腰施禮:“王先生,司馬弓有事相求。”
王謝心道我真怕這句,誰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與人方便即是自己方便,能承個捕頭的人情倒也不錯,便開口道:“這話說得可不敢當,不知司馬捕頭有什麼事?”
司馬弓抿了抿唇,道:“不瞞王先生,榻上的人名喚盛娘,本是我心愛之人,可惜出身不好,入了青樓……”
青樓一入深似海,難得那盛娘還有片痴心繫在司馬弓身上。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君不嫁,商量了贖身日子,誰知道三個月前司馬弓離開春城秘密緝盜,因事隱秘恐走露訊息,旁人竟是一概不知。待他領了花紅,回來準備給盛娘贖身,再見面的時候,對方已經小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司馬弓回春城當天正趕上蘇文裔家縱火一案,匆匆趕去忙了個四腳朝天。那日剛剛有些線索,可以向上有個交待,他這才有時間到青樓去,誰知原先房間之內已經是新人換舊人了。司馬弓拉過一個樓裡小丫頭,塞了十文錢,聽小丫頭講述說盛娘在他走時不多久就發現自己反胃噬酸害喜,算日子應該是他的種,盛娘一直隱瞞,可惜青樓捧高踩低的,被有心人算計,讓鴇母知道此事,登時要拉去灌紅花湯。盛娘拼死不從,爭搶中小腹不知被誰狠狠撞了一下,夜裡便見紅,次日又勞累過度,到了晚間腹痛如攪,鴇母也不想鬧出人命,找個大夫過來看,竟是流了胎兒。
鴇母早知道她有贖身打算,想想留不長久,多賺一天是一天,為了催盛娘重拾皮肉生意,又教大夫開些虎狼之藥,結果便是將病人險險醫成死人。眼見著盛娘下體流血不止,漸漸地有出氣無入氣,老相好雖然是個捕頭不敢招惹,可也有三月沒來過,贖身這事兒大概是不成了,只得自認晦氣,將人打發到後院苟延殘喘,。
司馬弓冷著臉,把荷包往鴇母面前一扔,抱著盛娘便走。
青樓附近也有醫館,請大夫原本就是越近越快越好,可一想到附近醫館的大夫和青樓沆瀣一氣,才將自己心上人傷成這樣,司馬弓便不放心了,正好最近他遇見過王謝,從里正口中得知這位謝少爺厲害之處,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才貿然夜至。
還好王謝的醫術真稱得上妙手回春,只不過這“好生將養”可讓司馬弓為了難,他原本在官衙左近租了間房,稍微收拾便可迎盛娘入住,現今盛娘只剩半條命的樣子,他放心不下帶回去留她一人在家。而今日並不是休沐,官衙必須去一趟,現找個丫頭婆子伺候著可來不及,這就不好辦了。是以這位熊漢臉上難得的求懇之色,請王謝幫著僱個婆子,無論如何收留盛娘一日,今晚他便過來接人。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王謝當即應允,救人性命是積德,況且司馬弓為人方正,鮮少求人,越是這樣的人你幫了他,將來他也絕不會虧了你去。
司馬弓連飯都顧不上用,匆匆離開,臨走前在盛娘枕邊留了對珍珠耳墜,是他出門公幹時買來的,本想著見面後親手給佳人戴上,現下只能擱在一邊。
捕快一職,官衙並不發月例,不過是提供個住處,每月在飲食上補貼一兩銀子而已,要來錢全仗外快。司馬弓做不來敲竹槓打秋風的事,只能靠著破案緝盜懸賞的花紅銀子攢錢了。
為給盛娘贖身,他這幾年拼了命的四處緝盜,積攢下四五十兩銀,日前出力頗多,花紅也分得了白銀十兩,租房花去了些。昨夜他帶著剩下的銀子過去青樓,誰知有此變故,一怒之下著急帶人走,連同荷包都扔給鴇母了,只腰帶裡有可憐見的十數個小錢。
而捕快遇上案件,三日一小比五日一大比,沒有進展便要擔責被打,蘇文裔家裡好幾具屍體,人命關天,上頭催的急,下頭焉能不急?這也是司馬弓來不及去盛娘那兒的緣故。
王謝很是大度,沒有銀子沒關係,連欠條都不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