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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問他。”王謝應允。
“有勞。”寧芝夏拱手。
“行伍之事?”越陌已經起身,見王謝急匆匆走來,竟是寧芝夏有事求見,不由一怔。
“芝夏非常鄭重,我想此事非同小可。”
越陌點頭:“邀他一敘。”
寧芝夏進來,見越陌依然半坐半臥,很是客氣請他靠近坐下:“芝夏有事找我?”
寧芝夏點頭,道:“確有一事,莫公子若是軍中使者,芝夏便和盤托出,若非,還請引薦。”他眉間再沒冷淡之意,全是凝重:“芝夏寧願此事捕風捉影危言聳聽,但萬一是真,不敢行差踏錯。”
如此鄭重其事,越陌微笑的唇角漸漸拉直,王謝也自覺起身,找藉口迴避:“我先去藥房。”
菲菲不甚放心地望向少主,她不知寧芝夏來歷,不敢掉以輕心,而現在少主給她示意是“退下”,她只好行禮和王謝一前一後走出去。
王謝見她蛾眉微皺,寬慰道:“菲菲不用擔心,芝夏有分寸。”
“公子也有分寸,可是世事難料,萬中有一。”菲菲和王謝熟了,也說得上幾句話。
“你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有後福,你不是親眼見到過。”
“謝先生吉言。”
寧芝夏過了有一陣子,方從屋裡出來,請菲菲進去,王謝並沒有跟著一起走進去,只是望著寧芝夏,笑笑:“這麼快?”並不向他打探內幕。
寧芝夏微微點頭,道:“莫公子很好。多謝重芳安排,我已將自己見聞盡數與莫公子說了。”
王謝便邀他共進早餐,寧芝夏微一猶豫,道:“重芳上次與我說過,北地五六年後必有戰事,是東北,抑或西北?”
王謝肅了神色,既然寧芝夏突然這麼問,方才所談之事必與戰爭有關,忽然想起一事,心中不由一沉。他勉強笑道:“西北。”
寧芝夏見他面色有異,也便不再追問。他二人說這兩句話的功夫,菲菲便走了出來,臉上也是凝重。
她剛剛在屋子裡只說了兩句話。一進門,見越陌面沉似水,不由出聲詢問:“少主?”
“速傳,書記官。”
“是。”
大白天傳書記官,便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了,菲菲不敢怠慢,立刻行禮,快步離開,經過那二人身側也只是點點頭。
屋裡越陌半闔著眼,在心裡苦笑:“這裡呆不住了,邊城也去不成,這次不得不回洛城了。雖然重芳不介意和我在一起,但事出突然,如此倉促,該怎麼開這個口……似乎重芳始終吃軟不吃硬?”
寧芝夏向他展示了一塊破碎皮子,包著碎成三截的牛角佩。皮子上是零碎筆墨,乍看雜亂無章,越陌認得出這是軍隊才有的地形繪製手法,推測這皮子是地圖一角。而牛角佩之上刻著一隻雄鷹振翅高飛,畫面精美,被摩挲得油光水滑,應是主人愛物,能擁有這樣氣勢標記的牛角佩,主人並非我朝子民,而且身份不低。
這是從虎窩裡扒到的,寧芝夏認得牛角佩系外族之物。邊境犬牙交錯,都為謀生,北地並非沒有外族進山,多是窮苦獵人,而這牛角佩以及皮革上似乎有異國文字,主人必定不是為了謀生冒險翻越山嶺。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不過是個命喪虎口的倒黴蛋,往大了說,這可就是禍國殃民了,誰知道此人有沒有同夥,究竟意欲何為?
寧芝夏到是往當地縣城去了一圈,縣城並非輕視,只是研究過牛角佩之後告訴寧芝夏,十三外族無一以飛鷹為圖騰,因此不是大事,皮子過於零碎,也看不出本來面目,死人連骨頭都殘缺不全,此事便就揭過。
而寧芝夏就在回來的路上,慢慢將皮子拼齊了,這才發現其中奧秘,只是他雖有些門路,但一家之言難以取信於人,尤其此事可大可小,易被忽視,正在想法子的時候,在王謝這裡見到了越陌,不由心中一動,將事情和盤托出。
越陌比他知道多了何止一點半點,掩蓋住驚訝神色,謝過寧芝夏的小心謹慎,這才細細思索。
飛鷹雖非這一十三家外族圖騰,卻是西北邊城之外,某附屬小國憑風王子的秘密印記,讓原主身陷火海的探子就有此一模一樣的印鑑,那探子明裡的身份卻是銀刀門。憑風國的手,伸到中原江湖,未免也太長了。
正好那憑風國有質子就在洛城,聯想到還有四個月又是諸方納貢之大典,他務必要及早查明原委,保證一切無憂。
越陌這邊緊急安排佈置,王謝一頓飯也是吃得神思不屬,心裡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