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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但打出真火收不住場的事兒了。
有人欺負裴回,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可王謝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大夫。
治病救人的大夫。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來我們的。”王謝下了結論,“容翔,之前你還記得用藥,現在不找個上風處灑灑?”冤有頭債有主,大師父是吧,柴廣川是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病人性命可是危在旦夕。
“啊?”裴回一愣。
“有芝夏兄和阿魏在場,連上風處都不用找。”王謝目光落在寧芝夏斗篷上,甚是和氣地商量,“芝夏兄,可否借一把力?”王謝一向喜歡用雙方都不受傷的解決方法,這是想弄暈這兩個,暫時息事寧人。
寧芝夏淡淡道:“他傷了虎峰,還差點傷了容翔。”言下之意,這個場子必須要林虎峰自己找回來。
王謝一怔,想起江湖上,失了面子比失了性命還重要,立時道:“那麼,罪不及人?”既然出手了,狠狠打上一架沒問題,還有沒出手的能否放過?你打你的,我治我的。
寧芝夏道:“自然。”他恩怨分明。
“我先去看看病人,這邊芝夏兄多費心——阿魏也費心了。”王謝說完,本想讓裴回搭把手,見裴回擔心地盯著場中,一轉念還是算了。
繞過戰成一團的兩個人,就像隨便繞過一棵樹一樣簡單,神色不變。
他也繞過柴廣川,後者伸出手想攔他,他皮笑肉不笑:“把好門,這倆闖進屋裡嚇著我是小事,影響給病人救治的話,你覺得呢?”
柴廣川竟不敢攔了。
——他不敢攔,有人敢攔。
“老三!別讓他進去!我堂堂烈陽幫,才不用低聲下氣求人!”大師父中氣十足,可見他雖吃了些虧,依然佔據上風。
三師父臉上變色:“師兄!”這是要不顧他徒弟性命麼?
王謝邁進門的一隻腳頓了頓。
柴廣川的臉色也變了,這邊師叔上趕著求人治病,那邊師父就公然拆臺,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住。
那隻腳堅定落下。
“他先是病人,之後才是你們的什麼幫。”王謝頭也不回,揚聲道,“虎峰,往死裡揍!”
王謝從來都看不起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尤其這個人意氣用事,卻可以替另一個人決定性命生死。
管你是什麼關係,有病?就得治!
聽不進人話?就得往死裡揍!
他才不怕烈陽幫。
——尤其是,他身後還有一個那啥……咳咳,不可說。
王謝穩步走向房間中那張床。
床頭包括半個枕頭上濺滿了暗綠色的穢物,腥臭難聞。
尤曲鐵曲著身體,一副彆扭的樣子,儼然昏迷中。
這般躺著嘔吐,穢物極易堵塞氣道,王謝將枕頭抽出來扔掉,不顧腌臢,卷卷弄髒的床單扔一邊,就著床沿坐下,將對方頭顱放在自己腿上,熟稔扣開對方下巴,聽聽喉中沒有雜音,抽出手帕,拿帕子將口內及臉上的贓物擦掉,露出一張青黑色的麵皮。
翻開眼皮,眼白都是紅通通的,瞳孔稍微放大,還有微弱反應。
這麼一移動,覺得被子下面的身體有些異樣。
他揭開了被子。
果然,此人右臂齊肩斷去,創口包紮嚴密不假,但是……已然浸透,變成暗黑色。
這是毒!
既然是毒,不可直接沾染。
王謝立即撕了床帳,裹著十指,三下五除二就把繃帶除了,露出不斷淌著黑水的傷口,屋內的腐臭味驀然強烈起來。
拔下發簪,撥弄開傷口上敷的藥,看到斷面皮肉翻卷,泛著死白死白的顏色。
從創口往周圍擴散,肩頭脅下後背,凡黑水滲透之處,生長了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白點,俱是一個個皰疹,同樣拿髮簪稍微擠壓,立即冒出膿液。
這是利器所傷,而且,兵刃淬過毒,毒性蔓延如此。
並指按了脈象,還好,隱隱有一絲生機。
手指隱隱有些發木,這毒牽連得夠廣。
王謝起身,在水盆裡洗淨了手,手帕、裹過手指的布條和拔下的簪子合在一處,撕了塊布完整包好,拿在手裡。
往門口一看,柴廣川和三師父探頭探腦,滿面緊張之色。
“外面還沒打完?”
“沒有……”柴廣川訕訕,就在剛剛,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