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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口不對心,無非是跟裴回打嘴仗逗悶子而已。
“都煮好了,不洗也是浪費。快進去,我給你擦背。”裴回許出條件,哄他。
夜色已深。
這邊兩個人藥浴兼擦背,笑鬧著說話的時候,另一邊,鴉雀無聲。
輕飄飄一紙墨跡,平攤在花梨木的桌案上。
旁邊有半盞冷掉的君山銀針。
還擱著一隻手,許久都不動一動。
指掌上帶著針痕。
案頭三支蠟燈,蠟淚淌下,蠟芯經久未剪的模樣,結得老長。
菲菲在門外候著,就是不敢進來剪蠟芯換茶水伺候少主休息。
少主見到密報的時候,先粗略過了一眼,然後就擱置一邊,叫著書記官牧夜,繼續處理公務。
處理完所有公務,揮退了牧夜和菲菲,獨自一個人對著密報,開始發呆。
一直髮呆到現在。
燭光閃了閃,終於熄滅。
“菲菲,”聲音比平時低沉些許,“牧夜呢?”
“少主,牧夜在。”
自打上次被越陌抽查出自己粗心大意,牧夜可不想在短期內再被少主抓住自己摸魚。
“叫他——還有司徒來。”
刃堂司徒很是驚訝:“少主喚我?此時?”
“嗯,快些去吧。”
菲菲傳達完越陌的話,司徒飛速去了。
菲菲在司徒身後走著,不過是慢上幾步,遠遠見對方進了門,孰料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司徒已經退了出來。
過不多時,書記官牧夜也走出來,懷裡多了一隻雞蛋大的黑色瓷瓶。
這隻瓷瓶於天色微明的時候,出現在王謝房中。
小康昨夜跟著風依涵睡,王謝自己佔了一間房,因此信使直接進了屋。
除了藥瓶,還有封過分簡短的信函:“傷口無礙,一切如常。”
——只有八個字?
王謝滿腹狐疑,手下不停,拔開瓶塞,先在瓶口嗅嗅,又倒出幾粒綠豆般顏色大小的藥丸,端在掌中,拿指甲刮下些許藥末,舌尖舐了舐。
面色一肅,這是昨天對症的解藥。
看來越陌已經知道了。
王謝垂眼,唇邊露出無可奈何而又溫柔的微笑,解藥,還有短得反常的信函,他能不清楚越陌的試探麼?
這不暗示著說:沒錯是我做下的,正如昨天你們所言,心思歹毒手段殘忍,你不必為難,倘若你要和他們站在一邊的話,我幫你揚名便是。
王謝甚至可以想象越陌隱忍不安,乃至自暴自棄的表情。
這個時候,不做點什麼令對方安心的事,他也就實在枉活這大把年紀了。
☆、第八十五章 疑似情敵出沒
王謝想了想;往藥箱子裡扒拉一陣,翻出個小瓷瓶子,拿張油紙把裡面藥粉包起來;重新放回藥箱。
再往藥箱裡面扒拉;找出幾枚丁香丸;一顆顆放在空的小瓷瓶中。
接下來提筆開方:靈芝遠志,合歡皮夜交藤;硃砂磁石,珍珠母紫石英。
最後寫了封函件,大意上說:既然你手已經拆線;漸漸恢復了;作為記名弟子,這幾日有沒有荒廢功課?我出這幾味藥考考你,還有這瓶子成藥也是考察,你務必要好好參詳一番。師父心中有數,弟子不可沒有底氣。
寫完,交人送走。
下樓用早飯的時候,三師父過來報喜:他徒弟醒了!
雖然很是虛弱,但醒來就好,謝天謝地,醒來就好。
王謝擱下咬了一口的雞蛋,跟著三師父來到尤曲鐵房中。
大師父和二師父也在,兩人經過一夜休整,雖說胸中難免芥蒂,說話也冷冷淡淡的,場面上倒還過得去,沒到一開口就噎死人地步。
尤曲鐵聲音微弱嘶啞,精神萎頓,頭腦卻是清晰,正在詳細講述自己那夜的經歷。
而能夠說的,不過是他在屋頂居中策應,聽到屋內有打鬥聲音響起的時候,身後消無聲息襲來一道惡風,對方武功高強,雙方過了五六招,對方忽然好整以暇開口笑道:“你功夫不錯,想來體力也不錯,他們全都留下了,你留點零碎再回去。”
說話的同時,刀光大漲——他躲開了頭面,就看見自己揮劍的手臂高高飛揚。
然後忽然失了重心,這才發現漫天血雨,右邊身體一輕,站立不穩,原來自己已經丟了一條手臂!
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