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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唯詣腦子更是一團糊,啤酒摻白酒,白的後勁猛,根本招架不住。
“我不想他好過,我要他認清現實。我說要送他份大禮,其實是把他的設計圖紙給換了,呵呵呵,我想他走投無路,然後再幫他,這樣他就能看見我了。可是聽說他生病了我就不忍心,可來不及了,圖稿交過去了。我啊,還去求那個姓萬的人渣,壓下這個事兒。沒想到那個人為了他居然辭職了。你說,那個人到底是對他好呢?還是不好呢?”
葉唯詣喝的有點大,斷斷續續的聽著,跟著重複:“是啊,是好還是不好?”
蘇江恩抱著桌角,望著天花板:“你說啊,葉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跟我在一起,就不會被耍了。”
葉唯詣暈頭轉向,也躺在地板上:“嗯,不會被耍了。”
真是醉了(一)
“我覺得,性別不重要,金錢不重要,世俗規矩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世界只有我們才能理解彼此。”
——蘇江恩的筆記簿
暮色四合,庭院靜靜,院內的九曲迴廊從茶室開始,臨著庭中的草木花樹,伸進一潭淺池,一直蜿蜒到池邊假山上的八仙亭。迴廊內的紅漆榆木柱子有些年月,斑駁的柱子頂端掛著一盞木框紙燈,宣紙紮的燈罩上有毛筆書寫的小楷。
黃澤霖身側的燈罩上印的是:“惜——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站在池上的迴廊中,仰頭望著天空稀疏的星辰,不發一聲。晚風吹過,池中的水泛了一層漣漪,他輕皺著眉,面色沉靜,可心裡沉甸甸的。
朝比奈進園,遠遠的便看見他硬冷挺直的側影,泛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又覺出那麼一絲孤單。
朝比奈輕聲走近:“哥哥已經走了。”
黃澤霖面無波瀾地應了一聲:“嗯。”
朝比奈望了他一眼,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覺疏離。她站在他的身邊,看著水池裡的燈影,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今天,真的很抱歉,哥哥的話讓您困擾了。”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還有孩子的事情,我沒有想要刻意隱瞞。簽訂協議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前幾天去醫院檢查才確定。我沒有及時和您坦白,擅作主張在哥哥面前提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朝比奈低著頭,心中忐忑。這件事情的確是她欠妥,畢竟與黃先生之間的協議中,只提了形婚的條件和雙方的權利義務,並沒有牽扯到孩子。
黃澤霖側過臉,望著她問:“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朝比奈心中一悶,臉紅的發熱,艱難地開口道:“您是什麼意思……”
“這個孩子,有三個月嗎?”黃澤霖淡淡的說,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朝比奈抬頭看著他,眼眶有些溼潤,咬著唇不說話。
他們形婚的協議在三個月前簽訂,協議中有一條強調“兩人在保持戀愛和婚姻關係期間內,因遵守配偶忠誠原則”。
意思是形婚期間,兩人不能“出軌”。雖然是名義上的男女關係,但為了不讓外人起疑,落人口實,雙方均不得另有感情,必須保持單身狀態,直到協議終止。
所以,這個孩子如果是在協議生效之後才有的,朝比奈違約了。
她像她母親一樣追求愛情,更加愛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個父親,哪怕是名義上的。
可惜,朝比喜歡的人,給不了她們母子名分。
朝比奈喜歡的那個人,算輩分,是朝比的表舅。那人比朝比奈年長十二歲,清秀斯文,知識淵博,是朝比奈國中時期的歷史老師。
朝比奈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慢慢是迷戀。這份隱藏在心中難開口的感情,並未隨著朝比遠走他鄉而變淡,反而隨著年歲的增長,這份特殊的情感越演越濃,發酵出一攤香醇的美酒,再難捨棄,一發不可收拾。
朝比紅著眼,淚水溢位眼眶,她看著黃澤霖哽咽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次他來中國參加學術交流,我只是想見一見他,但我……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見他了。”
黃澤霖皺眉,拍了拍她的背:“胎兒有做過全面檢查嗎?”
朝比奈剋制不住自己的哭泣,她心裡也害怕,畢竟她與那人有血親,不清楚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他現在還小,看不出來太多。但是,我真的想把他生出來。想讓他健康的長大。”
黃澤霖認為朝比的決定很不理智,但面前的女人哭的傷心,他也沒無情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