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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岔行,若非她強行停止,只怕已經走火入魔。雖然如此,經脈岔行也讓她受了不小的損傷,心頭更是心魔四起,心緒難平。她這一門功夫,平日對七情六慾都能緊緊剋制住,是以整個人看起來都冷冰冰的。方才處於走火入魔的關頭,好比王權闇弱,諸侯四起,平時強行壓制的*盡皆出來作亂,統統都在心頭亂衝亂撞,無法宣洩,甚至運不起本門秘傳心法。銀鎖此時出現,恰如在她心頭開了一口,洪水決堤而出,諸般紛亂心緒因而去了他處,才叫她又能壓制“諸侯”,好似危難之時大將挺身而出,清君側,平內亂,只是這樣一來,大將功高震主,又不知是吉是兇了。
天色將將矇矇亮,金鈴只覺得懷中一震,於是勉力睜眼,卻看到睜大了一雙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她於是問:“醒了?”
“少……少主……你……我……”
“起來吧,否則蓮兒等會兒定是要罵的。”
銀鎖一聽,果然驚起,隨即發現身上沒有衣服,只好縮成一團。她身為僕役,總不好叫金鈴幫她拿衣服,但要她赤身*穿過內室走到自己房間,也太羞恥。金鈴知她窘迫,爬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要幫她穿,銀鎖只是搖頭。要她自己穿,她又叫金鈴扭過去。
金鈴道:“昨夜已經看得通透得很了。”
銀鎖面上一熱,低聲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銀鎖快速穿起衣服逃出房間,蓮兒起來看見她,奇道:“你怎麼又穿少主的衣服?”
銀鎖語塞,難道說“我昨晚被少主脫光了早上沒衣服,只好穿她的”嗎?
蓮兒卻疑心她偷東西,非要拉住她問個清楚。金鈴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說道:“那天被釘頭錘刮破的,給她了。”
其實銀鎖一人劈柴已是十分不習慣,又不好意思往後張望,短短一個清晨,過得度日如年。一聽金鈴的聲音,連忙扭頭去看,眼底的欣喜,全都叫金鈴看去了。
金鈴亦看著她,帶著淺得幾乎沒有的笑容。蓮兒感覺自己頗為多餘,於是退回了廚房。
早飯過後蓮兒寒兒又都出去了,家裡又只有她們兩個。銀鎖快手快腳收拾乾淨家裡,又窩在金鈴身邊等她吩咐。金鈴仍在看昨夜那捲“四個字的書”,銀鎖憶起金鈴曾說“要在書中找找能讓你那般舒服的法門”,心中既羞且窘,覺得那定是一本春宮,但心裡總有個小貓爪子撓得她想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她悄悄直起身窺視,金鈴頭也不回,說道:“看得懂嗎?”
“那上面寫得都是字我怎麼看得懂……我我我我沒有在看……”
金鈴對她說:“坐過來。”
她並不容銀鎖有異,伸手攬住她的腰,半是強迫地讓她膝行到桌邊來。銀鎖自昨日開天闢地以來,十分盼著與金鈴耳廝鬢磨。金鈴來摟她,她自然願意,於是慢慢蹭過來,聽憑她處置。她故意與金鈴貼得很近,以期能蹭一兩下。
金鈴握住她的右手,從匣中取出墨條,在硯臺上和水磨起來。墨準備停當,金鈴又教她握筆寫字。
“你叫龍若,你的名字便是這麼寫。”金鈴握著她的手,寫了龍若二字。
銀鎖興致勃勃,問道:“那金鈴二字怎麼寫?”
金鈴於是又握了她的手,寫下“金鈴”二字。她的字承襲南人的特點,婉轉娟秀。
金鈴興頭很足,偏要教她寫字,便照著手上這捲來寫,邊寫邊教她念“兵者詭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她寫得慢,念得慢,聲音就在銀鎖耳邊打轉,吹得她耳廓中癢癢的。
寫完一段,金鈴放開她的手,叫她自己念著寫一遍。銀鎖卯足力氣要好好表現一番,居然給她念得一字不錯,她自覺十分厲害,又要向金鈴邀寵。豈知金鈴見她肩端手正,起承轉折一氣呵成,字跡俊逸娟秀,混沒蒙童的歪歪扭扭,一顆心不斷地下沉。這哪裡是不識字的模樣?分明是自幼家教嚴格,給先生管出來的一手字。
金鈴問起話來便少了一分溫柔,“寫得很好,全不似不認字的模樣。真的沒人教你嗎?”
銀鎖道:“我實在不記得了。”
金鈴嘆了口氣,道:“你這般聰明的小孩,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來帶你回去。”
銀鎖拉著金鈴的袖子,急道:“少主!不是說好了,我以後就跟著你嗎?誰來找我我也不走!”
金鈴見她著急,摸著她的頭頂,溫言道:“自然是算數的。”
銀鎖見她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