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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久在七情六慾之外,心中也茫然不知自己心中為何如此心旌動搖。她隱隱覺得應是銀鎖太過至真至誠,毫不收斂情緒之故,便又用“不抵龍若何以抵天下英雄”這種話來給自己找個合適的說辭,對銀鎖這樣開朗多變的性格並未做任何干預。
這番想法她自然並未對任何人提過,旁人毫不知情。
是以私底下寒兒頗有微詞,道是你我二人從小跟著少主,都得陪她眼觀鼻鼻觀心,怎地這小胡兒一來就受百般特權,不但可以隨意說笑走動,還可與少主同住一間?
但她長期在外,又因為上次讓金鈴受傷,不是很有臉面在金鈴面前晃,因此也只是私下和蓮兒抱怨。
一日晚,院中大家都睡下了,只剩促織鳴叫,夜梟喳喳,風聲忽忽。外面天色暗沉沉,伸手不見五指。銀鎖睡前見山風颳個不停,說定是要下雨,已將門窗都關了起來。
此時乃亥子交界處,正是金鈴一天練功的時間。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金鈴正行功到緊要關頭,對此茫然無覺。驀然一聲驚雷滾過,金鈴似有所動,身軀一震,緊接著從嘴角滲出一絲血來。她慢慢睜開眼睛,撫著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得床來,從藥箱裡摸出藥來吃下去。霎時間,嘴裡血腥味和苦藥味混作一團,她又跌跌撞撞走到中廳,拿火刀火石點了油燈,找到水壺的位置,仰頭灌了下去,水灑在衣服上,她也不管了。
外面又是一聲驚雷,一聲乍響之後,滾滾平雷暗暗跟隨其後,似是有什麼東西齊整地從頭頂的天空中走過。
金鈴心緒難平,盤膝坐在書桌前,胡亂摸過一卷書一個字一個字小聲讀起來,原是期待這麼一讀,至少能收斂心神,不若這般煎熬。豈料雷聲一響,心口越發煩悶起來,她不由得站起來,在房中走來走去,這般奔得幾趟,仍是心如湯沸,卻漸漸沒有那麼氣急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怕走來走去吵醒銀鎖,便又回到桌前,低頭冥思,漸漸地感覺好些了。
忽然一聲遊絲似地呼聲鑽入她的耳朵,卻不嚳在她耳邊響了一道驚雷。卻是銀鎖見外面亮著燈,怕金鈴有什麼需要,爬起來看了一眼,“少主?”
金鈴猛地抬起頭來,似是被驚醒了,她定定地瞧著銀鎖,銀鎖卻走過來,用袖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關切地問道:“少主?可是身體不適?”
金鈴搖搖頭,掙扎著要站起來,銀鎖要來扶她,卻被撥到一邊。她力氣異乎尋常地大,銀鎖沒站穩,差點摔倒。她踉蹌了一下,卻覺得金鈴很不好的樣子,還是跟了上去,想扶她一把。金鈴腳下絆到,一下摔在了牆上,銀鎖趕緊跟過去拉住她。金鈴轉過來靠在牆上氣喘吁吁,無力地問道:“不是叫你走開了嗎?”
不料銀鎖琉璃色的眼中忽然就蓄上了一層霧水,委屈地小聲叫道:“少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明天肯定有……(啊啊啊不要再噴我數死早了我昨天才和同學聊到數學老師我自覺一輩子都對不起他對我的教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0走火入魔 二
金鈴心中一蕩,卻彷彿是將煮沸水的鍋撞了個底朝天,她甚至能感覺到一團焰火從心中燒起,瞬間就將自己焚了個通透,再也壓抑不住了。金鈴伸出雙手,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撈過她的腰,狠狠地箍進懷裡。
銀鎖非常緊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在她懷中繃得直直的,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金鈴卻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她跑了,把她緊緊攥在懷中。說來奇怪,摟住銀鎖之後,她心中如湯如沸的紛紛思緒忽然又收斂起來,讓她平靜了不少。
兩人以這樣的姿勢相持了一會兒,金鈴心中終於平靜下來,銀鎖卻是倍感煎熬。金鈴自床上打坐醒來,只在身上披了一件袍子,一番爭執之下,袍子已然滑落了一半。銀鎖從夢中驚醒,只穿了一件褻衣就跑出來。兩人現下只隔著兩層布,緊緊地貼在一起,隨著呼吸,兩具身體微微地摩擦著。
銀鎖幾乎立刻想起了那天夜裡看到過的身體,沒想到觸碰起來竟有這般不能言明的滋味。金鈴摟得這麼緊,讓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處,銀鎖腦中淨是玉像般的身體,還有那兩顆深紅的果實,也定是在兩人貼合處慘遭擠壓。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簡直就要跳出來了,熱血一股一股地湧到頭上臉上,耳中只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大過一聲,連窗外的雷聲都蓋過了。
她心跳既快,卻沒有大口呼吸來支援,不由得十分憋悶,隨即小聲抗議道:“少主……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