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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便拋卻諸般念頭,專心進攻。
她的劍法僅有刺挑抹點幾個簡單招式串連,幾招花式也是從向碎玉處偷學。卻勝在內功修為壓銀鎖一籌,此時她轉守為攻,每每攻其不得不躲之處。
方才二人相對搶攻,銀鎖已知此人打起來根本不要命,是以每次二人對攻,銀鎖都不得不後撤一隻手來防禦。一去一來,被她迫得不得不跟著她的節奏。
金鈴則從未與這樣旗鼓相當又完全不同的對手過招過,這一架打得酣暢淋漓。此時她方覺向碎玉每日督促她練習的良苦用心:倘使她每日少努力一些,今日便會敗在這對手手下。
她眼中只剩下銀鎖一招一式,滿心都在思考如何破解她的招式。
此時太陽已要下山,山下雲氣高漲,外面雲海波濤洶湧,彷彿漲潮一般。兩人均穿白衣,此番都被落日鍍成金色。銀鎖佇立在陽光下,影子被拉得斜長,兩柄彎刀上金光跳躍,身上唯一□的下巴和脖頸此時分外地吸引眼球。金鈴看著她,忽然嘆了口氣。
黑色的皮面罩替銀鎖擋住了所有的光線,金鈴眯起眼睛靜靜打量著她精緻的下巴,暗暗覺得有個眼罩十分佔便宜,此時陽光晃眼,她也很想把眼睛遮起來。轉念一想,銀鎖雖然擋住了眼睛,視力好像卻絲毫未受影響,自己必不能如此,若是有個眼罩,不免落了下風。
兩人激鬥至下午,銀鎖似乎已經習慣了金鈴猛烈的攻擊,沒有再被金鈴擊飛,也沒有再被她擊破招式。初時金鈴本以為是兩人磨合一天的結果,可越到後來,她越覺一招一式,威力大減。銀鎖必是發現了這一點,攻擊猛烈了許多。
金鈴既無法擊破她的招式,便只能著力尋找銀鎖招式中的破綻。可她身法奇快,破綻一閃即逝,弱點又不易攻破,若不是對金鈴有所忌憚,必防她所攻之處,金鈴會更加難以招架。
太陽下山之後,金鈴難以見物,而胸中血氣翻滾,竟似有真氣岔行的徵兆,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方才沒有解決掉她。
銀鎖白日不能視物,聽覺卻異常敏銳,到了晚上,金鈴視覺大受阻礙,比起銀鎖來吃了大虧。她恐夜長夢多,發起一輪強攻欲逼得銀鎖棄刀認輸,卻叫她一雙快刀盡數攔下,無功而返。不單如此,自己也氣血翻騰,情況更加不妙。
山中落日乃是一瞬間之事,太陽落下去,很快連紫色的餘輝也燃燒殆盡,灰塵散落天空,留下滿天星辰。
金鈴反身就走,毫不戀戰。她本已想好好幾條迂迴的路線,可以製造些“障耳法”對付目不視物的銀鎖,誰知她居然並沒有追上來。
金鈴從懸崖山壁上溜下一段,尋了個穩妥的石窩坐下,等了一時半刻,見銀鎖並未跟來,就開始運功鎮壓岔行真氣。
她曾有兩次真氣岔行,每次均是兇險萬分,差點送了性命,是以此番不敢怠慢分毫。
她所練的這門內功,須得少欲少念。越是無情無慾,則功法越強,而若是雜念叢生,則不免有一半力氣都在和心魔對抗。向碎玉有一門心法,專門練心練氣,可叫人高築心門,防止外魔入侵,自然少欲少念,使內功更強。功法強順,自可壓制諸般慾念,與心法相輔相成。
這次卻頗為順利,雜念很快平息了,將要岔行的真氣也疏導了回來。她抬頭望著山上,側耳欲聽銀鎖是不是到處在找她,可惜滿耳盡是風聲。她倒是放下心來,因她聽不見銀鎖,銀鎖也聽不見她,她安心躲在此處,打算小憩一會兒。
鬥了一天,腹中飢腸轆轆,她自懷中摸出向碎玉臨出發前給她的錦囊,開啟一看,果然是個麵餅。
向碎玉精通廚藝,這個無酵餅竟也被他做得鮮甜可口,金鈴三口兩口吃完,又覺口渴,抬頭看了一眼山上,決定去弄點水喝。
她小心翼翼爬上來,生怕弄出些響動讓銀鎖發現,這一路卻安安全全,讓她輕鬆容易摸到了水潭邊上。
她除下鞋襪,赤足淌水到泉眼處取水,又需時時提防銀鎖偷襲,這一路雖然不到一丈,卻好像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幸甚銀鎖並未來攻,她不知身在何處,好像消失了一般。
金鈴猜測銀鎖會在附近窺探,只不過夜間風大露重,互相都聽不見。她重回高地,心念一動,縱身躍上高樹,藏身樹冠之中。
今夜星光遍地,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一聲輕微的碎木聲吵醒了假寐的金鈴,她低頭一看,看見銀鎖似乎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貓著腰走到了水潭邊上。她毫不遲疑,舉劍飛身而下。
銀鎖一口水沒喝到,往旁邊就地一滾,躲開金鈴雷霆萬鈞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