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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夢境一樣並不清晰。
他推開門,發現外頭張燈結綵很熱鬧,喜慶的大紅色從神界的一頭掛到了另外一頭,這時,他才徹底的明白,這些都不是夢境。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伸手捂住嘴唇,接連咳嗽了好幾聲,重新攤開手的時候,低頭瞧見好些血絲。
然後,他將手重新合上,再度攤開的時候,又是原先乾淨素白的樣子,一絲血跡都找不到。
而此時此刻,帝君正在做夢,說是做夢,更不如是說,他開啟了虛無幻境,因而開啟了一些他自個兒塵封的記憶。
記憶中,他坐在椅上,神色有些疲倦,手放在桌上,對面戴著銀色面具的少年正在替他把脈。
把完脈,少年放下手欲言又止,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惹惱了帝君,帝君抬眼,冷冷的瞥過去,他才開口道,“您和魔君都是男子,本不應該會有孩子。可尊上你執意用兩人的血混合凝元珠造了魂元,放在心上養著。但——”
“你只要告訴我,這胎是保得還是保不得?”
“胎兒雖已成形,但畢竟是神魔的結合,可何況近日魔君要迎娶鬼主妹妹,尊上心緒不寧,所以胎兒受到了影響。”
畫面一轉,就是喜慶的婚宴。
夜幕降臨,從一片黑雲緩慢的覆蓋整個蒼穹,喜慶的樂聲環繞著整個魔界。
紅色的長毯一直鋪到了外頭,當日的魔君蓮白正和他的新娘在拜堂。
帝君的出現實屬突然,但也並非意料之外,畢竟,心上人要和別人成親,任誰都不會在家乾坐著。
帝君的腳步一在魔殿的地上落下,全場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他一身白衣,綢緞般明而烏黑的長髮簡單紮成一束放在身後,在淡稀的風裡面,幾縷髮絲纏繞著,整個人在月光下和殿內燭光的夾雜下美到極致。
他的神色很淡泊,好像他就是來喝一杯喜酒的。
也許就是他的外表造就了平靜的假象,當他迅速站到身穿大紅嫁衣的新娘子面前時,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眼神冰冷,殺意驟現,從懷中拿出一把軟劍就朝新娘刺了過去。軟劍波動幾下,閃出銀白的光來,但卻沒有刺中新娘。
帝君的軟劍落到了地上,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心口處,正插著一把利劍,而握劍的那雙手的主人正是蓮白。
他從進殿以來,就別過視線不去看他,結果他一上來,就刺了他一劍,還偏偏刺在了心口上。
“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攔你。”蓮白英挺的眉揪然皺起,似是有些愧疚。
帝君有些愣然,無盡的酸楚蔓延上來,疼痛倒是其次,更多的是震驚。那是他的心上人,曾經指月許諾,誰只會對他一個人好,轉眼卻要娶別人的人。
背棄約定已是不要臉的事情,誰能料想,他還會為了新婚妻子,二話不說就朝他心口上來一劍。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他才醒悟過來,伸手握住那把劍,緩緩將它從心口抽離,血液順著劍留下來,他又接連的吐出好幾口血來。為了那胎兒,他身子本就有些虛,此時也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怎的。
蓮白原先去扶著,但礙於在場人的眼光,便也束手待在新娘身側。
帝君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對著蓮白道,“我那一劍應該刺在你身上。 ” 說完,他將劍扔到魔殿上空,只用一指輕點,那劍便碎無可碎,全都落到了在場人的身上。
新娘一手捂著被利劍碎片割傷的臉,另一手慌亂的拉著蓮白,生怕帝君在做些什麼。
但帝君並沒有做什麼,聽著眾人的哀嚎,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
他這不過是在提醒蓮白,他受的一劍,要他全魔界還回來!
帝君走前,並沒有再和蓮白說什麼,只是冷眼看著眾人,用極其幽冷的聲音道,“本座與你們魔界不共戴天!”
帝君昏倒在房前,整個虛弱的無法動彈,胎兒也好像停止了跳動。
少年急忙從屋裡趕出來,把他扶進去,耳邊響起他極其虛弱的聲音,“救他。”
少年應了一聲,將他扶到床上躺好,轉身拿過一些藥材就開始治療。
沒過多久,少年顫著聲音說,“尊上,可能保不住了。”不知為何止血散撒了不少,卻依舊未見血有止住的跡象。
帝君抬手握住少年的手,沙啞著嗓子道,“把心挖出來。”
魔君打從神界回來,就一直待在紅梅林裡頭不出,夙夜怕他一個想不開,自行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