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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下來。”
蒼雪嘴角扯起一抹笑:“隨他們的意。”
“宮主,那狐凌呢?”
“讓她走吧,這一個月,我不想見她。”
“宮主,你這又是何必?你將所有事都瞞了下來不讓我們知道,所以,我們才會慘敗。宮主,你為何就是不願意相信呢?!”
蒼雪望著屋頂,許久,才開口。
就連說話,她都要積攢力氣了。
“狐凌這個例子還不夠麼?”
夜飛燕早已不是以前的夜飛燕,她看不出來麼?從亂花谷進宮的密道,我只告訴她一人,可就是因為這樣,才引狼入室。
不是我不願相信,而是這世上,太多背叛。
若這一切,只是我醉後一場大夢,該有多好……
可惜,終究是回不到以前了。
“宮主,你當真不見她?”
“不見了。”
不見了,再也不見了。
我與她,也就這樣了。
狐凌聽了涵凝的花後,轉身便走。
沒有去別的地方,她只是從懸崖處一躍而下——下面是亂花谷。
一個月,蒼雪在蒼凌閣,狐凌在亂花谷。
兩人,不相見。
蒼雪的身子一點點弱下去,隨著鮮血不斷流逝,顏色也漸漸淡了。
直到有一天,蒼雪醒來時,發現自己竟已是白髮三千丈。
與此同時,亂花谷開敗了第一朵鳶尾。緊接著,接二連三,竟是大半的鳶尾都敗了,再沒有開花。
狐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手中枯萎的鳶尾灑落一地,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地。
“蒼雪……”
一頭青絲,滿頭華髮。
兩人竟是在同一天,同一時,同一刻,白了頭。
一個月後。
四月十四日。
蒼雪眼中血色越來越淡,若是不仔細看,整隻眼睛都是白色的。
“宮主?”涵凝進來,放輕聲音去喊那個不知是睡是醒的人。
蒼雪躺在床上,手指動了動,涵凝快跑過去。
“最後一天了……給她吧。”
涵凝看著蒼雪手裡的血玉睚眥,手若承千鈞之力,不敢、不能、不肯伸手去接。
這是是非非,都是因為狐凌手持血玉睚眥。雖說蒼雪從一開始便謀劃錯了,但是狐凌的背叛不容置疑。涵凝明面上淡然處之一派平靜自如,心裡,其實是有怨的。
涵凝久久不動,蒼雪也漸漸沒了力氣,只能強撐著一口氣,將這象徵著權力的血玉嚶塞到涵凝手心。
若是再不交代,就沒有以後了。
蒼雪閉了眼睛,呼吸聲漸漸微弱,至幾不可聞。
傲絕宮、狐凌……
她拼了半輩子,也就這兩樣,讓她掛念的了。
她恨她、恨自己、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