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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領命而退,唯獨涵凝還留在蒼雪身邊,許久才開口。
“宮主還敢信他嗎?”
蒼雪微眯著雙眼,輕輕點了點頭:“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這是信不信的問題。我信他,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宮主有時更像一個賭徒。”涵凝道,“我知道您對他仍有疑慮,只是信得過煙姒罷了。”
蒼雪在心裡默然道:我誰都不信。
“漠瞳那裡還有訊息過來嗎?”
“沒有。”
“花娘?”
“也沒有。”涵凝想了想,又道,“漠瞳是外臣,進不得後宮,花娘的人更進不去,還是我潛進去吧。”
“漠瞳的功夫不比你差,花娘更是在你之上。”蒼雪無力的揮了揮手,“算了,也許是賀蘭太后的意思,她終究比不得我,她還有親人。”
“活了二十多年,被自己的親人算計了二十多年,害了二十多年,但願,北遼皇宮裡的那些人,還能留點良心。”
“狐凌不是一隻狐狸,她是一頭狼,那些人最好不要把她逼急了。狗急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把一匹狼逼急了,可就要吃人了。”
涵凝悄悄退下。
蒼雪睜著雙眼盯著大殿上精緻的花紋。
要一匹狼去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會是什麼後果?
可是皇宮裡並沒有什麼訊息,你也不曾出來對我說過什麼。
你答應了。
但我不信。
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困住你?
究竟是什麼藥,可以制住你?
除了攝魂術,還會有別的方法控制你的靈魂?
還是我錯了,你我本就不同路?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蒼雪突然覺得這件事不想自己想的那麼單純,越想越不對勁,越想這件事疑點越多。
五天時間,就要讓一個女子嫁人,而這個女子還是一國公主?!
天大的笑話!
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婚迎嫁娶,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而堂堂一國公主,卻跟趕著投胎似的五天就嫁了人,完全不顧老祖宗的規矩,三書六禮,竟然你扔了個乾淨!
南宮冽,你這腦子裡在想什麼!
妄想憑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婚禮,毀我傲絕?!
做夢!
而狐凌……
八成是被控制了,也不知用的什麼腌臢的方法!
蒼雪越想越氣,一股腥甜之意從喉頭湧出。蒼雪心知這瘀血要是憋回去只怕傷害更大,急忙拿了帕子掩住。
這一嘔血,蒼雪又發現一件事兒:字狐凌走後,自己嘔血的次數倒少了許多。
淡淡草藥香飄來,蒼雪收緊手中沾血的帕子——有些事兒,似乎被本宮忘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無比心水左衛將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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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亂(上)
平都這五日不算太平,但凡是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的人,府上的下人總有些莫名其妙失蹤的,刨去這些,也有說請辭回鄉的。零零總總加起來,少了十多個,只好又去牙婆子那裡買了些下人,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相比之下,城裡的好幾家客棧倒是人滿為患,帶刀帶槍的武林人士有之,衣著光鮮的商人有之,最可笑的是雲升樓竟然來了十個遊方郎中。
莫非是武林人士多了,易鬥易傷?
這麼一想,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蒼雪憑欄而立,觀天象,看星雲,探——人心。
人心這種東西,那可謂是玄而又玄,比八卦六合之術可要複雜得多。
值得好好鑽研。
身後涵凝、孤鷹、離澈垂手而立。
“按我說的去做。”
孤鷹、離澈領命而退,高樓之上,只剩二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涵凝,古人是有這麼句話吧?”
“前提是,他是君。”涵凝道,“而那人也得是臣。”
蒼雪拍了拍硃紅色的欄杆,嘴角往上彎了彎,卻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一直站到了天亮。
沐浴,更衣,金釵,髮簪,大紅色的嫁衣。
新嫁娘的東西總是那麼多,卻又一個都少不了。
“四皇……姐。”南宮凊興高采烈的衝了進來。說實話,她還真沒見過狐凌正兒八經的穿女裝,這次可說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了。緊趕慢趕覺得自己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