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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眼前這個王八蛋厲揚了。所以季子凌說:“大哥,你帶我去好不好?”
“喲,這回不罵我是變態王八蛋了?”厲揚饒有興致地逗他。
季子凌心道誰罵你了,你根本就是變態王八蛋,嘴上卻笑得特別甜:“那都是我不懂事,這幾天大哥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感激在心裡。我知道大哥心地可好了,一定會幫我的。是吧?”季子凌那兩年的演員可不是白當的,雖然他自個兒性子又高傲又頑劣,可什麼深情的、可憐的、帥氣的、陽光的男人他都演過,是娛樂圈兒公認的治癒系王子。裝個把純潔善良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厲揚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喲,瞧這嘴兒會說的。”捏著他下巴的手指微微加了點兒力,嘴角還是笑得一派溫柔瀟灑:“我是個商人,可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帶你去,我有什麼好處?嗯?”
“我爸很有錢。”
“然後呢?我告訴他,我幫了你的‘鬼’兒子,你給我點兒錢花花?”
“……我伯伯是社長,可以給你們公司免費做廣告。”
“我爺爺還是厲氏傳媒的董事長呢。繼續。”
季子凌沒了辦法,自暴自棄道:“那你看我身上還有啥順眼的,儘管拿去。反正我一無所有了。”
厲揚打了個響指:“讓我親一口。”
“啊?”
“我說,”厲揚扳過他的臉,“讓我親一口,我就帶你去。”
季子凌決定忍辱負重。不就是一個吻麼,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他的葬禮,他是非去不可的。說不定買兇撞人的仇家,會混跡在人群裡,到時候觀察下參加追悼會人的表情,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看著厲揚越來越近的帥氣的臉,季子凌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閉上了眼睛。
“搞什麼?跟上刑場似的,”厲揚不滿地拍拍他的臉,“睜開眼,看著我!”
季子凌沒轍,只得睜開眼,看著厲揚唇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慢慢地接近,薄唇貼上了他的嘴唇,伸出舌頭輕舔了兩下,季子凌瞬間覺得整個嘴唇都酥酥麻麻的。那舌頭溫柔地撬開他的嘴唇,頂開他的牙齒,在他口腔裡靈活地翻攪,攪得他又是舒服又是難受,臉和脖子都微微地燒起來。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想把那作亂的東西趕出口腔,卻沒想到被厲揚趁機勾住,輕輕地吸shun,慢慢地ken…咬。季子凌只覺一股熱流從脊背處升起,整個身子都軟了。厲揚放開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氣喘吁吁,幾乎軟倒在厲揚懷裡。
他和鮑華庭雖然上過不少次床,接吻卻總是淺嘗輒止,他從沒想過,單單是一個吻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怎麼樣?舒服不?”厲揚大言不慚道,“成,明天帶你去。訂金我收下了,事成之後再付全款。”
“什麼?訂金?”季子凌瞪大了眼睛,他被氣壞了,“你不是說親一下就成了麼?”
“我是說親一口就帶你去啊,”厲揚笑得特別溫柔,“可我沒說這點好處就夠換我半天時間了。你知道我一分鐘能掙多少錢嗎?”
季子凌氣得渾身發抖,可是還得強忍著對厲揚笑:“那‘全款’是什麼呢?”
“不知道,想好了再告訴你。”
季子凌:“……”
靈堂設在他們家別墅的禮堂裡,紅色的窗簾已經被撤掉了,換上了一水兒的黑色。整個靈堂裡只有黑白兩色,佈置得莊嚴肅穆,耳旁播放著舒緩凝重的哀樂,正對著大門的牆上,掛著他大幅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得溫和燦爛。
季國安穿著得體的黑西裝,胸前戴著白花,向每一位來弔唁的人深深鞠躬,不過一個多星期沒見面,那個總是板著臉教訓他的父親,卻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眼角的皺紋更加深刻,就連鬢角,似乎都添了白髮。
季子凌即便和這老頭子素來不對盤,這會兒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心想老頭子這會兒貓哭耗子假慈悲,早幹嘛去了?
他媽媽則直接哭成了淚人兒,一面哭一面大聲道:“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季子凌撇了撇嘴,淚水卻禁不住漫過了眼眶,眼前一片模糊。雖然他的眼眶也只有那麼點點大——他是被厲揚藏在袖子裡帶來的。厲揚特意穿了件稍微寬大的黑色西裝,把黑不溜秋的鳥籠在袖口裡,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季國安看見厲揚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也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他認得那是厲氏傳媒董事長厲向東的孫子,都在一個圈子裡混,多多少少都見過幾面,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