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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次,儘管相當侷促,中午休息時還是與沉惟約在了學校的圖書館見面。因為是午餐時間,圖書館內幾乎沒人,蔣悅便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也說了諸如分手之後還可以當朋友之類的場面話,而沉惟卻一直沉默著,目光歉然,到了最後,也只是反覆說著對不起,蔣悅聽到對方的道歉,感覺到一陣止不住的心酸。
這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同性戀在這個時代早就不像幾十年前一樣被排斥抗拒,因此沉惟無法成為同性戀的理由不可能是出於家庭壓力或者身為異類的恐慌,僅僅是出於最簡單的緣故:對方本來就是異性戀,一直都是,從未改變。先前沉惟對蔣悅產生的幾分好感,不過是一時的錯覺。
蔣悅想起自己曾誤以為對方是雙性戀,一時不禁有點好笑,好笑之餘心底又有點酸澀;原來這就算是結束了,即使是所謂的初戀,結束時也不過就是如此。兩人說了再見,在圖書館前分道揚鑣,然而蔣悅很清楚,往後自己不會再與對方私下見面,也不再有任何親密行為,他們之間也不會是朋友。
他忍不住想,終於結束了。
當錢士崢來到他面前時,他正坐在圖書館左側的臺階上,愣愣地望著一旁的花圃。
「你在這裡做什麼。」錢士崢語氣如常,「不去吃午餐嗎?」
蔣悅沒有回答,低垂著頭,錢士崢便在他身旁坐下來,大概是發現了什麼,語氣有點詫異,「你居然沒哭?」
蔣悅登時回過神來,愕然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愛哭鬼。」錢士崢語氣輕鬆地道。
「……早就哭過了。」蔣悅忍不住道。
那一日基於衝動與霍重錦上床,也不乏有排遣負面情緒的成份,他事前哭了那麼久,過程中也還是哭了,雖然有一部分是源自於痛楚與快感,但也有部份是因為必須將無處可去的絕望與難堪透過陌生的感覺宣洩出來。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