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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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伊萬說的,她除了會掉色,其餘和人類應該是一樣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看她的身體了。
他閉上眼睛上色的時候,畫筆難免有些摸摸索索。
她幽幽轉醒過來,清凌凌的桃花眼看著他。
宋容山好規矩,眼睛閉得緊緊的,生怕看見一絲不敢看的東西,漆黑的長睫毛因為有點緊張而微微地顫動,讓這個漂亮青年顯得有些可愛的脆弱。
他的畫筆觸到她的頭髮,顏料填充的感覺就像是髮絲一根根在水裡飄蕩,被水分子擠滿。
當他給她的面板上色時,她其實有很詭異的感覺,那種身上的每一處都被狠狠充實的令人暈眩的感覺,快感是順著脊椎骨像條靈蛇一樣爬上來的。
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本能地覺得有些羞窘和手足無措。
這感覺,就好像宋容山溫熱寬厚的手掌一寸寸地撫摸過她的身體。
她微微眯著眼睛,喉嚨裡滾出軟綿綿的兩聲呻|吟,像是開了春貓咪半夜的野叫。
宋容山手中的畫筆狠狠地顫了一下。
他完全無法忍受自己竟然只是聽到這個正在被上色生物類似於呢喃的聲音就渾身滾燙,腦袋的血液似乎都歡快地離開,向著身下衝去。
他微微變換了一下坐姿,好讓這羞人的變化不那麼明顯。
等到點上硃紅的時候,他閉上眼睛怎麼也找不到對方,急的皺起眉頭。
突然就感覺一隻綿若無骨的手緩緩繞上他的手腕,指尖冰冷的溫度反而讓他的身體更為燥熱。
他咬著牙問:“做什麼?”
她說:“我幫你。”
她輕輕把著他的手腕,讓宋容山手上的畫筆準確無誤地點到了兩點紅櫻處。
宋容山簡直要被那把火燒暈了頭,他光是想象一下,躺在床上的光裸美人,表情羞怯,雙頰泛著一點桃花紅,卻大著膽子用自己的手把住他的手,去接觸女性那樣敏感嬌柔的地方,這比扒光了直接上要刺激千倍萬倍。
他又想起,第一次上色的時候,那在粗糙的畫筆下一粒粒戰慄的細小蓓蕾。
簡直是一樹的紅梅在雪地盛開。
他強忍住心神,上完色,又閉著眼睛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手心密密的一層汗,他有些後驚地摸摸額頭,竟然摸到了一額頭的汗。
天。
他有些不敢看她,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問:“你渴嗎?要不要喝一杯糖水?”
沒有人回答他。
他問:“你怎麼不回答?”
那個清甜軟糯的聲音就說:“你如果想跟我說話,就應該看著我說。”
他內心有些抓狂,一狠心,抬起眼看她。
她是□□被裹在被子中的,似乎是有些熱,她的臉上有明顯地曖昧的潮紅,長睫毛一頓一頓,看起來嬌羞不可名狀。
他看著她那雙要人命的眼:“你要不要喝一杯糖水?”
她笑笑,“要。”
他倒了一杯溫水,加了一些葡萄糖,小心地喂她喝下。
她微微揚起後頸,玻璃杯的水光映在雪白修長脖頸上。
他收回水杯,“你在這裡睡吧。我去外面。”
她很奇怪地問:“為什麼你不在這裡睡?”
他看著她羊羔一樣的柔弱的面容,“不,不行。你或許不太清楚,男人和。。。。。。類似於女人的生物,是不可以有像躺在一張床上的行為的。”
她有些遺憾,她很喜歡宋容山。
也很喜歡宋容山待在她身邊。
夜晚的時光那麼長,能和他近距離接觸那麼久,或者是抱著他的手臂睡覺,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宋容山沒有忘記給她在房間裡留一盞小燈。
他端著杯子出去關上門之前,對她說了一句:“晚安,端端。”
她躺在床上特別開心地想,雖然他不太愛理自己,也不太搭話。
但是他或許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半夜,她聽到特別特別詭異的聲音,一串基本聽不懂的發音,嘰裡咕嚕,卻很催人入眠,她因此又沉睡過去。
而這邊,狹小的客廳裡,宋容山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念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他半夜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