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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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40歲,他終於打算和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地同居,結婚證什麼的對他來說是個夢。
他不喜歡絕對義務。
然後和另一個不喜歡的人接著體會人生種種無奈。
最後老死。
在世上留下一抔灰。
終於和所有的人結局一樣。
他悲從中來,卻嚇得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簡誦。
簡誦眉眼明豔動人,此時看見他醒過來,笑得眼睛眯起來,跟簇春日繁花似的,語氣調笑道:“小容子,你醒過來啦!可是我已經把你的慰問品全都吃完啦。”
她腳邊的垃圾桶裡全都是瓜果殼。
宋容山這次沒有無語地看著她,也沒有在心裡狠狠地翻個白眼。
他看著眼前真實的簡誦。
朝氣蓬勃,發著光,一副要普度眾生的慈悲模樣。
他有點看痴。
這時,一個冷淡的沒有情緒的嗓音飄過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宋容山:“。。。。。。哦。”旋即收回目光。
簡誦就用嫩蔥似的指尖點他腦袋,語氣裡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怎麼碰到顧三就那麼慫呢?”
宋容山把頭別開,儘量保持與簡誦的零接觸。
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我怕顧三打死我。
這兩句話宋容山從小就對簡誦說,簡誦壓根不放在心上。
簡誦說,怎麼,他還真能打死你?讓他打,打死了算他的,打不死算我的。
宋容山無語,合著你是從頭到尾看戲的。
病房外走進來一個青年,休閒西服,映入眼簾的就是腿。
顧家人的腿都長得逆天。
顧三更是其中翹楚,畢竟淨身高又189。
這青年臉上帶著渾然天成的笑意,多一分顯得多情而膩味,少一分顯得寡情而乏味,偏生眼角微挑,嘴唇微勾,天生的笑臉就有些惑人。
顧三走到宋容山床前,有點戲謔地問:“怎麼回事?半夜躺在路上。幸虧路過的環衛工人好心,翻你的手機給簡誦打了電話。”
宋容山這才想起要緊事。
他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說:“我也不清楚,明明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就暈了過去。”
他動動脖子,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他這才發現脖子已經被處理過了,也貼上紗布塊了。
簡誦說:“醫生說你的脖子被貓撓了,給你處理了一下。大半夜的還撓人,這貓倒是精力充沛。”
說完,簡誦拍拍他的床:“你也就是睡了一覺,別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利索點爬起來。萊因哈特的床按分鐘收費。”
宋容山一聽萊因哈特,噌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忙不迭地下了床。
他赤腳踩在鞋子上,伸手抓了一把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此刻顯得十分落魄逼仄,他有點侷促不安地問簡誦:“我說簡二,我躺了多久了?”
簡誦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有些心酸,佯裝鎮靜道:“就幾個小時。都報在顧三的賬上了。他是股東,最低費用。就那麼幾塊錢的事情。你也趕緊去把作業給交了吧。老楊等急了。”
宋容山答了一句“行”,抓起床邊的外套就往外面衝出去。
顧三攔住他:“我捎你一程。”
宋容山點點頭:“謝謝三哥。”
在顧三的那輛邁巴赫上,顧三問了宋容山這樣一個問題:“容子,你打算把宋家怎麼辦?”
宋容山微微抬起頭,此時正是午時。
午時的太陽看起來好大,光就算透過車窗,似乎也亮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他的側顏還是年輕而俊朗的,漂亮的鼻樑和眉骨讓他在俊秀中顯出堅韌的硬朗,然而他的聲音是在一瞬間滄桑的,“不是我打算把宋家怎麼樣,是宋家打算把我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坐等調戲(=…ω…)zzZZ乙乙
☆、要不先上色吧!
宋容山趕回畫室的時候,他的那幅畫已經被從畫架上取了下來,放到了角落的桌子上。
一個眼生的似乎是大他一級的學長,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別把那種東西放在畫架上,佔位子。”
佔位子。
他似乎一直在佔著誰的位子。
這幾個字在他腦海裡無限放大和迴圈,刺激得他的怒氣也像火山岩漿一樣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