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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和他的小身子很不相稱。
他擦完後,看到我在看他,臉忽然變得通紅:“我現在是小孩,沒法控制很多東西。其實我不曾在你面前哭過。”
我看著他想了半天,思考他說的話,然後做出了判斷。
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我不曾見過他,也不曾刺過他,在我十一歲之前,我沒有殺過人,因為沒有人對我先動手。
師父說:“為師以為,殺的目的是吃。青蛙殺蟲子,蛇殺青蛙,人殺蛇,這就正常,如果青蛙殺青蛙,蛇殺蛇,人殺人,這就不正常。但現今的天下很不正常,有很多江湖的敗類。為師教你劍術,就是要你除掉他們。”
我很糊塗:“如果我要除掉他們,就會殺害他們,這不是很矛盾?”
師父說:“為師以為,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你不能先動手。”
我牽著他繞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處開闊。遠遠地聞到前方有檀香,我想這應該就是圓覺洞。
我對身後的葉痕說:“小孩,我到了,你不能再跟著我,我師父不喜歡小孩,他說有我一個就頭變兩個大,如果有兩個小孩,他的頭就會變成四個大。”
葉痕朝著遠方虛空處望了望,再回頭瞧我,說:“我住在這裡。”
我很驚訝,難道他是師父收的小徒弟麼?我一邊猜想著,一邊握緊他的小手將他牽過去。
繞過一叢藤蔓纏繞的古樹,那些樹蒼蒼鬱鬱,卻歪歪斜斜,身上的木頭紋路很清晰,清晰得裡面嵌了許多木耳。
我和葉痕從樹蔭裡穿過去,望見一個很深很大的洞,洞口渺渺飄著煙,聞起來讓人洗淨凡塵,好像走到了仙境。
葉痕忽然咕嚕了一聲:“咦?”隨後伸出小手指指向山洞上頭。
我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山洞上面的石丘上站了兩個人,一個黑髮黑衣,一個白髮紫衣,兩個人都很高很瘦,十分英俊,背手而立,遠遠地望過去像兩個尊神站在煙雲中。
我很高興地跑過去,對著黑髮英俊的人喊:“師父!”
葉痕也從後面跟上來,撅著小嘴不說話。
師父回頭瞧見我,笑著說:“為師以為,你一定會迷路,不過半個月是到不了了,沒想到三天便到了。為師有點難為情。”
我大聲在下面問:“師父為什麼難為情?”
師父說:“我們兩個在這裡等了三天,圓覺大師都未出來相見,現在讓你們兩個小孩看見,是有點難為情。”
師父旁邊白髮紫衫的英俊男人忽然開口,聲音帶著笑意卻略微有些蒼老:“孟翀,這是你的小徒弟?你何時收了個小徒弟,我卻不知道?”
師父的名字就是孟翀。那個白髮紫衫的人我沒有見過,但以前師父提過最多的人裡,除了師父門前賣菊花糕的吳大娘,便只有蚩靈教的鳴光教主。
有的時候師父會一邊提到吳大娘,一邊提到鳴光教主,例如在他出門前的一天,要我去買菊花糕的時候便說:“為師以為,少不得也得給鳴光嘗一嘗這吳大娘的菊花糕,他們蚩靈山是沒有的。”
鳴光教主從石丘上俯視下來,瞧見了葉痕,原本帶著微笑的臉轉了怒容。他長得很像神仙,怒的時候就很像門上貼的門神,眼睛睜得很圓,眉毛也連起來,變得不好看。
他說:“葉痕,你這三天跑到哪裡去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將我帶來的乾糧拿去哪裡了?這深山老林裡,你要我打獵麼?”
葉痕沒有答話,我拉起他,一起往石山上面走。上去之後發現原來有兩個石頭凳子,中間一方桌,桌上擺著空棋局和兩盒棋子,我猜想師父和鳴光教主已經下了好多趟棋,是下得累了,才站起來聊天的。
鳴光教主在石凳上坐下,見到葉痕走過來,才看到他臉上滿是淚痕,於是收了怒容露出慈眉善目:“吃了就吃了,我與你孟翀師伯待會打獵去。”說了這話,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於是糾正道:“我與你孟翀師伯待會摘果子去。佛門聖地,阿彌陀佛,不敢造業。”
葉痕摸到另一處石凳上坐下,呆呆地望著我。我也去瞧他,適才沒有仔細去看,現下覺得他長得很白很乾淨,比他身上的白綢還白,像五月的筍,很鮮很嫩。我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他有點疼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傻傻地笑。
我師父俯下身,勾了勾葉痕的鼻子,笑著說:“原來這就是你們蚩靈教未來的聖靈,長得挺可人。”
鳴光嗯了一聲,不再理我師父,開始拿桌上的旗子擺弄棋局。
師父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