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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
正喝著,店掌櫃從櫃裡走出來,向我不熟練地抱拳:“秋女俠,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劍叱閣的血滄瀾閣主有交代,說秋女俠若是來店,務必要通知接您入閣去安歇,只是血閣主日前交代的有點出入,說秋女俠是個風華絕代……”說著忽然頓了頓,伸出大拇指:“秋女俠就是風華絕代。”
掌櫃拿出了一本帳薄,翻到反面的白頁上,舔著臉遞給我:“秋女俠,籤個名號。”
我沒想到我十八年待在神農山下的村子裡,還能有這麼大的名聲,於是有點暗暗的心喜,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我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在他帳薄寫下秋小七三個字。
掌櫃搖頭:“您給補上劍聖弟子的名號。”
我終於曉得我其實是狐假虎威,於是不太高興。我說:“蘇不敗,你來籤。”
蘇不敗走過來,奪過筆在賬簿上寫:“蘇太極。”
掌櫃頓時就有點臉黑,趕忙地收筆撤回去。
我假意對蘇不敗說:“原來你還有個名號。”
蘇不敗摸了摸頭上的大包說:“名號這個東西,說白了是門面,秋小七這三個字沒什麼好看,但加上‘劍聖弟子’就大不一樣。名號終歸是叫出來的。於我蘇太極而言,我自己取和旁人給是沒什麼不同。”
他得意地將他的劍向背上插/回,卻不意敲到自己的腦袋,疼得他誒呦一聲。
我盯著他的劍有點疑惑,便上去從他手裡遞過來,仔細一瞧,噗嗤大笑:“蘇太極,你的劍沒有開過刃。”
蘇不敗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一話不說得奪過劍,好生的插/回去。
我正捧著肚子笑得歡,門外進來一個人,那掌櫃的趕過去向那人抱個拳:“哎呦,血閣主您親自來了,這位便是秋女俠……”
我的笑冷不丁地收住,抬頭,打了個嗝。
血滄瀾進來的時候,我看見外面的陽光很好,他頭戴著白玉冠,穿著一身澹澹水色的錦袍,進來的時候擋住了陽光,我瞧不清楚他的長相,只覺得心突突直跳跳到嗓子眼。
血滄瀾站在我面前,不到寸許處,微微一揖:“秋女俠一路辛苦。血某來迎接得晚了些,昨晚休息得可好?血某本想昨晚便派人來接你,但只怕夜深了,你已經歇下。”
我吞了一口唾沫,這才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這一張臉,我在腦袋中思慮過無數次,但他站在我面前,比我腦袋裡的還要英俊。
我看著他就忍不住地笑出來,我覺出這樣不對,連忙低下頭,手指頭不自覺地捏著什麼,好像是我的衣角,卻有點暖和:“一點都不晚,不晚,我從來沒有睡得這般好。我叫小七,你叫我小七。”
血滄瀾尷尬一笑,說:“你捏疼我手了。”
我羞得猛地抽回手,轉了臉去看蘇不敗,他也正抬頭看我們,我對他說:“你粥涼了,快喝。不喝我們怎麼上路?”
蘇不敗很無奈,我想他應是瞧得出來我的心思,因為我是個喜形於色的人,我的表情騙不了人。
但血滄瀾……不會也看出來了罷?
血滄瀾的嘴角銜著笑,左手從袖裡抽出黑色的扇子開始搖。我瞧見他右手背在身後, 便想起我以前有個宏偉的志向,要打敗他當上天下第一劍道,然後再和他手拉手站在武林大會上。
這麼想著想著,我不禁就有點飄飄然。
過了半晌,血滄瀾一對深濃的眸子盯住我。他離得我不遠也不近,但我分明覺得他的一身溫潤之氣澤散發到我身上,我激動得喘不過氣來。
他說:“小七,孟翀老爺子主現下可好?”
我撫了撫胸口,磕磕巴巴地回答他:“師父很好,很好,就是偶爾睡不好。”
血滄瀾問:“孟尊可有什麼重要的話交代我麼?”
他說的孟尊便是我師父,我師父當年有了劍聖的名號後,旁人便都在他的姓氏後面冠個尊字。
我說:“這個……”我著實是想起了師父的交代,沒有一項是幫著劍叱閣的,於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血滄瀾睨了我一會兒,合扇輕笑:“此事也不急,你先住下,往後慢慢再說。只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一聽,便伸出手掌去摸我的臉,卻使得力氣大了點,直接拍了上去,擲地有聲。我說:“路上風沙大。”
血滄瀾不無擔憂地說:“恐怕是吹壞了些,我先送你回去。”說到這裡,遲疑了半晌才接著說完:“你先休息幾日。待過幾日各大門派的使者都來齊了,再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