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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二十年,一直將這襁褓貼身藏著,一刻也不曾忘記你。”
她眼裡泛著淚水,但只是倏忽之間。她淡掃過血滄瀾:“而她醒來,裝作教眾混跡在冰棺前的人群中,看著自己的兒子衝過去將他孃親殺死,她覺得這樣的兒子很有意思,隨後便跟著他,瞧見他任憑自己的生父從崖邊跳下,她就覺得他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她一定要讓她兒子嚐嚐從雲端掉下的滋味,讓他知道你毒,但他的孃親比他更毒,這樣才能讓他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我的肚子忽然大痛,慕容希遠遠瞧了一眼,對葉痕轉頭說:“她要生了。”
——
我一痛便昏了過去。夢裡,我輕輕鬆鬆地生下了葉小酒,葉小酒哭得很厲害,但我只說了句“來,聽麻麻的話不哭了,麻麻給你撥松子。”他果然就不哭了。葉痕抱起葉小酒十分的歡喜,不停揉捏他的小腳丫。
我喜歡看他抱著葉小酒搖晃的樣子,我想將來要為葉小酒做一個鞦韆,我要推著他和葉痕在上面一直晃下去。
但這只是個夢。
我醒來時,望見周圍婢女來來往往,為首的一個老太婆將我的雙腿抬起,著急地說:“秋姑娘,您可醒了,您這孩子大,要是不使出力氣,恐怕要難產啊,來,我數一二三,你用力,吸,憋住這口氣,使勁往出擠啊,擠啊,擠啊,呼……咱們再來,吸口氣,憋住啊,使勁往出擠啊,擠啊,擠啊……”
葉小酒太大了,我用內力將他往出頂,他卻倔得厲害,死活賴在裡面不出來。這可不像我,我在內心裡覺得,葉小酒不是個會心疼人的孩子。
我的內力運了大半,他才只出來一個腦袋。肩膀卡在我的身體裡,讓我很不好受。但他是我的乖寶貝,我還是要再努一把力。
“嘿——呦,葉小酒你快給我出來,葉小酒!”
我一邊叫著一邊使力,額頭身上滿是大汗,大汗淋漓之下,我的下身一陣輕鬆,聽到兩聲清脆的啼哭。
“是個男孩。”
在他出來之前,我還在想,會不會生出的不是小酒而是小桃。但葉痕蹭信誓旦旦地說過是葉小酒,他有前世的記憶,那果斷是不會錯的。
葉小酒出來時,穩婆將他放在我的懷抱裡。他的小臉皺巴巴地,但很綿軟,就像街市上賣的棉花糖,湊近了就想咬一口。
我怕他像棉花糖一樣會化,於是緊緊地摟住。
一個男人急衝衝地跑過來,穩婆趕忙將我下身蓋上。我看了一眼,是蘇不敗。
我有些不愉快,因為見到葉小酒的第一個男人居然不是葉痕。
但我始終不能怪他。他不能告訴教中人,這是他的孩子,否則蚩靈教會真的叛亂。
蘇不敗將葉小酒從我懷中奪走,放在小襁褓裡抱起來,哭哭啼啼地說:“秋小七,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孩子被選中當聖靈,一輩子不能婚娶?這不是當和尚、當太監麼?”
一旁的穩婆提醒他:“蘇公子,葉教主還在外面呢,您矜持點。”
蘇不敗抱著葉小酒說:“他叫什麼名字?”
我端詳了一眼周圍的婢女,遲疑了半晌,有些難過地說:“血……血驚靈。”
葉痕前世記錄(二)
葉痕在雲靈殿上一坐十幾年,著實有些寂寞了。
閉關之時,他將那個叫做秋小七的女人抓進來,白天她醒來,會瞪著他看一整天,然後不說話,晚上她睡著,他會偷偷地看一會兒她。
他忽然在想,為什麼全教上下,就只有他一個人不能碰女人?
那時候他仍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順垂絲滑無分叉,他早年時,覺得教使妹妹好看,想跑上去抱一抱時,教使侍者總是躲得他遠遠的。那時他穿著開襠褲,跑起來不太快,追也追不上,只能蹲在原地哭一陣。
漸漸地,哭著哭著他便識相了,他覺得自己是不受人喜歡的,於是不再索要旁人的抱抱。唯一願意抱他的只有鳴光教主,但他抱他的時候,葉痕總是覺得他的頭髮越發白了。
葉痕走到秋小七身前,點了一根蠟燭仔細地端詳他,就想小時候寂寞了,蹲在地上端詳螞蟻一樣。
秋小七睡得很香,嘴上掛著一絲笑,不知道在思慮什麼有趣的事情。葉痕過的真的很孤寂,他根本不知道江湖上究竟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他不知道男歡女愛,不知道秋小七其實是在夢裡思慮一個人。
她被他抓住之時便說,雖千萬人,雖重圍深深,她的夫君都會來救他。她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劍道,當世的武林盟主,她以劍聖之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