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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待那麼久。
在空中的時候,他偏頭看我正在撅嘴,於是直接對上來一啄:“哎呀,我不知道你已經這麼渴求我,秋小七,你要忍住,你還得忍一輩子呢,好好享受。”
人小鬼大,無賴嘴臉,恬不知恥,朝不保處,我說的就是他。
待得他停在這片林子邊緣的墓地裡,一個比司空左使更加美豔的背影立在一處墓碑旁,正在大吐不止。
葉痕將我放下來站定,喊了一聲:“善罰?”
這個美人嘔吐的姿勢收了收,並不回頭,從袖裡拿出絹子在面上擦過,仍在墓碑旁,嫋嫋婷婷地走過來,風風騷騷地回答道:“尊主……”
他這一出聲我嚇了一跳,定了定身,安慰自己,不過是個娘腔娘腔的人,江湖上最近很常見。娘腔娘腔的人其實也沒什麼,但他穿一身妖嬈嫵媚的女人衣物,看質地和成色都似乎是從畫春院搶來的,我於是知道,他是穿司空左使的衣裳。
善罰右使踱步過來,撲通一聲跪下抱住葉痕的小腿哭訴:“尊主,我冤啊,我正在吸著死人精氣,橫刺裡竄出一個鬼影來嚇我,我膽子小您是知道的,我吸死人精氣之前都要拜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還和屍體交拜,我也是不容易的嚶嚶嚶……”
葉痕問:“說重點。”
善罰右使繼續說:“那個鬼影挑著我吸到最暢快的時候,給我一鞭子抽在我背上,我以為是司空空那小賤人,又跟我玩抽打,便沒理,卻不想吐到現在,只覺得五臟六腑也吐出來了……”
葉痕點了點頭,也度了真氣給他,教他喘氣順暢一些。他穿著蘇不敗的衣裳,鬆鬆垮垮有些滑稽,臉上卻一本正經:“這應該是同一個人,他對我教四使者月圓之夜練功之事瞭如指掌,專門來拍打四使的命門,若說他要殺了四使,這個時候倒是易如反掌,但他卻沒有,反而將你們一個一個擊傷。到底是什麼人?”
他託著腮想了一陣:“會不會和劍叱閣有關?”說罷看著我:“偃日左使尚在牢裡,陪我一起去探探他的傷勢。現下四使都受了重傷,一時半刻是走不了了。”
我暗暗心驚,如果說和劍叱閣有關,那豈不是在說與血滄瀾有關?血滄瀾是天下第一劍道,名門正派出身,又那麼美,是我心裡的想嫁的夫婿,不可能做壞事的。
倒是這麼說起來,我和師父,還有劍叱閣,我們都是名門正派的人,但葉痕和他奇奇怪怪的使者卻是邪魔外道,且魔教犯下滔天罪行,害死了劍叱閣的閣主,已經引起了江湖義憤,這次我來,不就是師父派我來調停的麼。
雖說是調停,但師父並不偏幫。我知道師父全是因為鳴光教主的交情,才讓我救一救葉痕,我想我此刻和葉痕站在一起,是站錯了隊。
我於是對他說:“葉痕,我救你是我師父還鳴光教主的人情,但我不欠你的,我以後不會再幫你。”
我走的時候沒有回頭,像一個真正的劍客一樣,事了拂衣去。
葉痕也沒有叫住我,當我走到樹林的深處,心裡忽然十分的難過。
我迷路了。
被推倒
我說了那句話後,葉痕沒有追上來。我心裡有一丁點失落,總覺得孩子養大不由娘,雖然我不是他娘,但我好歹是帶他吃過吃食的阿姨罷。
不過好在我從小在深山野林里長大,辨認路途還是不大難。
我找了半個下午才從這片林子裡走出來,身上都沾染了林裡的霧水,我的臉上也有些潮溼,這霧氣可真大。
回到劍叱閣的時候,金屏枚那三個昨晚昏厥的婢女,正花枝招展地立在我門前的樹下迎我:“秋姑娘,您又跑去哪裡啦,奴家們好找!”
我一進門,她們立刻簇擁過來半推半擠地將我送到門中的側齋去。
我進去時,血滄瀾已經坐在榻上,捧著一手書卷在讀。
這手書卷外表上看起來是《江湖成功指南》,但實際上,這樣的場景我十分的熟悉。
我小時候每次從外面玩回來,師父都會裝模作樣地翻著書冊,我後來偷偷檢視過,師父只有一冊書,他每次都只翻一頁,將那一頁翻得有些黑,這麼做為的就是我回來的時候能不找他的麻煩,不會吵著嚷著跟他說話。
我知道師父的伎倆之後,便很乖地不去煩他,他漸漸地也不看書冊了,倒反而等在門前盼我回來,見到我便說:“為師以為,將你養大了變成狼心狗肺,倒不如還把你放個筐裡給飄走。”
我說:“我已經長大了,師父就算把我送走,我也找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