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快走吧,遲了被人發現,不要怪我救不了你。”
葉痕往我床上鑽了一鑽,便鑽進了我的被子。他瘦長的身子貼著我的後背,從後面環住我,把頭靠在我背上:“我也困了,本來是來接你的,但料到你不肯走,倒不如我陪你待在這裡,省的將來被血滄瀾傷一回心,你還學不聰明。秋小七,你得叫我救世主。”
我想要掙開他,但這小鬼的勁力實在很大,我想起白日裡他挽著我都能飛很長的一段路,可想他內力深厚。
我轉了頭去瞧他,見他好像比白日更虛弱了些,才剛剛將腦袋貼在我枕上,便呼呼地打起鼾來,全不顧我能不能睡得著。我看著他蒼白麵上的細皮嫩肉,於是伸手去觸了觸他,觸感溫熱有彈性,我於是又觸了觸,他咂了咂嘴,囈語說:“你要是敢嫁人,本教主就切了他的命根子……”
這小鬼還真是兇狠,睡得迷糊了連自己是尊主還是教主都分不清。不過他小時候腦袋就有些問題,不知在想什麼。
我認真思了思,若是天亮被人瞧見他,恐怕又是一番折騰,為了他的安全,我於是下床將他抬起來,他睡得正香,全沒什麼動靜,被我扔在地上尚不自知。我伸出腳去,在他小屁股上踏了踏,將他挪到床下,用床簾遮起來。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同血滄瀾站在一起,就算葉痕再怎麼跟我熱絡,我也是不能回頭的了。但葉痕小鬼的安全既然是師父交代的,我還是要看緊他些,以免小命根子不保。
蓮花白
第二天早上我被屏兒一早叫醒,說是血滄瀾吩咐下來,今日各派聚集劍叱閣,要我務必盛裝出席。
我一聽便樂得好不矜持,雖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就叫做盛裝,但他這樣特地要求,定然是要給足我的面子,十有□□是要宣告我們的婚事。
我斜眼瞥見屏兒的眼角睨向床底下,忙把兩條腿搭了出去擋住,笑嘻嘻地說:“盛裝在哪裡?”
屏兒果然回身去取,我趁她出去,俯身去望床底,見已經空空蕩蕩沒了人影,我正疑惑間,屏兒已經取了衣服回來。
那衣服著實刺了刺我的眼,輕柔的紗衣上細細密密縫了金線,屏兒為我鋪平了看,是鳳求凰的圖案,我曉得這個寓意,於是歡喜地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親,她的臉倏忽紅了,嬌滴滴地說:“夫人,奴家受不起……”
我的臉比她更紅,紅得發燙,我說:“不要瞎嚷。”
屏兒向我媚眼一拋:“夫人快穿上衣服,奴家給你點妝。”
這小丫頭嘴真甜,我穿上那件金絲紗衣,紗線撫過我的肌膚有些癢,好像血滄瀾在撫摸我一樣,我一個抖擻,傻笑了幾聲被屏兒推著坐在妝鏡前,向裡面瞧去,我的面容白淨得像葉痕,但不同的是,他比我還要好看,他的眉毛是一字深濃,眼瞳幽黑像山洞裡的水潭,他現在的身子單薄,若是披上女人的衣服,一定是最最嬌美的小妞。
我不禁有些擔憂,這小鬼又跑去了哪裡?他昨夜說的話,我不是沒有記在心上。他說血滄瀾偷了師父給我的扳指,還要害我,我雖然不信他,卻心頭也有猶疑。
我低頭瞧了瞧身上的鳳求凰,總覺得許多年的心願,達成的太快了。
——
我從殿閣後的石柱旁繞出來時,穿著各門各派衣裳的使者們一齊地鼓起掌來。我抬頭望見血滄瀾遞過來一隻手,嘴上掛著笑,眼睛微微眯著,像他站在武林大會臺上一樣睥睨。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去,他挽了我便走到殿閣中央,向著烏央的人頭說:“孟老實在厚愛血某,將真傳弟子小七交給我照顧,我自當替孟老照顧好她。”
下面一片叫好的聲音,我有些害羞地捂住臉,卻被血滄瀾將我手攔下來:“孟老的意思,劍叱閣九州十三門的閣主,以後就是血某。”他說著伸出拇指,我瞧見師父給我的黑色扳指端端正正戴在他手上,他的拇指在眾人眼裡晃了晃,極威嚴地說了一句:“劍叱八荒,八荒聽令。”
人群中呼啦跪倒一片,我於是知道那是九州十三門來的人。我師父說過,九州十三門早已自成一派,各斯其職,與江湖獨門獨戶是無異的,除了他之外,接替他的代閣主都無權調動,這時候又不是江湖大亂,血滄瀾要他們聽什麼令?
我有些不解,想說話,但臉上卻有些緋紅,頭也有些暈,我想是因為我與血滄瀾一起手挽手並肩站在人群的中央,我胸口好悶,悶得喘不過氣。
我壓了壓胸口,對血滄瀾說:“你要用我師父的扳指做什麼?”
血滄瀾向我笑笑:“你已是我的女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