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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起了刀劍,這飯館裡的平民百姓早已嚇得腿腳發軟,連爬帶滾地逃出去了。
場面寂靜,所有人一動不動。孟小寶望我一眼,踟躕猶豫:“要打嗎?”
我掄起袖子:“打啊。”
孟小寶轉身對絡腮鬍說:“要打嗎?”
絡腮鬍愣了一愣,說:“上!”
雌雄雙煞劍拔出鞘跳上桌,後面一眾人湧了上來。我看後面的人舉手投足間都草包些,便幾步衝過去奪過兩人手中劍,雙劍合璧虎虎生風,我一劍刺進一人胸膛,見後面有三個包抄過來,於是踏著那人屍體在空中翻一筋斗,另一手劍挽出個圓,正正劃過圍著我的三人喉嚨。這三人紛紛向後仰去,其他人見我片刻殺了四人,各個懼怕地不敢上前。
這一次用劍之後,我才發覺,原來劍天生便是我的武器,用起來剛柔並濟,十分順手。
那邊孟小寶對著雌雄雙煞卻半點不使殺招。他的劍仍舊原封不動地待在劍鞘裡,他只用帶著劍鞘的劍與他們比劃來去,倒是也不曾受傷。
我在那裡與周圍眾人僵持著,時不時走動走動,將他們嚇一嚇。孟小寶鬥著雌雄雙煞,還分出身來湊到我面前說了一句:“三十六計,頭一計。”
只是他說了這一句就又跑到正中桌上與他們躲閃騰挪起來。我想了想,兩劍在手也和他們三人擠上桌子,刷刷把他們移開一些,問孟小寶:“我沒讀過這書啊,第一計是什麼?”
孟小寶嘆一聲,另手環住我的腰:“是走啊。”
他話音未落,身已縱出。我們飛快穿過正門,騎上一匹門前柱上拴著的馬,飛快向遠處奔去。
奔著奔著我便不解了:“為什麼要跑呢?他們的功夫並不如我們,再多一時便是我們將他們殺了。”
孟小寶說:“我就是看你片刻殺了四人,才覺得不能再留在那裡做慘事了。”
我更迦納悶:“向來江湖人都說‘生死已看淡不服咱就幹’,怕生怕死幹嘛學人家舞刀弄槍?我殺了他們,回頭他們門派自然會給他們發大額撫卹金,你替他們瞎操什麼心。”
孟小寶牛頭怒目相視,對我說:“你孃親沒有交過你要有善心嗎?你沒來之前,我日日在圓覺洞聽佛理明是非大善大悲,不曾見過你這樣沒有慈悲的人。”
他狂奔一陣突然從馬上自己跳下,我差點沒有拉住韁繩掉下來。我控住馬,見他生氣地站在當地一動不動,我趕忙踢踢馬腹走過去,心裡委屈地說:“我讓你失望了?”
他盯著我長嘆:“你一定不是我娘子,我不會娶這樣的人。”
我被他說得很不痛快:“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可聽聞你在江湖上的名聲臭得很,你是魔教妖女之子,專幹雞鳴狗盜之事,你還說我!”
他忽然怒吼:“那不是我!”他抱著頭十分痛苦,過了一會兒他疼著疼著他發出呻吟的聲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跳下馬抱住他:“我錯了,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孟小寶先是不理我,大約過了半刻,才將頭靠在我肩上,又靜靜過了許久才幽幽地說:“知錯就好。”
我低頭望他:“那你不生氣了?”
孟小寶:“……生氣還是生,只是我將來得回去讓圓覺大師替他們超度超度,以贖免你的過錯。”
他的兩臂窩在胸前,我環著他腰間拍拍他的背:“那你親我一下?”
孟小寶嬌羞地在我面上一吻。隨後皺著眉頭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姿勢有些不對啊。”
我察覺出我是有些太漢子了,於是將雙臂窩在他懷裡,將我的頭放在他肩膀上。他的手臂圍著我的腰際時,他長舒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的多愁善感。我看了雪峰上的樹要傷春悲秋一陣,看了死在地上的人要難過悲傷一陣,現在被你抱……不,抱著你,也要感慨萬千一番,我這是什麼病?”
我想了想:“神經病。”
遠處樹枝突然動了動,彷彿有個人從那樹上掉了下來。我正要定睛去看,從黑暗處跑出來一隻貓。照理來說,貓十分輕盈,墜地不會有響聲。但我還沒來得及深想這件事,前方火把四起,人已經追了上來。
我拍拍孟小寶的肩膀:“看來要大殺一場了。”
孟小寶不悅地望著我,我改口:“我是去跟他們講道理。”
他鬆了口氣,扶著我站起來。火光已到了不遠處。孟小寶遙遙地喊:“各位兄臺,在下與你們無冤無仇,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如果你們不依不饒,在下就不客氣了!”